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陣前诋毀
西陵北門外。
魏延率領着親衛營和第三營的兵士嚴陣以待,與城内的江夏守軍對壘,旌旗飄揚,戰鼓咚咚,氣氛緊張而激烈。
鮑隆一馬當先立在陣前,奉魏延之令前來叫黃祖出來答話,他高聲呼喊,可是對方無人應答。他聲音洪亮,氣勢磅礴,仿佛要将對方的士氣一舉擊垮。
他的身後,士兵們列陣整齊,刀槍林立,隻等他的一聲令下,便會如猛虎下山般沖上去。
西陵城城門緊閉,巨大的鐵質鑲邊木門堅如磐石,高聳的城牆威嚴聳立,仿佛是不可逾越的屏障。
城牆上旗幟飄揚,不計其數的守軍站立在城垛之後,一列列兵士嚴密巡邏,警惕地注視着城下。
城牆上的弓箭手和投石手嚴陣以待,他們的弓弦緊繃,随時準備給予來犯之敵緻命一擊。
魏延和龐統望着這戒備森嚴、固若金湯的城池,驚歎着直搖頭。
即使有最先進的攻城器械也難以輕易攻克,它是守衛者的驕傲,也是攻城者的噩夢。
“黃祖黃太守何在?鎮南将軍請黃太守出來答話。”
鮑隆朝着城樓上的守軍大聲吼着,數十遍都無人答話,他有點怒了,嗓子都沙啞了。
而此刻的城樓上,氣氛異常緊張,蘇飛與江夏的諸位将領們心急如焚。
自從他們發現荊州軍正朝着西陵城逼近之時起,便立刻派遣士兵前往城内的太守府向黃祖通風報信,但令人焦急萬分的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着都快要過去半個時辰了,卻遲遲未見黃祖露面。
這些将領們不禁開始擔憂起來,若是黃祖不能及時趕到現場指揮作戰,那麼西陵城是否能夠抵擋住荊州軍兇猛的攻勢呢?衆人心中充滿疑慮和不安,額頭也紛紛滲出細密的汗珠。
黃祖手下有三員大将,分别是張碩、陳就、鄧龍,可如今他們三人都被派到夏口對付甘甯的荊州水軍了,西陵城除了蘇飛已經沒有拿得出手的将領。
城樓上值守的這些将領大部分都是靠着裙帶關系上位的世家子弟,基本沒有經曆過戰事,他們哪裡見過這般場景。
“這可如何是好啊!”一名白淨淨的将領忍不住打破沉默,聲音中透露出絲絲焦慮之情。
另一個肥胖的将領附和道:“是啊,再這樣下去,恐怕敵軍就要攻進城來了!”
蘇飛雖然同樣心急如焚,但他還是努力保持鎮定,并安慰大家:
“别急,也許黃太守正在趕來的路上遇到了什麼事情耽擱了。我們要相信他一定會盡快趕到的。在此期間,我們必須堅守崗位,全力以赴抵禦敵人的進攻!”
然而,随着時間的推移,這種安撫似乎并沒能完全消除将領們内心的憂慮。他們不時地張望着城外,期待荊州軍能暫緩或者取消攻城。
衆人憂心忡忡,心中愈發焦急,而黃祖就在這緊張的氛圍中,不緊不慢地邁着步子,姗姗來遲。
衆人看着他的模樣,心中的憂慮更甚。
“主......主公,荊州軍在城下叫陣,說魏延要......與你對話。”
一名将領看見黃祖來了,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緊張地有點結巴。
“慌什麼,西陵城易守難攻,又有一萬精兵駐守,就憑城外這點人馬豈能動我城防分毫。”
黃祖呵斥了慌張的将領。
若在城外野戰,江夏兵馬絕不是荊州軍的對手,但是據城堅守,荊州軍沒有數倍于自己的兵馬就别想摸到城門。對于守衛西陵城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聽完黃祖的話,那些沒有經曆過戰事的世家将領面面相觑,依然心存疑慮。
“剛剛本官召見了城内的各大家族的族長,又召集了數千私兵,馬上就會登上城樓協助守城,荊州軍敢過來,必讓他們有來無回。”
黃祖看衆人還是沒有底氣,便接着霸氣地說道。
城上的将領聽見還有數千私兵的援助,心中焦慮稍微緩和了點。
而一旁的蘇飛對于黃祖的手段和号召力也很是欽佩,不愧做了江夏這麼多年的地頭蛇。
“黃祖黃太守何在?鎮南将軍請黃太守出來答話。”
城下的鮑隆扯着沙啞的嗓子接着喊道。
“本官在此,不知鎮南将軍為何興兵犯境?”
黃祖聽到城下的聲音,躲在城垛後面大聲應道。
“主公,剛剛末将已經檢查了,射程範圍之内沒有發現弓弩手。”
蘇飛看黃祖躲在掩體之下不露頭,便在其耳邊小聲提醒道。
黃祖瞪了蘇飛一眼,自己的小心思被屬下發現,感覺很沒面子。
“黃太守,久仰大名,今日陣前相見,何不露臉相見。”
這時魏延騎着白龍馬來到了鮑隆身邊,微微仰頭大聲說道。
陳到緊随左右護衛其安全,雖然這個距離是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外,但也要謹防江夏軍中有力大無窮的弓弩手。
“你就是鎮南将軍魏延?”
黃祖聽到蘇飛的提醒,确定沒有安全隐患,他也不想在手下的面前表現出膽小懦弱的一面,便挺直腰,站在兩個城垛之間的低矮處打量着城外說話的魏延。
“本将就是魏延。”
“魏将軍果然年輕英武,難怪能被荊州牧選為東床快婿,不然以你的資曆無論如何也當不上這鎮南将軍。”
黃祖故意說魏延是靠着樣貌與劉表攀上關系,并成為了鎮南将軍,以此忽略魏延的能力。
并将音量提高了許多,好讓城上城下的兵士們都能聽到。
城樓上的江夏軍聽後,紛紛交頭接耳起來,有的人對黃祖的話表示贊同,認為魏延确實隻是個靠臉吃飯的小白臉。
“你們看看那魏延,除了容貌還不錯,哪裡有什麼真本事啊。”
“是啊,就憑他那家世,給個校尉都是擡舉他了。”
“他要不是走了狗屎運,怎麼可能得到如此高位?”
剛才那些憂心忡忡的守城将領,這時又打開了話匣子,仿佛都想通過诋毀魏延以洩出剛剛擔心被攻城的憤怒。
魏延并未将這些話放在心上,知道過程的人都知道,如今他得到的一切并不是靠别人的施舍,而是靠自己一刀一槍得來的。
黃祖此時說這些無非就是為了故意激怒他,使他做出不明智的決定,作為一方統帥,必須具備超乎尋常人的寬廣胸襟與堅韌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