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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精神變遷與大國責任擔當

時間:2024-10-25 09:43:25

内容提要曆史上法國是社會發展及活動十分活躍的國家,曾産生了諸多引領世界風潮的思想和文化,并以此為基礎滋養而形成了法國精神。這種精神底蘊深厚并得以傳承,使法國在國際舞台上能夠煥發出持久而獨特的魅力,其中大國雄心更是深入人心,構成了法國對外發揮影響不可或缺的軟實力支撐。然而,冷戰後歐洲地緣局勢的一系列變化,卻使法國猝不及防。德國統一、北約東擴、歐元誕生以及之後的歐債危機、難民沖擊、恐怖威脅、英國脫歐、國内民粹主義上升等,都牽制了法國特殊作用的發揮,未來也似乎失去了明确方向。在國際體系深度變遷和國際安全面臨諸多風險及不确定性顯著增加的背景下,迫切需要大國更多的責任擔當。法國精神需要賦予新的内涵,歐洲也需要在全球治理中重新确立自己的定位。

關鍵詞法國精神;國家實力;地緣結構;國際變局;大國責任

DOI:10.19422/j.cnki.ddsj.2018.07.004

作為在相當長的曆史時期裡擁有強大實力和政治抱負的國家,法國曾經是一個雄視歐洲和影響遍及世界的強國,到如今也仍然在國際事務中發揮着重要作用。曆史上法國社會發展及其變革十分活躍,曾産生了諸多引領世界風潮的思想和文化,并以此為滋養而形成了獨具特點的法國精神。這種精神底蘊深厚并得以傳承下來,使法國在國際舞台上能夠煥發出持久而獨特的魅力。然而時移世易,精神因素随着内外形勢的發展也要發生演變,并需要不斷充實新的内涵。如何順應國際變局并承擔起必須擔當的大國責任,迫切需要法國在思想和戰略上的創新。

以法國精神為底蘊的大國雄心

法國位于歐亞大陸的西端,是進出歐洲腹地的門戶,也是連通地中海、北海和東歐的陸上通道,天然的地理位置,使其成為歐洲的大國。曆史上,法蘭西土地時常彌漫着戰争的硝煙,也充滿了革命的熱情和理想主義氣息,孕育了厚重的具有獨特魅力的藝術、文化和科學,産生了許多具有全球引領性的思想家,如巴爾紮克、羅曼·羅蘭、伏爾泰、盧梭、薩特等,數不勝數。上述這些因素都滋養了以“自由、民主、博愛”為核心内涵的法國精神。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法國犧牲了200多萬男性,雖然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男性的損失遠遠少于這一數字,但在德國統治下的那段不光彩的曆史至今在許多法國人的記憶中無法消除。反法西斯同盟的勝利為法國赢得了自由,但其經濟社會卻蒙受了巨大的損失。然而,法國畢竟具備戰争都不能摧毀的精神和物質積澱,在戴高樂眼中,“法國手中還有幾張好牌:首先是法國幾個世紀以來一直擁有的威望;其次在人類失去平衡的動蕩年代,誰也不能忽視法國的力量;最後是法國的領土、人民以及海外領地所形成的牢固基礎”。[1]而法國也确實充分利用了這些因素,成功促使美、英、蘇承認法國的戰勝國地位,争取到參加對德國的占領和處理德國問題的權利。這些努力至少使法國在形式上和國際法上重新回到了大國行列,并确立了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地位。

大國地位的恢複,還突出表現在積極推動西歐聯合進程。法國較早對歐洲戰亂進行了系統深刻反思,并意識到在戰後國際力量重組中,西歐國家隻有聯合起來才能在全球重新扮演重要角色,僅僅憑借自身實力恐怕難以扭轉淪為無足輕重國家的前景。因此法國積極尋求依托西歐聯合、重振法國、重振歐洲的方法和途徑。通過聯合,把西德納入到西歐整體中去,既促進了法德和解,又束縛了德國的手腳,同時也保證了法國在歐洲事務中能夠發揮主導作用。

