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小北圖/闫珉呂冉編輯/李楠版面設計/郝毅
5月1-3日,太湖迷笛音樂節在蘇州吳江區七都鎮舉行。來自海内外的百餘組頂尖樂隊在太湖迷笛營奉獻來自“内心的歌唱”,與熱愛音樂的人共度“搖滾長假”。
太湖迷笛音樂節3天,經曆了首日風和日麗的惬意開場,次日的泥濘成為青春成長的勳章,最後一天的演出在把酒高歌、縱情狂歡中落幕,留下了一絲淡淡的不舍和下一次重逢的約定。3天的音樂節記錄了無數值得永恒銘記的瞬間,這些鏡頭注定成為迷笛曆史中和每個親曆者青春中銘刻的标簽。
大雨中憑泥漿相認
“壞天氣”一向是音樂節的宿敵,一場大雨常常會澆滅觀衆的熱情,讓演出被迫中止,但迷笛音樂節的許多經典瞬間恰恰都與大雨有關。
2015年的太湖迷笛營第二天,大雨再次讓舞台前舉步維艱。我們期待舒适惬意的演出環境,但從不畏懼任何突如其來的艱難。伴随着NISSAN-唐舞台上NovaHeart的演出,迷笛的鐵托們開始沖進泥濘,他們在泥漿中嬉戲、攙扶、随着音樂舞蹈,擁吻彼此深愛的人。舞台上的馮海甯被樂迷的熱情感召,在演唱最後一首歌的時候也沖下舞台,在渾身泥濘的人群中跳水,捧起泥漿塗滿自己的臉和身體。就像是一場聖潔的儀式,雖然我們周身布滿泥濘,内心卻無比透明,即便大雨令我們面目全非,我們依然可以憑泥漿彼此相認。
有位朋友在演出結束後寫道:“泥巴是我的盔,音樂是我的甲,縱使我們生來渺小,但總有一天,當我們攜帶盔甲、滿懷希望、身邊站滿夥伴,必然洗清霧霾,陽光滿身。這才是青春應該有的樣子!”
音樂節上永遠相愛
與“壞天氣”這個宿敵相反,“愛”則永遠是音樂節最動人的部分之一。在逃跑計劃樂隊的演出間隙,一束燈光打向觀衆,人群中出現一個手捧鮮花的男子,他在泥濘中單膝下跪,向他心愛的女友求婚。
雖然在迷笛16年的長河中,現場求婚屢見不鮮,但當愛真切地出現在身邊時,感動總是來得迅猛突然。2013年在上海浦東世紀公園,逃跑計劃演唱《夜空中最亮的星》時,一位觀衆痛哭流涕,并被稱“哭泣哥”。後來他接受采訪,說起那時他正和女友面臨感情危機,被這首歌深深打動。2015年太湖迷笛NISSAN-唐舞台,他們的婚紗照出現在逃跑計劃背後的大屏幕上:他們要結婚了。
逃跑計劃主唱毛川說:“我第一次來迷笛是十七八歲,那時看見成群結隊的長發年輕人,覺得這就是屬于我的地方。現在我已經30多了,我希望60歲還來迷笛。”
這是屬于我們的地方,不信你看,Dreamshade演出時台下齊刷刷飛舞的長發、肩并肩的甩頭、最兇猛的pogo。來自瑞士的旋死/金屬核大團Dreamshade掀起了次日演出最兇殘的現場,樂迷們在他們瘋狂的旋律嘶吼、密不透風的鼓點和吉他轟鳴中接受了一次北歐金屬狂潮的洗禮。
唐朝為張炬提前慶生
最後一天的演出從戰國舞台的年輕樂隊“往返跑”開始。近年迷笛一直緻力于發掘中國搖滾樂的新生力量,改變中國音樂節演出陣容一成不變的同質化現象。當天登上孩迷舞台的交叉感染、登上戰國舞台的怡紅院、在“我要上迷笛”中嶄露頭角的囚牛,和來自英國的金屬新星Cyphersixteen向樂迷展示着新時代搖滾樂的無數可能。明舞台蛤小蟆、祁紫檀、安來甯、KellyDance和孩兒迷舞台激情四溢的小樂手們則帶來了更豐富的音樂風格。
戰國舞台後半程的演出則是标準的迷笛音樂節重型時間,大悲、玉麟軍和斯洛文尼亞的Noctiferia用瘋狂的吉他和弦和密不透風的鼓點,為迷笛鐵托們創造了最熟悉的現場。壓台的窒息永遠能在迷笛的現場掀起最狂熱的pogo,窒息用高昂的戰歌再次證明他們是中國最好的金屬樂隊,台下的金屬戰士也用pogo、死牆證明着他們的身體是最堅硬的金屬。
NISSAN-唐舞台的OKSA、張嶺、唐朝則都是中國搖滾樂征戰多年的老兵。中國最堅持獨立精神的樂隊Subs第18次征戰迷笛舞台,他們的獨立精神與迷笛精神早已骨肉相融。榮獲2014年搖滾迷笛獎最佳搖滾女歌手獎的抗貓說出了萬千樂迷的心聲——如果沒有迷笛,我們的生活将多麼無趣。她用一次次的跳水證明着對這個舞台的熱愛,“因為我的每一次跳水,都無比開心”。
唐朝的壓台演出則更多了一些溫情。作為中國第一代搖滾樂隊,唐朝如今已罕為出現在各大音樂節舞台上,這一次的太湖迷笛為樂迷提供了重溫影響我們走進搖滾樂殿堂的經典金曲的機會。主唱丁武再次登台,令人動容,再過一周就是唐朝前貝斯手張炬的忌日,再過兩周就是張炬的生日,丁武提議把那首經典的《月夢》送給張炬。《月夢》悠揚的旋律在迷笛營的月光下灑落,在太湖中徘徊,舞台下星星點點的燈火,是對唐朝和張炬曾帶給我們的陪伴緻以最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