■雕刻有斯基泰人與獅子搏鬥的金制胡須梳。發現于第聶伯河草原的庫爾幹的Solocha地區,公元前4世紀。斯基泰人是古代遊牧民族,公元前900年至公元前200年之間生活于現在的南西伯利亞一帶,屬于東伊朗語族。(上圖)瑣羅亞斯德文化之前:伊朗-印度雙生子
印度作家泰戈爾曾經這樣寫道:“印度-伊朗人如大河湯湯,在曆史黎明的混沌時刻,他們在一片現已被人們遺忘的土地上展開了遊牧生涯。最終他們分成了兩股流動的力量,一股在興都庫什山的西部落下腳跟,另一股湧入了印度平原……”
泰戈爾的這段話,講的是早在公元前3000年至公元前2000年,來自中亞的印度-伊朗移民就已經開始進入印度河谷和伊朗高原。
古老伊朗宗教的某些特征與印度吠陀宗教的某些特征極為相似也證實了這一點。他們都擁有由訓練有素的祭司主持的宗教獻祭儀式、神聖經典(分别是伊朗的阿維斯塔和印度的吠陀)、關于宇宙和世界秩序的啟示(分别是阿維斯塔中的“正道”asha和吠陀中的“犁多”rta)以及善與惡的基本理論。崇拜包含了對印度-伊朗萬神殿内神祇所進行的祈禱和勸解,他們是些既魯莽又暴躁的神,當中有密特拉(Mithra)、伐樓拿(Varuna)、因陀羅(Indra,象征英雄時代對戰争的恐懼)。
對于這些半遊牧的民族來說,自然的力量在他們的生活中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移民們為新土地帶來了由馬驅使的戰車,這些馬車是馴服大草原上的野馬後出現的成果,他們自身進而成為強大而好戰的民族。
不久之後,印度-伊朗的男神和女神還與來自其他地區的神相互融合,包括來自美索不達米亞的神,其中的一個例子是水神阿雷德維·蘇拉·阿納西塔(AredviSuraAhahita)和美索不達米亞的娜娜神(Nanai)結合在一起,她們都是象征富饒的女神。
瑣羅亞斯德教的神聖經典
盡管關于瑣羅亞斯德教創始人查拉圖斯特拉的生平并沒有明确的記載,但是幾個世紀以來,他的教誨卻以口口相傳的方式保存了下來。直到薩珊王朝時期(公元224年~651年)這些教誨才最終以文本的形式有意識地記載下來,形成以阿維斯塔語寫就的阿維斯塔之書。但是,阿維斯塔語在它的構成的所有層面,除了祭司之外無人能解,也因此失傳。
阿維斯塔之書包括“迦特”(Gatha)——以短文形式呈現的充滿靈感的話語,由查拉圖斯特拉獻給至高之神阿胡拉·馬茲達(AhuraMazda),表達了他所認識到的真理和哲學思考。其中的一個段落講述了善與惡之間的沖突:“有兩種精神……兩種思想,兩種語言,兩種行動,它們是善與惡……”
亞斯納(Yasna)也是阿維斯塔的一個部分,主要描述瑣羅亞斯德教祭司的祭祀禮儀,傳統的亞斯納文本可分成伊朗和印度兩個基本部分。其中一個重要文本可以追溯到公元1556年,現藏于大英圖書館。阿維斯塔手稿常常附帶有巴列維語或中古波斯語(薩珊王朝的語言)的翻譯和評論。現存最為古老的阿維斯塔-巴列維語文本之一被稱為“J2”,大約制于1323年。可能最古老的梵文版本即以11世紀晚期的巴列維語版本為基礎,由NeryosanghDhaval寫成。
