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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裡的技術調查官,到底是個什麼“官”

時間:2024-10-20 10:02:07

技術調查官可以是工程師、博導、研究人員,還可以是某個領域的專家

2016年3月30日,上海知産法院技術調查官首次參與開庭根據2014年12月最高人民法院發布的《關于知識産權法院技術調查官參與訴訟活動若幹問題的暫行規定》,法官在審理專利、植物新品種、集成電路布圖設計、技術秘密、計算機軟件等專業技術性較強的民事、行政案件時,可以要求指派技術調查官參與訴訟活動。

目前,北京、廣州、上海的知識産權法院都設立了技術調查室,并由技術調查官為法官斷案提供“技術翻譯”,提高審判質量和效率。

知識産權法院裡面的技術調查官,是如何參與知識産權訴訟,推動全社會形成創造、保護、運用知識産權的理念和氛圍的?

數據顯示,上海知識産權法院成立以來,先後聘任了13名技術調查官。自該項工作啟動以來,技術調查室共受理技術調查案件124件,完成技術咨詢、參加證據保全、現場勘驗等591件次,出具技術審查意見36份。

技術調查官可以是工程師、博導、研究人員,還可以是某個領域的專家。陳立就是他們中的一員,她來自國家知識産權局專利局。在她來到上海知識産權法院交流的第一個月,共接到6起案件需要進行技術調查,而這些案件對于她這樣的專業人士來說,也有一定難度。

在一起涉及打印機的侵害發明專利權糾紛案件中,陳立在閱卷中發現,專利權利要求書、說明書和附圖加起來有240多頁。“我們通過所學知識,可以替法官就技術争議事實進行梳理和分析,并提供專業咨詢意見,從而節省法官審理案件的時間。”陳立說。

做了15年專利審查工作的陳立花了一周時間,将240多頁專利文件讀完,把各個部件之間的邏輯結構關系都厘清,再用大半天将研究要點一一告知辦案法官。

“有的案件專利說明書雖然短,但實際内容卻很複雜,差異就存在那‘多一點點’的專業内容上,在很難甄别到底屬于普通區别還是産品本身有着本質區别時,就特别需要專業技術人員提供專業分析和幫助。”陳立說。

技術調查官郭寅龍是中科院有機化學所博士生導師,近日,他在山東聊城參與了一起涉及煤炭化工知識産權案件的證據保全工作。

“雖然身為技術調查官,但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懂,因為專業還是有限制的。”為了完成這項任務,郭寅龍開始研究該案中全部的專利文件。

“以我自己的專業背景,案件中的化學知識都能看懂,那就多花點時間學習一些跨界的知識。”三四天的時間裡,郭寅龍邊學習邊研究,甚至還涉及到了設計專業,最終他總結出了該案專利中所有重點問題。

作為上海知識産權法院第一批聘任的技術調查官,“上崗”以來,郭寅龍面對的都是一些“疑難雜症”,不僅考驗他的專業能力,更考驗他的綜合實力。

“做技術調查官,不是單純由我們提供技術支持,我們也從中學習到了很多專業外的知識,非常有意義。”郭寅龍由衷感歎道。

還有的人因熱愛此工作而過上“雙城生活”。因為住在北京,中國知識産權研究會的劉芳參與上海知識産權法院技術調查活動需往返于京滬兩地。

“我熱愛這份工作,即使兩地奔波,也希望多承擔相關工作,保證一有案件需要,就能随叫随到。”這是劉芳的承諾。

“實際上,從事技術研究的人對技術有一種本能的尊重,他們也尊重創新,因此很願意做技術調查工作。”劉芳坦言,做一名合格的技術調查官,必須兼具清晰的技術認知和對法律規則的了解,隻有将兩方面相結合,才能作為法官的技術助理,獨立表達技術觀點,輔助法官查明技術事實。

技術調查官不僅可以“單兵作戰”,也多次組成“聯合部隊”共同解決多專業技術問題。據悉,技術調查官參與出庭的案件審理平均天數為117天,而委托技術鑒定的案件審理平均天數為178天,前者比後者縮短61天,審判效率提高了不少。

而且,迄今為止,還沒有一件案件因技術調查官提供的技術審查意見原因而被上級法院改判或者發回重審。

上海知産法院副院長黎淑蘭表示,上海知識産權法院97%以上的一審案件都是技術類知識産權案件。建立技術調查官隊伍後,技術調查官積極參與到案件的開庭、保全、勘驗等各個訴訟程序中,向法官提供客觀、公正、中立、專業的技術服務,解決了大量的技術問題,提高了知識産權案件的審判質量和效率。

2017年7月5日,技術調查官和其他技術專家,共同對一起侵害計算機軟件著作權糾紛案涉案軟件進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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