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勝作品《俄亞大村》
俄亞大村是我的故土,我在這裡找到了精神的栖息之地,找到了我們族人的根與脈。生活的質感、儀式感,活着的尊嚴、與物質無關的平等與愛……這裡仿佛就是我的前生與今世。古老的習俗,傳統的東巴儀式,人們依然需要這些禮儀禮規維系他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從一個剛出生嬰兒的取名,到步入少年時的成丁禮,到嫁娶時的婚禮,直至死亡時的葬禮等等都保持着完整的東巴教儀規,在這裡東巴教已日常化。
雖然不是人類學研究者,但作為一個納西人,我有責任和義務用相機記錄下我在這裡的所觀所感。雖然一些人的名字我沒有記住,但我永遠不會忘記我的同族同胞。正如東巴經裡所說的,“請各方的神聖指引他一條回歸祖先的遷徙之路”。
蘇國勝
男,納西族,1968年出生,自由攝影師,中國民俗攝影協會碩學會士,麗江市攝影家協會秘書長,現居麗江,從事攝影工作近18年。
俄亞大村,2009年11月。
放豬歸來的男子,在俄亞每家都要養二三十頭豬用于禮尚往來。2008年12月。
用竈灰驅邪,2006年。
『克蜜』和她的小女兒,2006年。
婚禮儀式上,東巴為光當·甲瑪“報毛報”,“報毛報”就是用酥油抹額頭,意為把最好的福澤和代表生命力的能量賜予她。2008年2月。
喪葬儀式,東巴搗鬼寨,2006年。
跳東巴舞前做準備的東巴,2006年。
新年祭品,2008年12月。巴義爾(《民族畫報》蒙古文版編輯部主任):
《俄亞大村》這個專題的内容、形式、專業化程度以及時間跨度都符合“故鄉的路”這個主題和宗旨。
鮑昆(攝影評論家、策展人):
這次評選出來的大獎和青年攝影師資助獎,還是秉承最具初心的内涵。讓評委感興趣的是這次的獲獎者是用最原初最樸實的眼光去看自己的族群文化,觀者能夠通過他們的影像看到真正屬于他們民族的文化。他們沒有所謂專業攝影師的訓練的那些東西,那些東西反而經常污染我們的眼睛,讓我們不去說人話。
殷德儉(中國民族攝影藝術出版社社長兼總編輯):
蘇國勝是納西族人,納西族是雲南的一個少數民族而且是一個具有深厚曆史文化傳統的民族。其實很多攝影師都去拍過俄亞大村,但作品缺少深度,因為少有人像蘇國勝這樣長年關注一個選題。我們給蘇國勝大獎,也是想要鼓勵攝影師對專題的長期關注和拍攝。這也是蘇國勝勝出的一個重要原因。成丁禮上穿帶一新的“東巴·扭若”,2013年1月。李樹峰(中國攝影家協會副主席、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
兩位獲獎者的作品從内容到時間的綿延,到他們對拍攝對象的态度,再到攝影手段、攝影形式,都符合大賽的要求。我特别希望大家不要把攝影隻看做一種或者幾種模式,攝影有無限的可能,人的眼睛就像一扇窗戶一樣橫在主觀和客觀世界之間,我們的機位在哪裡?我們的心情怎麼樣?我們對待拍攝對象的态度怎麼樣?我們關于眼前世界的理解怎麼樣?這才是最重要的。
那日松(映藝術中心/映畫廊藝術總監、策展人):
去年在西雙版納攝影節上我就策劃過蘇國勝的《俄亞大村》,當時我就很喜歡他的作品,隻是圖片制作上略粗糙了一點,但他拍攝的時間跨度、細節和真實性以及作為納西族拍攝本民族文化的那種親和度都讓我覺得他獲得這個大獎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