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王石是去是留,姚老闆是否執掌萬科,華潤是否繼續延續第一大股東的輝煌,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但是,萬科之争發展到今天,對立的雙方已經開始撕裂輿論界,若處理不當,甚至有撕裂社會的風險,這是需要整個社會所警惕的。
日前,南海仲裁結果已出,疆土海域有被夷族分割的危機,薩德系統潛入家門口,被羅斯福所鄙夷的“有史以來我見過的最卑鄙、最無恥的民族”——日本人也乘機興風作浪,在東海頻挑事端。
而我們呢,卻為一個萬科鬧得不亦樂乎,大有不把對方置于死地而後快之嫌。
坦率地說,作為改革開放前沿的深圳,訖今為止,誕生了兩家谌稱偉大的公司:華為與萬科。前者以創新引領世界,後者以管理卓而不群。
對于華為,競争對手遍布全球,被其一一擊潰,至今美利堅合衆國傾一國之力,仍在全力阻擊之中,大有不滅華為,誓不罷休之勢;對于萬科,雖号稱為“宇宙第一”房地産公司,然因股份配置先天不足,加上“肥得流油”,在一些資本“獵人”的眼裡,成了一台世間罕見的超級“印鈔機”,無不以擁“萬”入懷為豪。華潤這些年投資萬科獲得了超百倍的回報,股東劉元生以區區380萬元的原始本金獲得超27億元(以停牌前市值計)回報,投資回報率高達700餘倍,就是一個明證。
正所謂“季孫之憂,不在颛臾,而在蕭牆之内也”,萬科沒有像華為那樣成為境外資本和勢力的眼中釘,那是因為它還沒有威脅到他們的利益,但這是早晚的事。以目前發展态勢,今年進入世界500強已成定局。這應該是全世界惟一一家純粹靠房地産進入500強的公司。
在中國房地産界,萬科有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一塊再差的土地,隻要冠以“萬科”二字,立刻能身價倍增,與周邊的同類樓盤相比,有一種鶴立雞群之感。這或許是姚老闆也好,還是華潤也好,都無法否認的。我所居住的京鄰小鎮——窦店,萬科從一家公司手中接手一塊幾近荒廢的地塊,過者無不搖頭——喟歎萬科“瞎”了眼。幾年之後,一個引領潮流的“萬科·幸福彙”傲然出世。
昨天下午,與萬科幸福彙上班的友人閑聊南海之争,繼而談到愈演愈烈的萬科之争,友人雖處低層,卻見識不俗,反問我:“如果有一天萬科垮台了,你猜誰會笑?”
我說:“姚老闆?”
對方搖頭。
我繼續:“華潤?”
亦搖頭。
我老實應道:“不知。”
友人見我答不出,道:“萬科垮了,境外資本最高興。萬科是一個樣本,失去了這個樣本,中國企業還将探索很多年。”接着,他繼續說:“區區一個萬科垮台,誠不足慮。所慮者,今天萬科垮了,明天或許還有‘百科’、‘千科’、‘億科’、‘兆科’等,以這種‘野蠻’方式被圍剿、被清算,無論是創業者,還是身居其中的管理者,都有一種‘豬養肥了,早晚得被衆人殺了分着吃’的可怕擔憂。”
誠若如此,将是國人最大的悲哀,也是對華不友好勢力最大的歡喜。美國之所以強大,是因有微軟、蘋果、GE、波音、因特爾這樣強大的公司作為後援。僅蘋果賬上的現金,就足以和一些小國的國庫相媲美。沒有強大的實業資本、産業資本做後盾,我們拿什麼跟外夷在南海、東海掰手腕。
改革開放三十多年,就誕生了一個萬科,大佬們,且争且珍惜吧。
華夏之大,竟容不下一個區區萬科,除了悲怆之外,還能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