在20世紀後半葉的大多數時間裡,具有深厚底蘊的法國精神得以恢複并傳承下來,使法國活躍在國際舞台,其中大國雄心仍然深入人心,成為法國對外發揮影響的重要軟實力支撐,實際也構成法國對外戰略的一個突出特點。“戰略、社會和文化不能相互脫離,除非戰略僅僅被作為一種技術來理解。[2]”對于法國,恢複和維護大國地位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一方面可以重新樹立法國民衆的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另一方面又可獲得直接的利益,為法國拓展出一片國際空間。冷戰時期,法國既聯美抗蘇,又借蘇制美,在兩個超級大國之間争得了發揮獨特作用的餘地,确立了在西歐乃至世界的大國地位。盡管經濟實力很快被西德超過,但是法國卻取得了高出其自身實力的國際威望。

法國這一時期對外事務上諸多成績的取得,并不僅僅建立在獨樹一幟的外交風格上,大國雄心也并非僅限于精神層面。二戰後,法國較快地實現了經濟複蘇,并保持了20年的持續經濟增長。之後的經濟發展雖然放緩,但比起其他發達國家并不遜色,在較長時期裡,其經濟實力僅次于美、日、德(西德),位于世界第四位。較強的經濟實力為法國精神提供了基礎支撐,使其得以施展大國抱負。戴高樂建立了獨立的核力量、向美國的金融霸權挑戰;蓬皮杜由于擔心美蘇接近可能犧牲歐洲的利益,因而強烈反對“美蘇共管”;吉斯卡爾·德斯坦強化法國的樞紐作用,提出了“世界主義”的外交政策;密特朗則調整了法國的核威懾政策,強化“自我防禦戰略”。曆屆法國領導人的政治風格不盡相同,外交手段也存在差異,但是其中共同的一點,就是無不擁有“大國雄心”,從而形成了幾十年來法國外交政策的基本色調。通過相應努力,法國突出了自己的獨立特性,能夠以大國的身份活躍在歐洲和世界。

地緣結構深刻演變及其帶來的沖擊

冷戰一經結束,法國也和許多美歐國家一樣曾認為這是西方的全面勝利。然而随之而來并持續至今的歐洲地緣局勢的一系列變化,卻令法國猝不及防。德國統一、北約東擴、歐元誕生以及之後遭遇的歐債危機、難民潮沖擊、恐怖主義威脅、英國脫離歐盟、國内民粹主義力量上升等,都牽制了法國特殊作用的發揮,未來也似乎失去了明确方向。在國際政治中非常活躍的法國,似乎還沒來得及品嘗冷戰結束的喜悅,就很快感受到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無奈和失意。

在經濟領域,法國不論是在歐洲經濟,還是在全球經濟中的地位都難以擺脫下降的趨勢。兩德統一之前,西德經濟實力超過了法國,隻是由于國家分裂的嚴酷現實束縛了手腳,加上來自蘇聯的威脅壓力太大,西德在歐洲事務中習慣于放低姿态,既避免冒犯美國,也能夠與法國就歐洲聯合保持配合與協調。統一之後,德國開始在國際舞台上充分表現自我,努力争取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席位,積極在歐洲事務上施加影響,以不可遏制的姿态邁向大國政壇。

實力上處于劣勢的法國面對歐洲地緣結構的變化難免顯得不适應。密特朗推進了歐洲聯盟,隻是他的重要目的之一是“阻止統一後的德國可能的冒險”。希拉克的大國意志比起他的前任更為堅定,支持實現歐洲單一貨币可以更好地顯示歐洲力量,在努力維護比以往更為脆弱的法德軸心的同時,主張将歐盟的範圍擴大到東歐國家,強調歐盟應該成為西歐防務的支柱。然而,國家實力已經不同以往,社會福利赤字和經濟增長緩慢已經成為一種頑症,而在處理歐洲國家内部矛盾上,法國也沒有提供新的有效辦法。尤其值得關注的是,法蘭西文化似乎也逐漸陷入下坡軌道,法國精神已經失去昔日的感染力。

