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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達·芬奇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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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深不可測的佛羅倫薩天才

書籍名:《正說達·芬奇密碼》    作者:埃切戈安,勒努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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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天才的陰影部分
      法國最著名的達。芬奇專家之一,達尼埃爾。阿拉斯(Daniel  Arasse)在《列奧納多。達。芬奇》一書中指出:“除了上帝,人們寫得最多的恐怕就是藝術家了。”阿拉斯還說:每個時代都創造出自己的列奧納多,“他從最合情理的幻想中,從最荒唐的演繹中汲取靈感”。《達。芬奇密碼》的主人公蘭登教授提出了最新的荒唐的演繹:“列奧納多是一位偉大
      的女權主義者!“(P?郾110)
      畫家或許對此已經不在乎了!馬塞爾。杜尚難道沒有給《蒙娜麗莎》加上過胡子嗎?作家們難道沒有把他當作魔術師或者魔鬼嗎?廣告代理人在各處叫賣他的面孔。弗洛伊德論述過他的性生活。列奧納多。達。芬奇的繪畫引起過異常的反應嗎?與其他畫家相比,他的作品挨過更多的石頭、刀子、子彈(例如國家藝術館的《聖安娜》)。或者這些畫作會讓人産生控制不住的感情?一位盧浮宮的守衛愛《蒙娜麗莎》愛到心生忌妒、不允許參觀者接近這幅畫的地步!博物館隻得讓他提前退休。
      為了理解“達。芬奇熱”(這與丹。布朗的小說的成功并非無關),必須試着理清哪些事是傳奇,哪些事是真事。這是困難的工作。因為自童年起,在這位藝術家身上發生的事情似乎都是例外。他的父親,一位公證人,把十二歲的他送進佛羅倫薩著名的畫家和雕塑家韋羅基奧(Verrichio)的畫室。一天,老師讓學生在老師的一幅畫中畫一個天使。天使畫得非常美,完滿和純潔,以至韋羅基奧吃驚,繼而絕望地看着這個超越了自己的學生,再也不碰那幅畫了!然後,列奧納多為統治佛羅倫薩的美第奇(Médicis)家族畫畫,又為統治米蘭的斯福爾紮(Sforza)家族畫畫。最後,他作為弗朗索瓦一世的宮廷畫家死于法國。
      他的同代人回憶他的古怪穿着(“齊膝的玫瑰色袍子”,當時流行穿長袍),垂胸的大胡子,素食,左撇子的書寫,喜歡漂亮的男孩。他不是一個多産的畫家:他的一生隻完成十五幅左右的作品,其中有幾幅還不是出自他一人之手。有幾張未完成的作品。這種永不衰竭的狂熱是他人格的一個突出特點。例如他的難以滿足的科學的好奇心,他的令人吃驚的直覺。地形測量、地圖、研究眼睛、光、生殖器官、“隐形眼鏡”的想象,針孔鏡(暗箱)的使用,畫“戰車”的草圖,在Corne  D′Or上建造連接歐亞大陸的大橋的計劃,制造機器人,機械玩具或者樂器,為戲劇設計特效,制作超高效的紡織機或者“搓麻繩機”,超前地發明(至少在圖紙上)自行車和飛行器!列奧納多生前就已經是個傳奇。從1550年起,他剛死去三十年時,他的傳記作者吉奧爾吉奧。瓦薩裡(Giorgio  Vasari)譜寫了一曲受到蠱惑的頌歌,頌揚他的“挑戰任何贊美的形體美”,他的“無盡的優雅”,他的“過人的體力”。瓦薩裡還說:“在才華橫溢的這同一個人的身上有一些超自然的東西。”
      與上帝還是與魔鬼簽下的約定