偉大的薩珊語阿維斯塔文本是瑣羅亞斯德教最後的神聖經典,由21個部分組成,它們都來自于口頭傳承,并以文字的形式記錄下來。《辟邪經》(Videvdad或稱為LawagainsttheDaevas)是當中的一個規範性文本,主要關注純淨律法如何對抗邪惡。阿維斯塔文本及其注釋後來在伊朗被阿拉伯人、蒙古人以及土耳其人的幾次侵襲中嚴重損毀。
■阿維斯塔語和巴列維語版的《辟邪經》,1323年,現藏于大英博物館。
■薩珊國王沙普爾一世的銀币(反面),公元241年~公元272年。銀币中部為火祭壇,祭壇兩側是帶武器的衛兵。不過,一些以巴列維語寫就的次要的宗教文學卻幸存了下來,當中包括遺失的阿維斯塔之書的翻譯和總結。這些巴列維語的作品是從較老的材料中編輯而成的,代表了公元9世紀瑣羅亞斯德宗教意識形态的發展,涉及世界的創生、靈魂在死亡時刻的審判以及在《正義之書》(ArdaWirazNamag或稱為BookoftheRighteousWiraz)中所生動描繪的天堂和地獄的末世論。查拉圖斯特拉的生平在這些作品中得到了全部細節的勾畫,書中還講述了英雄和國王的故事,比如關于薩珊國王阿爾達希爾的浪漫愛情。
接下來的幾個世紀,伊朗瑣羅亞斯德教一直保持着與它們的同源宗教印度吠陀之間的關系,并且回答信徒們關于儀式和慣例的問題,有關的一系列往來信件被稱為波斯信劄(PersianRivayats),發生的時間為15世紀至17世紀之間。
傳揚于帝國
瑣羅亞斯德教的起源,至今尚未探明。比較清楚的是,在公元前一千年,瑣羅亞斯德教抵達了伊朗西部,并顯然已為阿契美尼德這個将波斯人和米底人(Median)聯合起來的王朝(公元前559年~公元前330年)所知。阿契美尼德國王的碑文,盡管沒有提及查拉圖斯特拉的名字,卻留下了來自阿維斯塔的意識和表達的印記。這一時期的一些最為重要的文獻來自于阿契美尼德國王的碑文以及奧克瑟斯寶藏(Oxus,位于阿富汗與塔吉克斯坦的邊境地帶),它們包含了一系列的黃金飾闆,其上描繪了穿着米底服飾手持巴爾薩姆枝(barsom)或一束香的人物形象,巴爾薩姆枝和香都是瑣羅亞斯德教祭司用于亞斯納祭祀儀式的宗教用具。
從阿契美尼德二世(公元前404年~公元前358年)統治開始,出現了對阿娜希塔(Anahita)的崇拜,這個受到波斯人歡迎的神聖形象,在希臘人中呈現出不同的面貌,其中一個就是阿弗洛蒂特。不過,随着亞曆山大大帝在公元前334年征服波斯帝國,亞曆山大大帝在中古波斯語文獻中成為一個被詛咒的名字,瑣羅亞斯德教随之一度湮滅。直到帕提亞王朝(公元前247~公元224年)的興起,瑣羅亞斯德教才再度複興。這時,來自伊朗西北部的查拉圖斯特拉可能因為他所凝聚的豐富的吟遊詩人傳統而為人們所最先記憶。■波斯波利斯遺址的入口,波斯波利斯是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第二個都城,建于大流士一世(公元前522年~公元前486年在位)時期。瑣羅亞斯德教正是在此時傳揚開來。
■身穿米底服飾、手持巴爾薩姆枝的瑣羅亞斯德祭司金飾牌,阿契美尼德王朝時期,公元前5世紀~公元前4世紀,出土于阿富汗和塔吉克斯坦的邊境地帶的奧克瑟斯寶藏。
■灰泥“斯摩夫”飾磚,“斯摩夫”是一種将狗和孔雀的特點結合起來代表凱揚國王權威的幻想動物,薩珊國王視自己為其繼承者,公元7~8世紀,發現于伊朗ChalTarkan。(圖1)
