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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獵人:全球搜尋千奇百怪的果實

時間:2024-10-19 04:50:01

有毒的水果是自然演化中很自然的事情:它在成熟以前,不想讓其他動物來吃它,要不然它就沒法傳播種子了。成熟以後,種子都準備好了,你一吃,把種子帶走了,到另外一個地方又排出去了。這是它一個很正常的策略,沒熟,你就過來吃,那不糟蹋了,對不對?

楊曉洋楊曉洋,水果獵人,顧名思義,就是去全世界尋找水果的人。

榴蓮為什麼能當水果之王?

很多人覺得是因為榴蓮樹型比較高大,通常在雨林裡面屬于那種林冠叢,長到頂上去了,是優勢樹種,它的果實也比較霸氣,有刺,看起來非常威武,不容易接近,還有一個原因是它的營養非常豐富。我個人覺得還有一個原因是榴蓮的多樣性,味道非常多變:有巧克力味的,有咖啡味的,甚至有一些是辛辣味的。它基因的多樣性非常高,口味的特點非常多。

我為什麼說國人對榴蓮的認知非常少,因為我們吃到的基本就那麼幾種從泰國過來的。這兩年多了一點,有一些越南的榴蓮可供選擇,但基本上就這幾種,加起來撐死不超過七八種。但是,全世界我了解到的榴蓮,至少超過了七百種,它們每一種味道都不一樣,所以它的多樣性多得可怕。你把這個果實的若幹粒種子,種在同一個地方,長出來的榴蓮樹結出來的果,味道也可能是不一樣的。

我還吃過紅肉榴蓮。這個紅肉榴蓮刷新了我對世界的認知,我找找找,找了好久也沒有,就四處托人,包括當地的朋友,當地的水果獵人幫我去找。終于有一天,他跟我說,我幫你留意了幾個果子,我幫你留着呢,留冰箱了。你要不留冰箱,它自己在外邊裂口了,容易壞。我就趕緊訂機票過去,去了之後發現這個果子在地上躺着。你打開榴蓮那一刹那,你就覺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然後就拍照片,去嘗試,去感受這種水果,都是很讓人舒服的一個體驗,非常難忘的體驗。

我吃過100多種榴蓮。集中大量品嘗榴蓮時,每種榴蓮我隻吃一塊,而且選擇最能夠代表這個榴蓮的水準的這一塊肉去吃。大多數情況下,都會在最下邊那一塊,因為它的糖分會往下走。但是有的時候不一樣,要看具體的品種,你要看它的色,還有它的香,最主要的是看它的顔色,就能看出來它大概的發育,哪塊最甜,哪塊最苦,都可以看個七七八八。像一些烏黑的榴蓮,那個果肉都已經發黑了的,透着一股淤青,這就說明它的糖分足夠了。這種榴蓮通常都是極品。

很多人對榴蓮都有偏見,覺得榴蓮臭,其實真正新鮮的榴蓮是不臭的,有臭味是因為它不新鮮了。

新加坡的榴蓮是“包吃”的。如果榴蓮商販給你打開一個榴蓮,這個榴蓮你不滿意,他立馬得給你再換一個,再重新給你開一個。比如說,你要苦味榴蓮,他給你打開一個是甜的,你當場可以拒絕,他就得給你重新換一個,隻收你滿意的那個榴蓮的錢。

曼谷丹嫩莎朵水上市場土豪的愛好

我現在的身份之一是水果獵人,全世界去找各種新奇的水果。水果獵人在一些發達國家,比如歐美地區會比較多一點。像英國,它早期有這種園藝氛圍,有一陣子,人家種個胡蘿蔔都可以搞一個比賽,種個南瓜都可以比比看誰種的南瓜最大。他們會有這種文化,就有這種精神方面的追求,想獵奇一些比較新鮮、好玩的東西。比如說一些水果獵人到世界各地去找水果,把它們引進到美國、英國這些國家去種植。

不過,有了這個需求,卻并不是所有的水果獵人都會專門跑過來。有一些沒辦法跑過來,他們就隻能請像印尼的、馬來西亞的一些當地人去找,找了之後,幫他把種子寄過去。每年這個果子熟了的時候,當地人就會在樹底下撿幾個種子,發快遞發到那個國家,那個人就可以給他一定的酬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些人也能算是水果獵人。

全球的水果獵人以50歲至70歲為主,因為他們已經完成了财富的積累,他們是想實現自己的價值。在我們這個年紀基本上都是迫于生活壓力,都是按照社會的軌迹去跟着這個社會機器去走的,很難去冒險做一個水果獵人,很少有人就以水果獵尋為生,很難去靠這個生活。

