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貴州省有兩個貓場鎮,因貴州民間稱虎為大貓,所以,這兩個“貓場”實為“虎場”,這乃是集郵界的共識。但是,對于為什麼“指虎為貓”,誰都難以做出令人信服的解釋。
十二生肖中沒有貓,因此雖然明知貓場就是虎場,但由于缺乏有說服力的理由和根據,貓場被視為生肖地名有悖人們對生肖的傳統認知,故隻好将其排除在生肖地名之外。導緻貴州開發的第一、二輪生肖郵品中均避開“貓場”而選“虎莊”,使生肖地名郵品未能形成完整系列。
鑒于此,筆者于2008年開始籌劃在2010年的虎年時利用貓場作為庚寅虎票寄發首日封片,并撰文呼籲郵政部門盡快将貓場改為虎場。此舉雖然得到集郵界的響應,但郵政部門始終無動于衷。随着2010年的日益臨近,在貓場寄發《庚寅年》生肖郵票首日封片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轉機出現在2009年夏秋之交。當時貴州電視台《百姓生活》欄目播出貴州威甯一位農民靠種植洋芋發家緻富的專題片。此人姓虎,每當屏幕上出現這個“虎”字時,讀音皆為“māo”,而不是“hǔ”。由此确認,“māo”和“hǔ”都是“虎”字的正規讀音。于是着手查找資料,撰寫了《原生态虎文化現象及探源》一文,核心内容是:人類語言誕生時,對于虎這一動物,不同地域有不同的叫法,有的叫“hǔ”,有的叫“māo”。當語言形成文字時,“hǔ”被寫作“虎”,“māo”則有時被寫作“貓”,有時被寫作“虎”。在這種情況下,“虎”和“貓”實際上指的是同一種動物,是同義詞(字)。實際上“māo”場的正規文字應為“虎”場,而不是“貓”場,被寫成“貓”場,一種可能是根本并不清楚應當寫為“虎”場(連權威的大辭典上也查不到“māo”是“虎”的另一種讀音),二是寫成“貓”場比較接地氣,老百姓更容易接受。因此,形成了貴州境内既有“貓場”又有“虎場”(未設郵政機構)。雲南境内既有“貓街”又有“虎街哨”這種“貓”“虎”混用的現象。
2016年央視的一檔節目中介紹:根據專家的研究,大約在150萬年前,有一種動物叫“大貓”,後經不斷進化,分别成了虎、獅、豹等大型貓科動物。由此可見,“大貓”這一叫法,并非是偏遠山區的老百姓愚昧到連虎和貓都混淆不清,而是對源遠流長的華夏古老文化的傳承。
在弄清了貓場的來龍去脈、明确了貓場是原生态生肖地名的基礎上,筆者與郭潤康集郵研究會副會長兼秘書長蔣建陽老師即着手自費前往畢節市大方縣貓場鎮和織金縣貓場鎮實地考察,并設計印制了首日封,整個過程得到了集郵家郭潤康的指導和支持。2010年1月5日,“郭研會”、貴陽老年郵友聯誼會在織金貓場為全體注冊會員寄發了《庚寅年》郵票原地首日封,改變了貴州無生肖虎地名的狀況,貴州的原地生肖實寄封自此形成完整的系列。虎年春節前夕,筆者又隻身前往大方縣貓場鎮,為“郭研會”全體注冊會員寄發了原地生肖賀年明信片。此外,貴州省安順市紫雲縣的“貓營”也是生肖虎日的趕場之地,系因駐紮軍隊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