■面戴口罩、手持巴爾薩姆枝的瑣羅亞斯德伺火祭司金像,阿契美尼德王朝時期,公元前5世紀,出土于阿富汗和塔吉克斯坦的邊境地帶的奧克瑟斯寶藏。(圖2)薩珊王朝(公元224年~公元651年)接續帕提亞王朝繼承了伊朗的土地,在此期間,瑣羅亞斯德教作為皇家信仰而廣為人知。薩珊國王頭戴皇冠的形象出現在這個時期的硬币正面。而硬币的反面,有時會出現國王與阿胡拉·馬茲達或阿娜希塔一起在火前舉行祭祀的場景。瑣羅亞斯德教的信仰在薩珊時期的藝術品上也得到體現,特别是在有浮雕的金屬器物上,它們描繪了動物、植物和諸如幻想之物鵬鳥“斯摩夫”(senmurv)。“斯摩夫”是一種将狗和孔雀的特征結合起來代表凱揚國王權威的幻想動物,凱揚王朝是傳說中的王朝,薩珊國王視自己為其繼承者。■瑣羅亞斯德的虔誠教徒AshemVohu的祈禱文,以粟特語寫成,公元9世紀,斯坦因于1917年發現于敦煌。是迄今為止所發現的最古老的瑣羅亞斯德文本,現藏于大英博物館。
■粟特人壁畫,公元7~8世紀,出土于撒馬爾罕北郊的阿夫拉西阿蔔(Afrasiab)古城。該城保留下來的粟特壁畫中,描繪了不少瑣羅亞斯德教的元素。絲綢之路與中亞地區的瑣羅亞斯德文化痕迹
“阿胡拉·馬茲達對查拉圖斯特拉說:‘我為這塊土地的人民創制了每寸土地,盡管這塊土地看起來并沒有什麼特别的吸引力,但如果我不創制這些土地,哪怕它們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别之處,這整個生命世界将會侵擾雅利安人的擴張。’”(《辟邪經》第一段)
這是阿維斯塔文本第一次提及由阿胡拉·馬茲達為伊朗人創制了土地,囊括了粟特、巴克特裡亞和花剌子模所在的部分中亞高原地帶。粟特人是建于帕提亞王朝時期的絲綢之路的主要貿易者,他們的首都阿弗拉西阿蔔(Afrasiyab,即今天的撒馬爾罕)曾是一個貿易的重鎮。
粟特城市的考古中發現了壁畫,當中描繪了獨特的瑣羅亞斯德教元素:諸如祭司戴着口罩(padam),以防止他們的呼吸污染火,并使用黏土骨灰甕裝載暴曬後的屍骨。記載祭司祭祀活動儀式的亞斯納文本在撒馬爾罕附近的Dzhartepe寺廟的新發現中出土。
粟特人也同時和中國建立貿易關系,所行經之處大量的火廟在唐朝早期建立起來(大約公元630年)。當中的一個驚人發現是來自絲綢之路上的重要節點城市——敦煌,那裡發現了目前所知的最古老的瑣羅亞斯德教手稿殘片,記載了虔誠的AshemVohu的祈禱文。■身着波斯服裝的東方三博士壁畫(《聖經》中,在耶稣基督誕生時,從東方來慶賀的三位博士),公元5世紀,新聖阿波利奈爾大教堂,意大利拉韋納。瑣羅亞斯德文化與猶太基督之間的交流
猶太人與伊朗人之間的聯系在公元前6世紀就已經展開了,當時正是波斯的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大流士國王統治時期,大流士攻占了巴比倫,允許猶太人回到耶路撒冷重建廟宇。在之後的帕提亞王朝和薩珊王朝時期,這樣的聯系繼續發展,因為瑣羅亞斯德教并不排斥猶太教和後來的基督教以及伊斯蘭教。特别是對于善與惡之間的交戰的強調越來越多地出現在新舊約之間的文學作品當中,比如,猶太舊約就同時論述了真理和謊言,這一思想在古昆蘭社區(Qumran)的死海古卷中得到進一步發展。
