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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伎浮世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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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書籍名:《藝伎浮世繪》    作者:花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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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根據其表演水準給予全酬,改稱為“一本”。經過長期嚴格訓練的藝技,哪怕容貌不出衆,但其才華和氣質卻足以赢得賓客。難怪藝伎行中流傳着一句口頭禅:“隻要還有三根弦在,就不愁沒有飯吃。”

            藝伎雖然在表演、談話等方面頗有才華,但生活自理能力卻比較差,藝伎館的貼身保姆照顧她們的一切飲食起居,幫她們穿上華麗的和服、盤好複雜的頭發。她們成為正式藝伎後,會有一些贊助人甘願替她們買單。這些贊助人雖都不年輕,但财力雄厚,願意負責她們的一部分開銷,并慷慨饋贈厚禮,還經常送給她們名貴的衣飾,這在經濟上支撐了藝伎超凡脫俗的氣質。

            每晚6時左右,藝伎們便離開茶室去見“媽媽”早已為她們約好的客人。陪客的時候,她們隻飲酒,從不吃飯菜,不時為客人唱歌跳舞,斟茶勸酒。有時高雅地吟詩誦詞,有時低聲地插科打诨;傳統的節目是在席間演奏三味線,并且拿出折紙鶴的手藝,用火柴、紙片做出一些頗有意味的圖案讓客人猜想。她們有時像高貴的小姐,有時像輕浮的女郎;有時如慈愛的母親,有時似知心的密友;不僅能面帶矜持地講出難以啟齒的玩笑,也可以在客人忘乎所以時不動聲色,泰然處之。

            培養一名藝伎投入很大,但一旦其出山成名,要價也是很高的,特别是年輕貌美的高級藝伎身價更高。在京都,找一名藝伎陪一個小時的費用是每名客人500美元,所以如果是幾個人一起去,而且超過兩小時最好約一個晚上,費用大概3000到4000美元。一般人不敢問津,但巨商富賈、花花闊少、大企業大公司卻不惜一擲千金。經濟繁榮時,大公司為攬生意,總要把請藝伎當成公關手段。在日本,有藝伎陪坐不僅是男人的一大榮耀,也是其成功的标志之一。許多大公司在宴請國内外大雇主之時,總要請藝伎陪酒作樂弄舞,而這也正是他們得以簽訂巨額合同的成功奧秘。不少公司為攬生意,可以邀請客人品嘗“女體盛宴”,那麼請個藝伎自然就屬小菜一碟了。

            在現代日本人的心目中,都覺得藝伎很了不起,但是他們的女兒最好不要去當藝伎。對一般父母而言,姑且不論藝伎的傳統角色多麼崇高,隻要一想到自己的女兒日後不能嫁人,而且可能會成為某個人的情婦時,就忍不住要悲從中來。

            藝伎的婚姻

            藝伎業是表演藝術,不是賣弄色情,更不賣身。不過,這裡面包含着男歡女樂的成分,所以稱之為藝伎。

            藝伎雅而不俗,這體現在其“不濫”上,藝伎一般在專門的藝伎館待客,除非有熟人或名士的引薦,才會到茶館酒樓出席私人宴會。她們不僅要精通各種歌舞樂器,還需要對國際新聞、花邊消息了如指掌,懂得如何迎合客人的喜好,善于察言觀色,并能維護客人的自尊。總之,為了讓客人得到滿意的服務、徹底放松,藝伎的工作總是非常緊張的。

            然而由于藝伎行業的規定,藝伎在從業期内不得結婚,這在某些程度上增加了藝伎的悲劇。藝伎若想結婚,必須先引退,以保持藝伎"純潔"的形象。

            因為這樣的行規,所以是不能和藝伎有一夜情的,除非你願意做個贊助人,甘願負擔藝伎的開支,而且不允許按次付費。和藝伎動手動腳也許會遭到她們半真半假的責罵。如果賓客想貿然找個藝伎以博一夕之歡,哪怕是富商巨賈、名流貴族,也往往會吃閉門羹。

            盡管藝伎在一生中也偶爾接待幾個“思客”,但隻限于自己鐘情的人,并非見錢眼開,輕易以身相許。倘若在籍藝伎屢有出賣色相的“非藝術行為”,就會被認為是玷污職業道德,遭到同行姐妹的鄙棄。正因為藝伎嚴守“賣藝不賣身”的信條、潔身自愛,故而時至今日,藝伎仍是合法的行業,光明正大地活躍在日本藝壇上。

            日本人花很多錢去找藝伎主要為了聊聊天,他們想尋求一種親密關系,想得到更隐秘、更細緻、更原汁原味的男女情愛。在他們看來,藝伎就像是他們的心理醫生,讓人賞心悅目。一個有經驗的藝伎是很會說話,很會看眼色的,她們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知道什麼話題能讓客人感興趣。既能打消客人的非分之想,又不使客人失面子。

            聞香識美人——藝伎的生活(3)

            藝伎結婚,要成為賢妻良母相夫教子,自然是不再做藝伎,這大概是許多藝伎的理想。曆史上也有不少藝伎嫁給達官貴人,成為貴婦人。但是這對于許多藝伎來說,僅僅是理想而已。一般藝伎很難結婚,至少在當藝伎的時候是不結婚的。不過藝伎也有自己的模拟婚姻,尋找一個模拟丈夫,并舉行結婚儀式。這種模拟丈夫,藝伎稱之為“相公”,是對男子的一種尊稱,也有“丈夫”、“老公”的意思。

