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嫁禍
“來人!”鷹面無表情的吩咐,“拖出去,處理了。”
他的态度令雷有些不适,“處死一個人,竟然可以如此冷漠随意的嗎?”
鷹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家裡進了耗子,見怪不怪的丈夫命仆人去清掃了扔出去;或者營帳内闖入一隻飛鳥,拿掃帚撲了丢出去一樣的輕易和不費吹灰之力。
可那兩個小仆人是兩個人啊?!即使心中的恨意與不平再甚,雷也會有波瀾。可鷹,沒有。
她目睹了視生命如草芥的現場,還是為她打抱不平,處決陷害她的罪魁的現場,但是,她完全快意不起來。
不一會兒,兩個滴血的人頭就被處決的戰士領了進來。
“首領,這兩顆犯人的頭顱要如何處置?”
“叉在矛上,以儆效尤!”
“是!”
“對了,眼睛記得投喂給我的愛寵!”
雷都忘了,鷹還有一隻一直與他如影随形的神鳥呢!哪兒去了?
“鷹,你的神鳥怎麼一直沒見着?”雷疑惑道。
“他與你有仇,難道你忘了?”
“額。。。”這仇,,,多了去了,,,具體指哪樁啊。。。雷有些心虛。
“你早前逃跑的時候,把他綁樹上,怎麼,幹了壞事,不記得了?”鷹戲谑的歪嘴笑言。側臉流露出來的那種不羁令人有些欲罷不能。就是巴不得上去啃兩口的那種愛恨交織。
“哦,你說這事兒啊。”雷恍然。
“怎麼,還有别的我不知道的?”鷹嗔怒道。
“你想知道哪件?”這回輪到雷反問鷹了。她學着剛才鷹狂傲的模樣,不屑的看過去,但她吃虧在個子矮,盛氣淩人不能說裝不出來吧,也是完全沒有。就像個小孩兒學大人的樣子,沒大沒小的反正。
“這個,雷指着吊墜,就是他的爪趾。但不怪我啊,是他要抓走年幼的我,沒撲成,爪子磕甭了!”
“你多大?”
“就三個月吧好像。”雷也記不清了,“阿爺說的。這吊墜也是阿爺做給我的。”
“原來,你這麼小的時候就被神鳥相中了做我夫人了啊?”
“他是把我當了食物,要吃我的好伐啦?!”
“還有呢?”
“還有就是。。。你保證不生氣我才說。”
“我不生氣,你說。”
“就是在曠野,取天火碎片的時候,你的愛寵要攻擊神鳥部族的戰士,被一個小戰士傷到了好像。”
“這件事才是你我之間糾葛的開始。”鷹想起了神鳥身負重傷的一次,也是他決定要攻打洞穴族的引子。
“所以,我來部落的這些日子,神鳥去哪兒了?”
“他年歲漸長,羽毛厚重,爪子過長,無法适應飛行與捕獵,”
“他,死了?”雷捂着嘴,驚訝的接話說。
“你這麼盼着他死?!”鷹不高興了。
“不是,我這不順着你的話說嚒。。。”她很無辜。
“我的話哪裡說他要死了?!”
“那,所以,神鳥幹嘛去了?”
“他找了一個隐秘的角落,重生了。”
“吹牛!大騙子!”雷不想搭理鷹了。本以為是在正兒八經的聊天,結果他整玄學!
“真的!”
“怎麼可能?!那是一隻老鷹,又不是鳳凰!”
“何為鳳凰?”
“鳳凰是一種祥瑞的鳥,生的五彩羽毛,它又叫不死鳥。每次要死的時候,都會自燃,燒成灰燼,然後再從灰燼中重生。”雷解釋着前世關于鳳凰的傳說。
“你怎知是重生?也可能是真的死了,灰燼裡生出的是新鳳凰呢?”鷹辯證的說道。
“這。。你跟我薛定谔的貓呢?!”雷覺得這是一個無解的命題,不願再讨論。
“薛什麼東西?那是何物?”鷹沒聽清雷剛才說了一串什麼玩意兒。
“就是像豹子一樣,但隻有這麼大。”雷用手比劃着貓的大小,“渾身毛絨絨的,紳士可愛。”
“你見過?”
“我。。。”雷想起了那群窮兇極惡的夜貓,“沒有。”趕忙否認。這個時代,貓是危險的夜間捕獵者,可還沒馴化呢。。。
“話說回來,那倆仆人手裡的東西,定是大人給的。你知道是誰嗎?”
“知道。”雷也跟着嚴肅了起來 “是部落這些日子最受歡迎的兩個雙生娼人。”
“汝汝和汐汐?”鷹有些詫異。
“連你都聽說了?!”這會輪到雷錯愕了。而她除了錯愕,心裡還生出了些危機意識。
“她們二人可是深得戰士們喜愛的一對絕色佳人啊!”
“你也喜愛嚒?”雷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醋了。
“沒嘗試過。”
“難道你想?!”
“待你有孕以後吧。”鷹直言不諱,“女子懷胎十月,總要有人服侍我的。”
他輕松平常的說,雷卻心裡不是滋味的聽進去了。
果然,愛情是自私的。
先前沒愛上的時候,自己巴不得給鷹張羅娼人,輪番伺候,自己好休息休息。如今,卻也想要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結果了。
“所以,毒藥粉是她們提供的,你當如何?”雷直接把話題拉了回來,質問道。
“來人!”
“首領,有何吩咐?”
“把汝汝和汐汐那對娼人帶進帳來!我要親自審問!”
娼仆營帳。
焦急等待孩子們消息的汝汝一刻也坐不住,站起身,來回踱步。
“汝汝,汐汐不好了!”一個同族的仆人姐妹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
汐汐一聽,腦袋像被千斤重物砸中,嗡的一聲,身子跟着失去了平衡,往身後倒去。
汝汝則使勁抓着來人問,“發生何事了?”
“豆娃子鱗娃子,犯了大錯,被首領殺了!頭還挂在他的帳外,長矛上全是血。。。”
“我的孩兒啊!~”汐汐捶打着胸口,撕心裂肺的痛哭。
汝汝則是咬緊後槽牙,眼淚順着臉頰流,滴在地上,啪嗒,啪嗒。她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隻是默默的流淚。
“汝汝,汐汐,首領命令你們過去!”戰士前來拿人。
汐汐看向戰士冷漠的臉,明明白天還伺候過他,當時嘴裡除了污言穢語,就是誇贊她們姐妹是他經曆過最享受的娼人。結果,傍晚就完全變了樣。
“别磨蹭了,快點兒!”戰士厲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