進一步來說,個體關于死亡的判斷、善行與惡行的區分、将正确從錯誤中區别開來等瑣羅亞斯德意識形态獲得了最初和最為完整的表達,而這些基本思想對于猶太人、基督徒和伊斯蘭教徒來說并不陌生。而且,看起來似乎是當伊朗王朝統治近東地區的時候,猶太-基督意識形态進入了瑣羅亞斯德教當中。在瑣羅亞斯德教解釋第一個男人瑪什耶(Mashya)和女人瑪什耶娜(Mashyana)出現的創世神話時,蘊藏着督促人類抵抗誘惑的意義。穆斯林-伊朗畫家描繪了花園中的一對愛侶因為化身老者的安哥拉·曼紐(AngraMainyu,瑣羅亞斯德教中的撒旦)的引誘而懷孕的場景。
阿拉伯人之後
7世紀,阿拉伯人占領伊朗之後,在強大的伊斯蘭化浪潮之下,瑣羅亞斯德教日漸式微。從此,瑣羅亞斯德教之前的神話和瑣羅亞斯德教信仰相互融合,經由詩歌和文學來表達。由波斯詩人菲爾多西(Ferdowsi,940年~1020年)編纂于11世紀早期的史詩《列王紀》(Shahnameh)就是一部前伊斯蘭文化的“伊朗”精粹,當中保留了相當多的宗教思想。根據瑣羅亞斯德教的創世神話,世上第一個人Gayomaretan被惡神阿裡曼(Ahriman)和世上第一隻動物——公牛所殺,并被第一種植物所毀滅。
Gayomaretan死後留下一粒種子,經過太陽的潔淨,第一個男人和女人從大黃這種植物中長成。關于Gayomaretan的傳說在伊朗文學中不斷發展,Gayomaretan逐漸被視為一個男性形象,作為王權的發明者,他馴服來自惡神阿裡曼的野獸,掌管整個世界。在其他古代印度-伊朗的創世神話,如阿維斯塔中,人類的後裔被認為始于陰陽人伊瑪(Yima),而在不同的伊朗神話中始祖的形象被稱為詹姆希德(Jamshid)——一個男性雙生子形象,他被認為是第一個人類也是最早的國王。
瑣羅亞斯德教的聖人沙路什(Sorush)在《列王紀》當中頻頻出現。在有關薩珊王朝的故事中,KhosrowParviz試圖奪取王位,卻敗走流亡,沙路什一身綠衣騎着白馬出現,保護了Khosrow的安全。古代的瑣羅亞斯德教徒被火所折磨,獻給神聖沙路什的雅斯特誦詩貫穿整個波斯文學。《列王紀》還描繪了薩珊國王凱揚的兒子Siyavush為了證明自己的純潔騎着馬越過火堆,以反駁對他與父親的妻子有染的指控。《列王紀》的手抄本經常描繪的瑣羅亞斯德教主題還包括七種聖靈。
■在瑣羅亞斯德教解釋第一個男人瑪什耶(Mashya)和女人瑪什耶娜(Mashyana)出現的創世神話時,蘊藏着督促人類抵抗誘惑的意義,與聖經中失樂園的故事十分相似,波斯細密畫,繪制于973年~1048年。
■繪制有戴冠的統治者詹姆希德(Jamshid)和侍衛的牆磚,19世紀。詹姆希德在伊朗神話中被認為是第一個人類也是最早的國王。旅居印度
散文作品QissehyeSanjan,講述了一群瑣羅亞斯德教徒為了逃避穆斯林統治者的迫害而從伊朗的霍爾木茲港口啟航的海上冒險經曆。當他們到達印度西海岸的時候,印度人将他們視為帕爾西人或波斯人,并允許他們踐行自己的宗教,建立神聖的火廟。幾個世紀之後,當17世紀歐洲商人達到印度的時候,帕爾西社區已經變得城市化了,帕爾西中産階級的财富積累和良好的教育使他們成為孟買經濟增長的一股重要動力。19世紀早期,在殖民統治之下,帕爾西人又參與了棉花和鋁業出口到中國的貿易以及其他長距離的貿易活動。