基本上像我認識的那些水果獵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有的是銀行高管,有的是一些律師,有的是一些醫生,昨天還拿手術刀,今天就拿水果刀了。還有一些是自己有好幾個工廠的,還有一些土豪,自己有很多地的,各行各業的人。你完全想象不到他昨天還穿着一身正裝,坐在辦公室裡面去談事情,寫策劃,做方案,第二天換了一身野外的裝備,就跟我一樣了。你脫掉工作裝,到了野外,到了森林裡面,大家都一樣,都是孩子,都有着對水果、對自然的好奇心。當然也有一些是植物分類學家,還有像我這種不務正業的自由職業者。

現在我沒有全職的工作,水果獵人外,還會做些植物分類相關的研究。我主要在東南亞這邊。2008年,我去新加坡南洋理工學院學習數碼與精密制造工程。那時,我經常拿着相機去找一些“好玩的水果”并拍照記錄。所以當中科院華南植物園需要與東南亞植物研究人員溝通時,便給了我一個東南亞植物引種保育專家的頭銜,負責與東南亞國家溝通相關工作。比如說,前段時間研究者發表了一些論文,關于東南亞紅樹林,也有海南的紅樹林,其中有種植物叫紅榄李,是中國敗育的(沒辦法在自然條件下繁衍)。我們當時就從東南亞引種了紅榄李,就幫海南的一些大學做了這些事情。反正是陸陸續續都有相關的一些研究項目在做,國内外一些研究機構或大學也會給我一些經費支持。

我從小在農村長大,跟大自然有非常多的接觸,有很多很好玩的回憶。這些知識和記憶填充了我早期的對植物的認知。我非常喜歡觀察一些東西,看它們怎麼長的,怎麼開花的。植物真的很神奇,它不需要額外的人類的幫助,隻要給它光,給它水,給它合适的條件就可以悄無聲息地發芽、生長,再開花結果。它看起來很普通,但其實隻要你去思考,這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任何一棵植物,它能存活一萬年,展現到我們面前,就是一個奇迹。而我們大衆都沒有這種機會,或者對這種體驗視而不見。特别是住在城市的人,他們的生活基本上被水泥給限制了。雖然他可以通過看電視、看書、上網去了解一些知識,但這些信息是二維的,最多是三維,他沒辦法去多層次,多角度地感受植物。給你看再多的照片,都不如看這個東西,去摸它一把,去吃它一口。

紅肉榴蓮

星果木的果實看着很好吃,其實不能食用我剛到新加坡的時候,對我的專業還是蠻感興趣的。在我眼裡,精密制造工程和植物是相同的,隻不過植物是更高等級的制造。它們的精密程度、它們的設計,整個流程非常的流暢,而且沒有污染,一切都在悄無聲息地制造,但我們作為高精密的工程師,連個小小的葉綠體都造不出來。我覺得我們很慚愧。

我目前見到的植物應該有兩萬種了。全世界有33萬種植物,這兩萬種植物囊括了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科。生命是個很好玩的東西,尤其是植物。它的花為什麼這樣形成?這個花為什麼長這幾個花瓣?為什麼還長了一個蜜囊?這是一種數學邏輯,是生态協同演化的結果,非常有意思。

要爬樹,先考證

熱帶雨林的生物多樣性非常豐富,而最打動我的時候是,有一些東西,你根本想象不到它會這樣長。以一個植物學家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就會覺得這個東西長得不科學,但是大自然給了我一個耳光,“啪”地打了你的臉,但你會覺得被打得非常爽。那個水果雖然看起來很不科學,但是它就是事實,它就那樣,毫無遮掩地展露在你面前。你隻能說:“哇!”超級驚訝,超級不敢想象。你會覺得被大自然完全給震驚到了,它一直在刷新你的三觀,你隻能是頂禮膜拜。這是大自然,熱帶雨林給我的體驗。

水果資源不是按國家來分的,是按地理環境來分的。我們看水果其實沒有很嚴格地從國界上去劃分。國家都是人類劃分出來的。

中國本土的水果資源非常豐富,因為中國有全世界十分之一的植物,生物多樣性非常高。但是中國的水果開發程度又非常低。像猕猴桃,它裡面最出名的是奇異果,是中國的猕猴桃被新西蘭“弄”走後,在新西蘭發揚光大的品種。全世界一共有57種猕猴桃屬的植物,其中有55種都是中國原産。所以,我想把東南亞的水果梳理完之後,可能去梳理一下中國的水果,也有可能是直接去美洲或者非洲。

水果這東西,不是你想找就找得到,也不是說你天天得去找,因為它是有季節性的。在東南亞也有水果季,一個是6到8月份,另一個是12到2月份。這兩個季節,我會跑得比較勤一點。像有一些種,有的時候可能等一年兩年你都等不到一個,突然,那邊的水果獵人給你發一個照片,說:“這水果現在下來了,趕緊來吧,再不來過兩天就沒了。然後你就立馬訂機票,走。”

在馬來西亞、印尼,你要是爬那些很高的樹,還要專門考個爬樹證。它有一系列的專業知識教你怎麼爬樹,還有一些幫助你爬樹的工具。我還沒考,所以一般特别高的樹我都不爬,選擇交給當地的土著居民爬。更主要的是,一些野生的水果,我們外國人是沒有權利去摘它的,隻有本地人可以摘。本地人哪怕把那棵樹砍了都是合法的,我們外國人哪怕故意弄破一片葉子都是不合法的。你要是帶一個當地的向導去,向導摘了請你吃,這是可以的,合法的。

什麼樣的水果有毒?