2003年,尼古拉·巴維萊茲出版了極具影響的《法國的跌倒》一書,在法國引起了廣泛共鳴。該書指出了法國在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等諸多方面發生的嚴重危機。[3]2005年巴黎申辦2012年奧運會失利後,《世界報》的社論題目就是“确實在衰落”。實際上,甚至巴黎作為文化藝術中心的地位已經被紐約、倫敦等城市所替代。薩科齊在競選總統期間曾經指出,法國較早進入了個人主義社會,集體的地位和政府的權威被掏空。[4]确實如此,個人主義社會則容易導緻政治虛無主義、責任虛無主義和享樂主義的流行,集體和國家的意識被沖淡,隻不過這種趨勢在法國表現得尤為明顯。再加上面對難民問題和恐怖威脅的壓力,法國的社會分歧趨向增加,極端思潮更加具備生長的條件。近年來幾次法國選舉中“國民陣線”的号召力穩步上升,揭示了民衆思想的重大變化。

在對外關系中,許多事态的發展都使法國左右為難,比如北約東擴。伴随北約東擴,法國的傳統影響雖然沒有根本動搖,但卻受到一定的削弱;德國的分量明顯增強,在歐洲經濟和安全領域的重要性不斷表現出來,波蘭等東歐國家的戰略地位相對上升。美國為了主導歐洲局勢,為了拉住和控制不斷擴大的歐盟,隻能依靠北約範圍的擴大,而北約越是擴大,權力就越分散,功能也就越廣泛,因而也就越不好調動。擴大了的北約已經不是原來意義上的北約,美國主導地位的内涵繼而發生了變化。而法國既難以對北約東擴說不,也不能完全跟上美國的步調,其所主張的歐洲獨立防務落實起來更是難上加難。

職能的轉化已經使北約不再是純粹軍事集團的對抗工具,它所要應對的恐怖主義和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擴散等安全威脅既是當今世界政治需要解決的重大問題,也是當前國際安全的焦點問題。北約的軍事性質已經淡化,它的政治性質正逐步突出起來。未來北約很可能将逐步演變成一個泛歐政治組織。北約職能的轉變将深刻影響歐美關系的未來發展。在反恐戰争中,人們更多地注意到法國、英國等歐洲力量已遠遠跟不上美國軍事上的步調,美國單邊主義傾向有所發展。實際問題在于,當時歐洲還沒有在心理和物質上做好自己發揮應有作用的準備,而幾次戰争卻表明,歐洲即使想跟随美國也已經不可能像原來那麼亦步亦趨了,歐洲由此陷入一種失落狀态,其中法國可能最為突出。北約越是擴大,歐洲就越難與美國在軍事上共進退。另外也不可想象,美國願意承擔将先進武器和尖端技術擴散到整個歐洲的巨大風險。

法國影響的發揮離不開歐洲一體化不斷取得進展。而英國“脫歐”對法國的沖擊可能在大國之間最為顯著。英國“脫歐”屬于重大的地緣政治事變,其影響不僅限于英國和歐盟,還勢必波及英美特殊關系,牽動整個歐亞大陸地緣戰略關系的相應調整,并對法國的影響力帶來沖擊。歐盟成立以來雖然出現過各種問題,但成員國一直在不斷增加,一體化持續推進,而英國““脫歐””則令歐盟首次遭遇成員國減員沖擊,一體化進程出現重大逆轉。英國為其他歐盟國家開創了“脫歐先例”,将會起到某種“示範效應”。法國、荷蘭、意大利等國右翼懷疑和反對歐洲聯合的政黨已開始呼籲效仿英國“脫歐”公投,歐盟存在進一步分裂的可能。此外,法德作為歐盟最重要成員的地位更加凸顯,其中德國也可視為英國“脫歐”的潛在受益方。實際上,在較長時期裡,美國和歐盟内部一些中小國家均将英國作為歐盟内制衡德法的主要力量,英國退出讓德國所受掣肘明顯減少,德國對歐盟領導力增強,其歐洲核心地位将進一步鞏固。

