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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楊轶

時間:2024-10-27 07:10:53


    口周輝

2003年夏,我大學畢業後,回到家鄉石城新昌。我的家鄉是一個風光秀麗、勝迹衆多的千年古城,享有“東南眉目”之美稱,沃州湖、天姥山更是曆代文人墨客向往栖止之地。我有幸被分配到一所城區中學從事信息技術教學工作,跟楊轶成為了同事。初遇楊轶時,他留了一頭披肩長發,臉大且圓,上身穿着一件顔料斑斑的白襯衫,下身穿着破了幾個洞的直筒牛仔褲,給人一種“邋遢、長時間沒打理”及“個性張揚、背離傳統”的感覺。後來機緣巧合,倆人分在同一辦公室,随着話題的不斷開放與深入,我被他的才華所吸引,覺得他是一個挺有意思的人。

倆人成為更為熟知的朋友,緣于參加同事的一場婚禮。楊轶是一個豪爽的人,喜宴上杯光交錯,年輕人拼得厲害。後來他覺得自己喝多了,拉我出門,讓我把他送到城東一村的畫室稍作休息。當時我還沒去過他的畫室,也沒有車,走到半路,楊轶就醉得不行,走不動了,我索性就把他帶到我的親戚家,照顧了一下。那時的我們都是單身漢,平時沒事我就經常竄到他的畫室去吃火鍋,說是火鍋,其實是一個迷你電磁爐,小是小了些,但帶給我們的回憶卻很多。楊轶是一個感性灑脫的人,我記得2008年,他剛買了車,我們利用午間休息的時間,說走就走,帶上一包黃色的熊貓煙,驅車直上沃州湖,站在沃州湖大壩上一邊抽煙聊天,一邊欣賞湖光山色。

楊轶對崔健的歌最為着迷,情有獨鐘,我常常取笑他與時代脫軌,他卻說我不懂欣賞。楊轶經常在臨近中午時創作,他畫畫極為專注,尤其是在夏天,時常看他汗流浃背,卻仍然能拒絕躁悶,鋪開宣紙,調好顔料,靜下心來作畫。他畫畫很有特色,對作畫工具的選用很随意,一把刷子就能畫出一幅圖畫,但對顔料、紙張的選用卻極為苛刻、大方。每當作品完成,我也湊上去熱鬧一番,其實我是一點都不懂創作的,但楊轶的作品總讓人感覺畫面新穎、時尚,造型結構精準,作品很有視覺沖擊力。借用鳳凰畫廊青凱兄所言:“他自由穿梭于中西兩種語言,以西方藝術的秩序密碼表現中國畫的天真爛漫,賦予國畫藝術新天地。”閑下來時,經常看他站在平台上,透口氣,抽個煙,沉醉于他自己淡淡的空間。

閑聊時,曾經聽他講起紹興求學時期兩件往事:一件是當他開始知道了一些印象派、立體主義、超現實主義等各種藝術流派的作品後,為了對大師的作品有更深入的了解,當得知上海有博納爾的作品展覽,他竟會乘上午夜兩點的綠皮火車去上海,火車裡很擁擠,他就躲在座椅下睡覺。另一件是他為了存錢購買一本弗洛伊德的畫冊,竟然替廣告公司去給路邊牆面刷半年的美術字,當他拿着費勁刷牆湊足的錢和學生證去買書時店員竟然不賣給他,他隻能返回紹興請學校開具介紹信,又趕去杭州買書。很多年過去,他一直記得那本書的标價:688元。學生時代的楊轶就展現出了對藝術的狂熱追求,當然今天的他再也不用去擠“綠皮車”了,再也不用去刷“美術字”了,他的美術作品已經具有較好的市場認可度,具有很大的市場增值空間,但他依然保持着那份激情,一如既往喜歡收藏海外名家作品集。估計跟他學畫有關系,他的眼特“賊”,作品集印刷稍有瑕疵,并非正版,他一眼就能看出,從不将就,典型的完美主義者。

聊到楊轶,不得不說一下他的畫室。之前楊轶常用來作畫的畫室位于縣府旁後司巷一棟灰白色的水泥樓的底屋,将近90平米的套間。走進畫室,首先是一個小客廳,牆上挂着不同時期、不同風格的作品,地上零亂地堆放着各種畫材。進客廳左手靠東是他的創作室,松節油氣味(他時常笑稱這種氣味為“高貴”的氣味)撲鼻而來。進入創作室,正中央顯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實木油畫架,地下零亂地堆放着各種油畫顔料、松節油、膠水,東邊靠牆是一排書櫥,書櫥裡排放陳列着不同時期名家的作品集,有凡·高、畢加索、弗洛伊德、大衛-霍克尼、馬蒂斯、林風眠、吳冠中、常玉等等。進客廳左手靠西是他的會客廳,擺放着一張自制的木條長桌,桌上擺放着一套石制圓形茶盤和一個松木制冷藏雪茄保濕櫃,對茶道和雪茄,我是不感興趣的,常常被他戲稱“沒文化”。但我非常喜歡溜到這裡來大碗喝茶、大口抽煙。熟悉楊轶的人都知道他是老煙鬼、大煙槍,從“中華”到“駱駝”,從“傳統水煙”到“古巴雪茄”,從不挑剔,頗為灑脫。會客廳後門直連小天井,小天井上種養着各種花草,但他獨愛荷花,從種子處理到浸種催芽,最後芽苗移栽,都是親力親為,天井東邊有一養魚池,池裡養着幾尾金魚。整個天井的布局頗有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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