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要從事非數字攝影工作,我對“攝影”這個過程感興趣,圖像制作是我工作的一部分,而不是圖像的完成。我是英國為數不多的制作玻璃版圖像的攝影師之一,這個過程需要很長時間,但是我覺得這非常有價值。
像許多攝影師一樣,我用攝影來講述一個故事。最近我在英國達特穆爾監獄拍攝了照片,我試圖用這些照片講述這座監獄的曆史,監獄裡人的生活,并分享與這座監獄有關的,被隐藏或是很清晰的一些信息。
你最常用的相機和鏡頭是什麼?
我使用很多相機,不固定用哪一款。在拍攝玻璃版照片時,我用的是美國Wisnertechnicalfield4×5大畫幅相機和Rodenstock150mmf5.6鏡頭。這是一款令人難以置信的萬能的大畫幅相機,但因為材質是木頭和黃銅,所以很笨重。
我曾經常使用佳能5D相機,不幸的是兩年前壞掉了。然後我就換用了奧林巴斯的PEN系列數碼相機,達特穆爾監獄項目就是用這款相機拍的。我喜歡它輕巧易用,但是在弱光下的表現沒有我想要的那麼好。我還經常用iPhone拍攝。我一直在印度做一個視頻項目,我發現最好的記錄設備就是加裝了LED燈和定向麥克風的iPhone。《看不見,聽不到》(UnseenandUnheardThings)黛比•阿黛勒•古珀攝
裝置作品“溫室”我也一直在使用由硬紙卷制成的自制針孔相機拍攝,最近就用它在印度做一個藝術項目,同時我也在試驗把針孔直接拍到照相紙上而不是膠片上,我在浴室裡搭建了一個小暗室沖洗照片。我非常喜歡這種工作方式,并希望用針孔相機拍攝更多内容。
為什麼會選擇這款相機和鏡頭作為你最常用的攝影器材?
我選擇用WisnerTechnicalField相機,是因為它具有和單軌座機一樣靈活的運動選擇,但卻能夠提供傳統4×5大畫幅相機的美感。它也兼容許多其他相機的部件,如Graflex,Calumet和Wisa。此外,因為它是一個木制相機,我可以制作我自己的鏡頭闆,或者如果我有需要,我可以很容易地得到它的更換零件。
至于數碼相機,我有很多,它們非常相似,我沒有特别喜歡哪一款。我最依賴的數碼相機其實是我的iPhone。攝影師總是在尋找拍攝的時刻,最好的相機就是當時手裡的那一部,而現在呢,通常會是一部手機。
用自制的針孔相機拍照是一種樂趣,它是攝影最基本的形式,在有洞的盒子裡的相紙上捕捉光線的動作,仿佛有一種魔力。由于沒有鏡頭和快門,使用針孔相機拍照需要很長的時間。我自制的針孔相機光圈在f200左右,晴朗的白天,使用ISO25的伊爾福相紙進行拍攝,一次曝光完成需要10秒,如果是陰天,則需要30分鐘,在我看來,這雖然辛苦但很值得。
除了相機和鏡頭,還有什麼你會經常用到的附件産品嗎?
我會用一個UV燈箱來幫助制作藍曬照片;我的4×5相機背面是一個放大鏡,而不是一塊黑布;最近我買了一個SandiskConnect,方便我從iPhone或相機上下載照片和視頻,以便在拍攝時騰出更多存儲空間,這對我在印度的iPhone視頻項目非常有幫助。
在你看來,未來的相機和鏡頭會是什麼樣?或者說,你希望未來的攝影器材有什麼樣的改進能更好的滿足你的需求。
我認為數碼相機會擁有更強大的照片編輯功能,Wi-Fi功能也會越來越普遍,将來也會有更多的可穿戴式相機。我對此非常期待。
我也認為像我這樣的攝影師将會找到把數字和模拟結合起來的方法,使它們能夠制作出在純數字世界中無法再現的獨特圖像。
你對照片通常會進行怎樣的後期處理?
對于我的玻璃版底片和紙質底片照片,我會用平闆掃描儀對它們進行掃描,然後用photoshop進行處理,或者在暗室裡進行沖印。
關于達特穆爾監獄項目《看不見,聽不到》(UnseenandUnheardThings),我是用奧林巴斯PEN系列數碼相機拍攝的,然後把它們打印在非常精美的40克重的紙上,再用蠟和樹脂浸濕,形成半透明的圖像,成品看起來像繪畫作品,但沒有數字操作或後期處理。
最近的一個展覽《記憶的脆弱》(FragilityofMemory)中的作品也是一個新的嘗試。我把照片塗上蠟,然後用加熱的方式,讓這些塗滿蠟的照片組合成新的形式,我一直在尋求照片和各種材料結合的新方式。
《記憶的脆弱》(FragilityofMemory)展覽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