我從來不會吃我不知道的水果。我吃到的,基本上我都能準确鑒定,這也是為什麼要學植物分類的原因。沒有這個,我胡亂吃的話,小命早沒了。一般你首先要判斷這個植物是什麼。你不知道它是啥,沒有準确的名字,沒有準确的信息,你就很難判斷它到底有沒有毒,這是最關鍵的。基本上很多水果,你要是能夠查到它的名字,就可以了解當地人對它的一些看法和經驗,或者有一些相關的記錄,有可能記錄這個種子吃死過人,或者吃中毒過。也會有一些比較安全的方法。比如說吃的時候要盡量去試觸,即使你确定它能吃,也要非常少量地去試吃,不要一下就吃飽了。吃飽了發現它有毒那就晚了。

2015年10月15日,在廣東省一個國家公園,世界番荔枝小組專家成員們找了一棵瓜馥木,結滿了果實。專家都說了能吃,很多人都吃了,我就吃了一小口,沒事兒,再吃一口,還沒事兒。等到大概幾分鐘之後,就中毒了。當時嗓子根本說不出來話,像針紮一樣,非常難受。它對部分人顯示過敏的症狀,而且它不是立刻就反應,是過了一段時間才反應出來。你要是剛吃一口,吃進去就覺得中毒了,那肯定不吃,當時就丢了,但是這個玩意當時沒覺得啥,還覺得甜甜的挺好吃,吃了以後才發現被坑了。

有毒也要看具體是什麼樣的情況。基本上有毒的果實我也熟悉得差不多了,我知道大概是哪些類群。有一些很緻命的有毒植物,比如見血封喉,果實完全成熟以後也是可以吃的。這是一個很奇葩,很刷新人三觀的事情。它全株都是有毒的,但是它果子熟了後是可以吃的。很多人不知道它是水果,隻有搞分類的人才懂。其他人基本上都不敢吃,因為知道它有毒,也不敢讓孩子吃這種水果,因為孩子要是摘一個不熟的吃了,那基本上也就挂了。

有毒的水果是自然演化中很自然的事情:它在成熟以前,不想讓其他動物來吃它,要不然它就沒法傳播種子了。成熟以後,種子都準備好了,你一吃,把種子帶走了,到另外一個地方又排出去了。這是它一個很正常的策略,沒熟,你就過來吃,那不糟蹋了,對不對?

再分享一種叫“星果木”的植物。它的果實非常好看,很多鳥都來吃它。沒等它成熟,把那個果實打開像一個果盤一樣,就已經被鳥吃完了。大家有一個誤解,比如說鳥能吃的果實,人就可以吃。其實這也是一種非常不科學的說法,果星木就是很典型的一個例子。因為鳥對它的毒素是不敏感的。鳥和人的腸道的菌群和消化酶不一樣。有一些毒素,鳥類有相對應的消化酶,人類沒有,所以鳥能吃的,人不一定能吃。

我曾經抱着試一試的态度,帶了幾個小夥伴,大家一塊吃星果木。我都沒敢多吃,就吃了小指甲蓋那樣大小的一點點,因為我不确定它有沒有毒。我也提前跟他們說了,說這個玩意可能有毒。結果那次果然大家都中毒了,以後這幾個小夥伴再也不敢随便跟我吃東西了。因為吃得非常少,隻有一點點紮嗓子,幾分鐘之後症狀就消失了。

鈍葉桄榔,這個屬植物比較有意思,煮熟了是可以吃的,但是不煮熟的時候呢,你拿手去碰它都會中毒。我當時就在植物園,看到地上掉了很多果子,挺可愛的,我就去撿了一些,用小刀打開拍解剖照。我還沒等到解剖呢,就覺得這個手上非常癢,奇癢無比,我說:“啥玩意紮了我,咬了我呀?”

