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被戲耍
邵揚脫口叫屈,“唉,别随便冤枉好人行不?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林一舟不想聽他耍貧嘴,“那你怎麼知道…”,有些話不必說全,意思也能傳達。
“事出反常必有妖,往常你何曾與我聊這麼多!”,邵揚散漫中略帶兩分委屈的口吻。
事實确實如此,林一舟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他。
“怎麼不說話了?”,邵揚故意一問。
她眸光變動,“絲帕的事對不起,我賠你。”,是她的責任她不推脫,再有她不想欠他。
邵揚正聲道,“我那絲帕可不一般,你确定要賠?”
林一舟聽出有人要敲竹杠的意思,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不能認慫,“多少我都賠。”,她自認一條帕子而已,就算他哄擡物價她亦是買得起的。
“那你估計得賣身。”,邵揚悠悠開口。
林一舟憤憤道,“少唬我,你那帕子普通的很。”,多搓幾下就褪色了。
“楊貴妃親手做給玄宗的定情之物,你說普通。”,邵揚一本正經的說。
林一舟瞠目,心中底氣漏了一半,忐忑問,“值多少錢?”,古董這塊兒她沒有研究過。
“無價之寶。”,邵揚言語認真,不帶一絲玩味。
“你自己不撿好,随意給人,也不能全賴我!”,林一舟開始甩鍋。
邵揚不滿道,“我憐香惜玉還有錯喽?”,随意給人?他的東西可沒一件是随意給人的。
“你說是楊貴妃給唐玄宗的定情之物就是嗎,證據呢?”,她也不傻,讓她做冤大頭沒那麼容易,沒有鐵證擺出來,她抵死不認。
邵揚嘴角上揚,“肯定有啊,證書在老宅,不過沒證書我也能證明,你在面盆裡放半盆水,再擠點牙膏攪勻,弄好了告知我聲。”
邵揚說的信誓旦旦,煞有其事的架勢,林一舟懷疑起事情的真實性,當即将絲帕拿在手上,又細細打量番,完全看不出來是件古董?
可邵揚底氣十足的話又令她不得不自我懷疑,起身進洗漱間準備,稀稀疏疏一陣操作後,她朝手機說了聲,“好了。”
“把帕子放進去。”,邵揚遠程吩咐。
林一舟再度瞅了瞅絲帕,她還是選擇聽話照做,“放進去了。”
邵揚溫言問,“有變化了沒?”
林一舟盯着盆子沒看出啥名堂,又将帕子提起來正反兩面皆觀察了下,肯定道,“沒有!”
邵揚咳嗽兩聲,“再看看!”
林一舟又一次反複确認,“還是沒有。”
“不應該啊…放水盆後,你是不是用手碰過帕子?”,邵揚帶着存疑的口吻詢問。
“嗯!”,林一舟讪讪應聲。
邵揚一副了然的語态,“問題就在這兒,放進去後就不能再碰了,照最開始那樣重新準備盆水!”
林一舟眉頭一緊,郁悶道,“你不早說,還有什麼要忌諱的?一次說完!”,省的她又做無用功。
邵揚輕笑,“沒有了!”
林一舟将絲帕拿起,順帶搓洗兩下,再将其清洗幹淨。接着再度放水、擠牙膏一氣呵成。
“好啦,絲帕重新放盆裡了!”,她對着櫃台上的手機說了句。
“仔細瞅瞅,有動靜沒?”,邵揚頗有耐性的陪着她做這個複二火的實驗。
林一舟左看右看,甚至走位看了圈,水面靜悄悄的,無一絲異常現象,淡淡道,“還是沒有。”
“它在說話你沒聽見嗎?”,邵揚故意用一種講深夜故事的口吻,陰森森的。
林一舟隻覺渾身一緊,雞皮疙瘩頂起,“别說的那麼瘆人行不行!”,一想到那是死人用過的東西,她心裡更是膈應。
“它在說,有個傻瓜在看我!”,他依舊是幽靈的腔調。
林一舟瞬間醒神,“邵揚,你個王八蛋!”,她中氣十足的罵道。
“哈哈……”,對面瞬間傳來收不住的笑聲。
林一舟憤懑的攥着拳頭聽着那絲毫不收斂的歡笑聲。
邵揚痞笑,“哈哈,别罵自己,我會心疼。”,方才的咳嗽聲就是他差點憋不住笑場做出來的掩蓋聲。
林一舟眸子一沉,“我弄壞了你的帕子,剛才你也玩我了,扯平了吧!”
邵揚暧昧道,“我什麼時候玩過你,頸部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我可看都沒看過,說起來真虧,當初就該…”
林一舟窘态,怒斥打斷,“邵揚…”
“不逗你了,就是覺得你一個人悶,給你找點樂子。”,邵揚話語中依舊帶着笑意。
林一舟眸光變動,急問,“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人?”
邵揚壞笑,“不告訴你。”
“你…”,無奈電話已被對方挂斷。
林一舟默默歎口氣,他要真想打探她——是他分分鐘就能搞定的事,想明白,也就不那麼大驚小怪了,不過對于這種行為她還是頗為不滿。
看着還在盆裡泡着的絲帕她就來氣,王八羔子。
嘴上罵罵咧咧,可心下卻也不是真的惱火,她将帕子清洗幹淨,繼而又用吹風機吹幹,再次将其放歸挎包中,一系列動作做起來十分順溜。
兀然她壓眉,她在幹什麼?不論那家夥的目的純不純,就單論人家是豪門世家這重身份,跟她這個平民也不可能有好結果的,不要去留戀他的溫存,醒醒吧林一舟。
……
清晨,HCZ一行人趕赴晉城巡演,客串《絕色佳人》那天沒有碰到林帆,林一舟以為這趟南都之行不會與她照面,不想在酒店樓下撞了個正着。
有了烈焰紅唇妝的加成,林帆整個人美得很有攻擊性。而梁源正殷勤的幫她搬行李,滿臉盡是讨好的笑容,“感謝帆姐的提點,我一定會更努力的。”
不知林帆許諾了梁源什麼,梁源那股子開心勁溢于言表。以至于看到林一舟他們團隊他也僅是微微點下頭帶過,他所有的關注點始終都在林帆身上。
倒是林帆主動走向他們,得體的與幾人打了聲招呼,繼而她走到林一舟身前,揚笑,“一舟,真不巧,我回來了,你卻又要走了。”,一副頗為遺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