法國總統馬克龍因其對“歐洲一體化”的努力與貢獻,獲得2018年“國際查理曼大帝獎”。“國際查理曼大帝獎”以神聖羅馬帝國國王查理曼大帝命名。自1950年以來,這一獎項每年5月頒發一次,獎勵那些為歐洲統一做出傑出貢獻的人或機構等。圖為2018年5月9日,在德國亞琛,法國總統馬克龍在頒獎儀式上講話。迅速變化的世界與大國責任

在2018年6月初新加坡的“香格裡拉對話會”上,法國國防部長帕爾麗表示,法國和英國軍艦近日将在南海聯合執行自由航行行動。英國國防部長也做出呼應,稱英國将向亞太地區派出三艘軍艦,以向該地區航行自由發出最強烈信号。表面上看,英法意圖擴大在亞洲的軍事存在,但從更深層次看,則是由于英法的影響力今不如昔,想通過這樣的行為迎合和取悅美國,以彌合歐美之間的分歧。現實中,英法對歐洲附近地區哪怕是比較簡單的戰略任務都無法自主決定,并且,從近幾年歐洲國家在中東和非洲有限的軍事行動中可以看出,英法已經離不開美國的支持。盡管法國軍費預算與俄羅斯不相上下,但由于武器采購機制複雜且價格昂貴,并不能形成有效作戰能力。

大國雄心不能沉浸在已經褪色的輝煌曆史中,也不應蛻變為刷存在感式的實力顯示,而是應該體現在順應世界大勢的遠見及其果敢行動上。馬克龍異軍突起當選為法國曆史上最年輕的總統,說明選民已經厭倦左右傳統政黨輪流執政而做出的選擇變化。馬克龍的競選口号之一是“重返戴高樂主義”,并提出重塑歐盟的主張,想通過推動歐盟改革維護對歐洲事務的主導權。近來馬克龍以靈活的外交手法發展與美國和俄羅斯的關系,外交上确實取得了一定進展。然而,面對國内外局勢的深刻變化,還是需要更大的智慧和膽識,法國精神也需要賦予新的内涵。

世界在變化,國際體系處于深度變遷的進程之中,現有的西方占主導的國際體系已處于超載狀态,全球治理需求增加與國際制度供應不足的矛盾日趨突出。法國社會和政治生态的變化以及大國精神的衰頹,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西方國家社會内部裂痕加大乃至發展模式遭遇重大危機,甚至曾引為自豪的歐盟一體化的制度優勢也趨于暗淡。事實表明,美歐在冷戰勝利中所獲得的巨大紅利已經基本消耗殆盡,國際體系已經處于超載狀态。亦即美歐經濟社會發展模式陷入困境,美國金融和軍事霸權主導下的國際體系已不能為各國經濟增長提供必需的空間,恐怖主義等全球性問題蔓延,全球治理任務空前繁重,長期低迷的世界經濟仍處于重大動蕩調整期。美歐自2008年金融危機爆發延續至今的經濟社會動蕩,并非源于偶然的政策失誤,也不能歸于周期性經濟陣痛,實際屬于經濟模式遭遇的深刻危機,也是金融資本占主導地位的國際體系存在缺陷的内在反映,而英國“脫歐”更進一步驗證了這種體系缺陷的嚴重程度。

新的曆史條件下,需要大國的責任擔當。正是在這個意義上,作為區域整合的先行地區,歐洲的作用已變得尤為顯著,而作為其思想引領的先驅者,法國也就責無旁貸。推動區域和全球治理的進程,也将是法國可以更充分發揮作用的過程。法國的大國地位已不能過于依賴外交技巧,隻有将自身的優勢與國際大勢緊密結合起來,才可能促進法國地位的提升。

