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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已經是我的了。過了一會兒,他使勁站起來,挺直身子,将手杖從一手換到另一手,試探着邁開短短一步,然後平靜地離開了——如果我沒想錯的話,他是永遠離開了。然而他帶走了像瘟疫一般的罕見疾病,因為他神聖地與我縛在了一起,注定要短暫地出現在某一章的末尾,出現在某一句的轉折之處。
我的代表,那個拿着俄文報紙的男子,現在獨自坐在長椅上。随着樹影移動,他已經坐進了瓦西裡·伊萬諾維奇坐過的樹蔭之中,剛才給前一位客人蓋上一層涼爽陰影的椴樹樹蔭此刻在他的額前,簌簌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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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sevolod Garshin(1855—1888),俄國作家,性格敏感、脆弱,痛恨謊言與暴力,深受契诃夫贊賞,稱之為“加爾申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