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進入雅都不久,路邊山坡上一座座古老羌房出現在眼前。我駕車拐進狹窄的小路,前往寨子。
寨子在汶川地震中遭到破壞,早已變成廢墟,廢墟後邊還有幾座牆面出現裂縫但保存較好的羌房。此時,一位上山燒香的羌族老鄉向我們走來。打聽後得知這個寨子名叫大瓜子寨,寨子裡還有幾戶人家居住。今天,正好有一家人正在老房子裡吃團年飯。
于是,我沿着廢墟走過去,尋着聲音進入了羌房。
這是一座典型的傳統羌房,先進圈後進房。
上得樓梯,我立刻被這場景震住了,隻見10多位羌族男女老少正圍在一起吃着團年飯,桌上擺着豐盛的菜品,他們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面對我們兩個“不速之客”,他們面帶微笑,用淳樸的眼光看着我們。得知我們的來意後,熱情地招呼我們坐下,和他們一起吃團年飯。
飯桌上的兩位老人是夫妻,也是這座羌房的主人。老人叫楊國之,今年65歲,坐在旁邊的是老伴餘金花,今年63歲。這對夫妻自1977年結婚以來,一直居住在寨子裡,攜手走過了40個春秋。
問及老人目前的生活狀況時,老人的四女兒楊芳給我們介紹說父母的主要收入是養羊、種花椒,李子種了兩三年,但收成不好。楊國之說,這個寨子在地震以前有40多戶人家居住。地震後,好多房子垮了,大部分村民都搬到山腳下新修了房屋,現在住在寨子裡的隻剩下幾戶人家了。他自己家的房屋原來有5層樓,地震後隻剩下了3層。
楊國之夫婦育有4個女兒,大女兒楊福妹在外務工,二女兒楊清和三女兒楊梅都在家帶小孩,幺女楊芳在黑水縣當公務員。
每年春節,4個女兒都會和女婿、孫子一起回到老寨子過年,一大家人團聚在一起吃頓團年飯。說到這裡,老人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我提議給他們拍張團年照,楊國之一家爽快地同意了,并穿上了羌族服裝。
拍攝結束後,老人的女兒女婿又跳起了節日的羌族沙朗舞,唱起了羌族的祝酒歌:“清悠悠的咂酒吔,咿呀勒索呢,遠方來的客人,請喝咂酒吔……”
(責編梁黎)
楊國之一家人的團年飯
楊六斤夫婦和他們的女兒
歡樂的羌族沙朗舞跳起來梳妝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