            過去,當實習藝伎成為正式藝伎的時候,還要舉行“水揚”的儀式,表示實習藝伎已經成長為成熟的藝伎。對藝伎來說,要能老練地周旋于男性顧客之中,這是必須經曆的一個過程。“水揚”由藝伎館老闆娘或茶屋老闆娘物色一個财力富有的人當“水揚相公”,“水揚相公”必須向藝伎館付一大筆錢,買下“水揚”的權利,然後還要操辦酒席,為藝伎添置華麗的和服。水揚的相公有可能隻做水揚,以後并無太多的幹系,也有可能以後就成為相公。當藝伎的相公,事先要和藝伎館的老闆娘談好價錢,每月支付多少生活費,另外添置新衣等也由相公負擔。

            在藝伎的世界裡,一旦認定了自己的相公,就要絕對地奉獻自己。如果相公想要看她們,再難為情的姿勢也不在話下。藝伎平時跟相公過“家庭”生活,或是被叫到相公家裡去的時候,或是相公來到京都的時候,她們完全不用偷偷摸摸。

            在京都,藝伎和相公的關系是公開的,去旅館全然不必害怕,甚至跟相公一起走在街上,說不定還有人向她打招呼道賀。如果受到相公以外的客人邀請吃飯應酬的話,絕對不能去,換句話說,即使想去也去不成,因為行業規矩不允許藝伎這樣做。當藝伎與客人離開“座敷”去餐館吃飯的時候,去的那家館子的人會給“座敷”那家店打電話,告訴他們藝伎現在在哪兒,電話是多少,一切盡在别人掌控之中。這樣的狀況下,無論相公人在不在京都,藝伎都不能和别人去旅館,萬一露餡兒很可能被相公一句話休掉,這樣她就會失去一大筆經濟來源。

            在京都城有座橋,叫“四條大橋”,藝伎們絕對不能穿着和服單獨過橋到“鴨川”的西岸去。其理由是不合“風情”,即不必要的遊戲不要去做,不必要的朋友不要去交。如确實有事需要過橋的話,也得與“姐姐”一起才成。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們就是一群美麗的籠中之鳥。

            有相公的藝伎會受到特别的資助,當然這些錢在藝伎年限以内,也都進了藝伎館老闆娘的腰包。走紅的藝伎,時常有高額的收入,有沒有相公都無所謂,但不那麼走紅的藝伎,有了相公就能維持生活。但實際上,越是走紅的藝伎,可能有好幾個相公,相公多表明藝伎的人氣旺。當然,藝伎和相公的模拟婚姻、模拟家庭,僅僅是模拟而已,并不為社會承認,也不受法律保護,甚至外界全然不曉。在藝伎圈裡,對相公都用綽号稱呼,而且決不會對外人說誰當了相公。相公和藝伎的模拟夫妻關系,有可能維持幾年,也有可能隻幾個月就分手。也有的相公替藝伎贖身,正式娶來做二房的。能脫離花柳界成為有錢人的二房,算是藝伎功德圓滿的一大喜事,但對大部分藝伎來說,并沒有這麼幸運,即使有幸成為二房,也有可能被人抛棄,再操舊業。

            藝伎——日本文化的寵兒(1)

            藝伎,就是要把自己溫柔成一杯水,一瓣花,在男人的世界裡展現自己的風采,在日本的傳統文化中畫上美麗的一筆。

            職業的藝伎,本非日本所特有。中國唐宋時期的官伎,以及朝鮮的伎生,和日本的藝伎都有相似之處。但是在大部分民族的曆史上,在近代以前基本上完成了歌舞演藝和性産業的分離,性産業退出了社會的主流文化。但是日本的藝伎,仿佛是一種活的古代文物,一直延續到現代,而且藝伎本身作為日本傳統文化的載體,已經成為日本傳統文化的象征之一。相比于其他所有的民族,這種現象是日本所獨有的。

            藝伎和普通的職業不同,它有着更加鮮明的特征。從歌舞彈琴的角度看,藝伎和職業藝術演員不同,她們一般隻是在酒席上表演一些歌舞小品,而且主要是為異性服務。從侍酒賠笑的角度看,她們又不同于服務員,不僅僅是端茶斟酒,她們還陪同客人聊天,使客人在閑聊中得到某種滿足。另一方面,藝伎也不同于妓女,妓女是以出賣身體而得到回報,而藝伎原則上是賣藝不賣身。

            日本自1958年實施《防止賣春法》後,法律上禁止賣淫,但藝伎不在禁止之列,可以公開營業。不過原則畢竟是原則,現實卻又未必如此。在不同的曆史階段,藝伎的職業性質也不盡相同。在二戰前,藝伎給人們的印象,正像“藝伎”這一名稱所顯示的,是藝和伎的結合。她們為客人歌舞彈唱,端菜斟酒,陪酒聊天,并且顯示美麗氣質,這些都是她們需要基本做到的。然而,迫于當時的社會情勢,也有很多的藝伎出賣色相。早期研究藝伎的日本人矢野恒太曾做過統計,在二戰前的日本,不出賣色相的藝伎不足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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