從18世紀開始,歐洲肖像畫在帕爾西人的富裕階層中十分流行。帕爾西商人JamsetjeeJejeebhoy爵士(1783~1859)在鋁業貿易中賺取财富,曾委托畫家為自己畫肖像畫,畫中他正在檢查一份由中國秘書向他呈遞的文件;而他的女兒在畫中身穿長長的刺繡“正道之衫”(sudreh),腰間圍着“聖腰帶”(kusti),手中握着一本書,表明自己接受過英語教育。在孟買,帕爾西人和伊拉尼人(對後來從伊朗來的瑣羅亞斯德教徒的稱呼)在酒店、咖啡館和小型商業領域貢獻頗多。在英國,最先出現的三位亞洲裔議員中的一位就是帕爾西人MuncherjeeBhownagree,他與伊朗的國王以及伊朗瑣羅亞斯德教教徒的議會成員代表有着極為密切的聯系。■《列王紀》中描繪了薩珊國王凱揚的兒子Siyavush為了證明自己的純潔騎着馬越過火堆,表現出瑣羅亞斯德的元素,細密畫,1586年。19世紀中期,來自印度西海岸蘇拉特鎮的織工來到中國上海學習中國的絲織技術,由此促成了一種獨特的紗麗樣式——tanchoi。tanchoi因其精細的質地和中國主題受到帕爾西婦女的歡迎。與中國的貿易的繁榮,促使帕爾西人在中國停留幾個月之久,一些織錦和刺繡絲綢也特别為供應帕爾西人的紗麗市場而生産。除了tanchoi之外,其他獨特的帕爾西紡織品還有garo,這是一種平紋的紗麗長緞子,以黑色為底,再刺繡上對比強烈的花紋。帕爾西紗麗胸針也十分獨特,因其在描繪郁金香和百合花時采用了歐洲設計樣式,并延續了維多利亞時代對動物和昆蟲的喜愛,熱衷于蝴蝶和蚱蜢的造型。
19世紀,帕爾西人和中國的貿易還促成了有中國主題的雕花家具和木質櫃子的流行。櫃子是用來運輸精緻編織和有刺繡的絲綢。中國瓷器是帕爾西人因與中國貿易而獲得财富增長後所需求的另一種進口商品。
■在印度的帕西人舉行婚禮,仍然可見瑣羅亞斯德教的元素。
■伊朗的霍爾木茲港口,逃避穆斯林統治者迫害的瑣羅亞斯德教教徒從這裡開始了逃亡之旅。火廟祭祀
由于古代的瑣羅亞斯德教包括對火、水和神的祭祀,這些儀式部分成為祭司舉行祭拜儀式的内容。過去,瑣羅亞斯德教教徒一天24小時有五次祈禱時間,通常是面對光源。這些光源可以是竈台中的火或者是房屋中持續亮着的燈,也可以是太陽或者月亮,因為火代表着真理和光明。
瑣羅亞斯德教教徒進入火廟時有很多儀式。在進入之前,教徒們要先蓋住他們的頭,然後進入清潔區域洗臉和手,戴上儀式聖腰帶(padyabkusti),腰帶上系上了儀式結,這些腰帶是瑣羅亞斯德教教徒從10到12歲之間入教後開始佩戴的。在進入祈禱大廳之前,教徒們會買一些檀香,然後點燃油燈,為進入祭祀房間做好準備。檀香在祭司的輔助下,供奉給火,祭司是唯一允許進入供火房間内廳的人。在這之後,教徒們才開始朝拜,背誦經文,或者按照放在房間當中的羅馬文、波斯文或古吉拉特文經文念誦起來。
教徒還向水神阿班(Aban)表示尊敬,他們會到為火廟提供儀式用水的井邊。信仰的“内在”儀式,比如亞斯納,通常由祭司在火廟的崇拜儀式中施行。■瑣羅亞斯德教的火廟,亞茲德,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