      瓦薩裡還說,列奧納多“如此全面和巨大的才能”讓人印象深刻。盡管如今,我們知道他并不是一個完全孤立的天才,例如,某些他的同代人與他同時試驗“潛水艇”;人們經常認為是出自他的想像力的潛水服和手蹼,公元前2世紀的阿基米德(Archimède)就已經想過了。安德烈。沙泰爾(André  Chastel)在《列奧納多或繪畫的才能》一書中肯定地說:“我們誇大了他的創造力的範圍,他的計算的可靠性。”這不是理由,列奧納多耍弄着那麼多的天賦以至于他像是超人,一個神。他是從諸神那裡竊來這些秘方嗎?或者,反過來說,他是不是與魔鬼訂下了契約?瓦薩裡的一句話使人困惑。他寫道:列奧納多“在他的精神中形成了一種非常異端的,以至于不屬于任何宗教的學說,或許把科學知識放在基督教信仰之上”。瓦薩裡在定稿中把這句話删掉了。太晚了。因為這種異端指責,列奧納多感受到了痛苦。而對丹。布朗而言,這就是聖體。可是在藝術家用左撇子書寫塗抹的數不勝數的文章中(在其中有時難以區分哪些出自他自己,哪些是抄錄别人的),我們找不到“渎聖”的痕迹。
      丹。布朗反駁說:“他從梵蒂岡接受了數百項赢利性的工作。在畫基督教題材的畫時,他并不是要表達自己對它的信仰,而是将其視為商業行為——一種可以支付他奢侈生活的手段。”(P?郾39)當然,列奧納多在記述中揭露了高級神職人員的腐敗,買賣宗教物品和恕罪,“我又一次看見被出賣、被釘上十字架的基督和他的那些殉教的聖人”。他像宗教改革席卷歐洲時的許多知識分子一樣,對教會十分挑剔。但不能根據這一點把他說成懷疑基督基本教誨的人。的确,達。芬奇在筆記本中寫過“太陽不動”的話,就像一個世紀後,于1633年被教會處死,且不得不收回前言的伽利略。但是畫家絕沒有從這裡演繹出一個新體系。列奧納多不是一個思想家,而更多地是一個天才的“喜歡修修補補的人”。他沒有留下任何革命性的理論。
      但是他勇于試驗,他天不怕,地不怕,“異端”的情調熏人。就像是伊卡洛斯(Icare),達。芬奇甚至嘗試從一座塔上飛翔,就像他要挑戰自然法則和上帝。“與其說異端,更應該針對的是驕傲的罪孽的主題”,一本出色的達。芬奇傳記的作者塞爾日。布朗利(Serge  Bramly)肯定地說。因為列奧納多把他的藝術放在高于一切的地位。他在論文中說:畫家是“任何個體和任何事物”的“主子和神”。他還說:“繪畫的神的特點使得畫家的思想轉化為上帝的思想的一幅圖!”列奧納多亵渎神明的觀點就是從這兒産生的。可是,他像米開朗琪羅一樣,公開主張當時的秘傳學說的理論:在十五、十六世紀,佛羅倫薩把繪畫當作藝術的最高等級。但是列奧納多不僅是一個“自命不凡的”畫家,他還是一個自高自大的科學家。他夢想找到萬能法則。他在屍體上,在波浪和水流的運動中,在昆蟲和鳥類的飛行中,在空氣對物體的顔色産生的作用中,在植物的生長中,在聲音的和諧中尋找這種萬能的法則。這是當時幾乎所有的人文主義者的共同态度:例如,阿拉伯語言文化和《舊約全書》的專家以及投影圖的發明者、與弗朗索瓦一世關系密切的吉約姆。波斯特爾(Guillaume  Postel,1510—1581)就為了找到再現宇宙結構的象征性的形式而解剖母雞……
      可是丹。布朗肯定地說:“他是一位繪畫天才,但他也是一位非常惹眼的同性戀者和自然的神聖秩序的崇拜者,這兩點使他永遠背上冒犯上帝和作奸犯科的罪名。”(P?郾39)結論下得有些倉促,因為列奧納多的态度并不違背基督教的教理。畫家“隻是”希望發現主宰創作的完美的幾何學。像他當時的所有人一樣,他一隻腳踩着中世紀,另一隻腳踩着現代性。他既是形而上學的又是理性的。在所有與宗教有關的事情常常都被打上非理性,甚至是蒙昧主義印記的今天,我們常常難以想象這樣的事情。列奧納多既不反對持批評思想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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