當前世界亂象增多、難題加重,需要凝聚廣泛國際共識和更有效的大國協調,強化全球治理,逐步加以解決。面對經濟全球化發展進程中遇到的低谷,形形色色的保護主義、民粹主義、極端民族主義擡頭,各種反全球化雜音高漲。但權力擴散的前景不是退化為叢林狀态,經濟全球化不可能再退回到閉關自守的相互分割狀态,用去全球化和逆全球化的辦法不可能解決全球經濟發展的根本問題。個别國家采取以鄰為壑的政策無疑是飲鸩止渴,出路隻能在于國際社會更廣泛的協作。新的曆史條件下,國際權力結構多維交錯,國際關系變得更加複雜,未來發展的不确定性也顯著增強。權力流變使原有的地區和熱點問題難以簡單解決,而新的問題也會更多湧現。然而,盡管出現反複,加強全球治理和區域整合仍将是各國面臨的共同任務。世界政治需要在探索中創新發展,國際關系民主化是曆史的進化,也是權力流變的必然結果。大國關系性質已經發生重要改變,非合作即對抗已經越來越不合時宜,非零和博弈将占據主導地位,競争不掩合作,合作中充滿競争。像過去那樣隻有少數國家占據絕對優勢地位的情況越來越不協調,而霸權主導也将被證明隻屬于世界曆史進程中的特殊現象。前有英國後有美國,曾經積累了空前巨大的權力優勢,先後成為世界的霸主,持續兩百多年。然而時移世易,國際聯系的不斷強化和全球性問題日漸凸顯需要更加廣泛的國際協調和合作,個别國家和集團要想壟斷資源和利益将遇到越來越大的困難。在這個意義上講,霸權興替已經成為過時的失效原則,無論謀求維持原有霸權優勢還是争當新的霸主地位,都難以經受曆史的檢驗。任何國家試圖淩駕于他國之上,将越來越不合時宜。這一變化,不論對美國對中國還是法國,都是一種實力條件的新要求。

具體到歐亞大陸,法國、德國、俄羅斯、中國的利益日益在這裡交彙。在國際變局中,中國、歐盟、俄羅斯是維護歐亞大陸戰略穩定的基礎性力量,中歐俄三邊關系具有發揮作用的巨大潛力。強化中歐俄三邊關系既是有形的資源,具有經濟、外交和安全上的多重意義;也是無形的資源,有利于提升國際影響力和軟實力,法國在其中可以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為此,中國與法國擁有廣闊的協調空間,應積極創造條件促使俄羅斯加入到亞歐大陸對話機制中來,以此帶動歐俄中關系的形成與發展。同時,中歐俄的經濟聯系中,可盡量加大在高技術和石油開發等戰略性領域的合作。深化與俄羅斯和德國關系是中國作用于美歐俄三邊關系的重點,中亞和東歐等中間地帶國家的作用也應引起足夠的重視。甚至可考慮在中亞和東歐加強同歐俄合作,或者加入到這些國家之間已有的經濟合作機制中去,切實加強經濟領域的關聯程度。中亞和東歐應是中國全方位對外戰略中在内陸方向的關鍵地區,這裡很可能成為地緣戰略杠杆發揮作用的最佳區域。

(作者系國防大學國家安全學院副院長,教授)

(責任編輯:徐海娜)

[1][法]夏爾·戴高樂著、陳煥章譯:《戰争回憶錄》,北京:世界知識出版社,1981年版,第195頁。

[2][英]肯·布思著、冉冉譯:《戰略與民族優越感》,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9年版,第152頁。

[3]NicolasBaverez,LaFranceQuiTombe,Perrin/CollectionTempus,2003.

[4]陳強:《法國文化軟實力的衰落及法國總統、學者的反思》,載《經濟與社會發展》,2008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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