那次被鈍葉桄榔“紮手”的經曆讓我立馬就想到那個水果——咬人狗。這也是一種非常奇葩的水果,果實可以生吃。咬人狗的中文學名叫火麻樹,它身上有好多小刺,每個小刺都像一個注射器一樣。你一不小心碰到它,它就把像類似乙酸一樣的東西全部紮到你的皮膚裡面,給你注射好多管乙酸,又疼又癢。但是那個果子附近是沒有刺的,果子非常光滑,而且是藍色的,散發出來一股誘人的氣息,它主要是吸引鳥的,它對鳥沒什麼傷害。

鹹魚果

咬人狗

瓜馥木看着就很好吃,很多人大快朵頤,然而楊曉洋吃了以後嗓子感覺被針紮了半個小時

楊曉洋最愛吃的水果之一米糕果

原産塞舌爾的海底椰,也叫屁股果,能吃,但太少,不舍得吃植物界裡面有咬人貓、咬人狗,咬人貓是比較小的一種植物,你不小心碰着它,你在野外蹲個廁所,你咔一下蹲到那個葉子上,它就可以“咬”你了。

找到自然的“原力覺醒”

我吃的這些水果,都跟我的童年記憶不重合,因為它完全是兩套味道。童年時,吃的基本上都是北方的水果,像蘋果、橘子、葡萄,而東南亞的水果基本完全是屬于熱帶的,跟國内北方的偏溫帶的水果不一樣。

水果是人類和自然溝通的一個媒介。人類是從自然之中脫離出來的,在文明出現以前也都是一幫野人。野人是靠什麼生活的?他早期不會說想着種谷子、水稻,他就是靠吃水果,啃樹葉和樹皮生活。當時,水果給野人提供了非常多的能量和糖分。這也是為什麼我們現在看到水果之後會有這種基因裡面的沖動。我們對水果沒有任何抵抗力,如果你不想吃水果,那你早被社會和自然淘汰了,你生存不到現在。

我們的祖先一直都在被篩選着:誰能充分地利用水果,誰能充分地獲得更多的糖分,誰就能在自然中被篩選下來,把基因留存下來。這是一個很實際的問題。但是,到了農耕時代,人類從自然中走了出來,逐漸突破自然的束縛,水果的作用就逐漸被淡化了,但還是有。從開始建立文明一直到現在,水果一直都在我們的生活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它是我們和自然之間溝通的一個橋梁。

2016年,我在新加坡參加了一個有關世界棕榈科植物的會議。其中有一位專家做了一個演講報告,系統地、全方位地介紹海底椰的稀有程度和瀕危情況。它的成長周期非常長,一個果從開花到成熟要好幾年。中國的海底椰不超過三棵,其中有兩棵是塞舌爾贈送的,非常珍貴。它是塞舌爾的國寶,不讓随便買賣。但是在早些年的時候,由于它很出名,所以很多人到了當地會去買,會走私出去,造成這種植物瀕危了。

在當地,海底椰長得像女人的屁股,所以他們就說,吃這個能滋陰壯陽。“以形補形”的這種理念不僅僅在中國有,在其他地方也都有。這是個世界性的問題,大家對自然的認知比較少,就會相信這些說法,但很多謬傳都是不科學的。

我不建議吃這些瀕危的植物。保護它們最好的方式,一個是把它們産業化。這個聽起來可能有點不可思議。但最初,牛油果也隻是局限于一個地方,但是後來它靠着人類的力量,已經跑到全世界了,隻要适合它成長的地方,就到處都是。這就是保護它——隻要有用,人就不會惡意地滅絕它。

另外一方面,我們要盡量保護它的原生境,從基因的多樣性來保護。每一個物種都有一個基因池,這個基因池是由這個物種裡每個植株所含有的基因共同組建起來的。像我們平常吃的蘋果,它的基因都是嫁接的,或者說都是無性繁殖的,基因都一樣。對于生态來講,它是不足的,因為它隻有比較單一的一個基因性,而真正的植物保育,是能結青蘋果、紅蘋果、紫蘋果,能盡可能保育它的基因池的完整性。這是更深意義上的保護,因為有了足夠大的基因池,我們才有可能讓這個物種更好地發展。

在看到加拿大作者亞當·李斯·格爾納的《水果獵人》那本書之前,我一直在網上做植物科普,但是收效甚微,沒有人關注。這是一件蠻尴尬的事情。看到那本書後,我突然意識到,包括我在内的國内植物科普圈子的局限在哪兒:我們圈子太小,也沒有抓住大衆想要的一些點。大衆想要的是能跟生活産生聯系的植物,而這些植物裡,水果對人誘惑最大。比如說之前我寫過的一個微博内容是水果王後是怎麼從夜間一點點走到我們舌尖的,當時的點擊量有近百萬,美食家蔡瀾先生也轉載了這篇微博。

水果是打通人和自然之間的非常重要的一個橋梁,我最近出版了個人的首本專著《東南亞水果獵人》的初識篇,用典型的37種代表性水果作為小節串着講水果的故事。我希望通過這本書喚醒人們更多的對自然探索的欲望,讓大家回歸一個自然人,讓更多的人找到自然的“原力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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