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故人重逢 物是人非
“來人啊!”
“夫人,有何吩咐。”
“去把我的恐狼牽來,我要騎他出去逛逛。”
“遵命。”
首領營帳服侍的仆人們經過長時間的相處,不再懼怕夫人的兇獸。
那恐狼雖然樣貌醜陋,看似兇狠,但在夫人面前如同幼兒,撒嬌打滾翻肚皮,樣樣精通。夫人待他更是如親如子。
“夫人,恐狼已經在營帳外恭候了。”仆人進帳通報。
“知道了,”雷拿着腰包和水壺就出門,突然想起最好交代一下行蹤,“對了,如果首領問起,就說我帶古古兜風去了。”
“是,夫人。”
恐狼已經步入老年,他的一生幾乎都陪伴了雷,雷也希望他能安享晚年。
神鳥族這個不愁吃穿的富饒之地,應該可以給古古一個安穩的老年生活。
雷騎着古沿着溟海岸奔跑,吹着海風,倒是暢快。
跑着跑着,突然頭頂被一團巨大的烏雲遮住,這感覺好像多年前在懸崖頂遇到過的一般,有點壓抑的憋悶。
雷擡眼望去,雲朵依舊在天空之上,而雲朵的上方似乎有什麼不明物體在移動。
“我靠?!UFO?!”雷第一反應就是來自外星生物的飛船!
接下來就是腦補前世看紀錄片時幸存者的描述,一道光束射下,自己騰空而起,進入外星飛船裡,接着就失去了知覺。。。
“古古,快跑!”雷想到此渾身發麻!這悲催的遠古社會,自己若真被外星人撸了去,就憑他們那些木質武器,頂個屁用啊!
就在一人一獸奔馳的過程裡,雲層上方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跟随。
不一會兒,那團烏雲就朝着溟淵的方向飄去了。
頭頂烏雲散去,壓抑的感覺也瞬間消失。
“吓死寶寶了!”雷喘着粗氣,好似剛才拼命奔跑的是她一樣。
恐狼累的氣喘籲籲,趴在沙灘上,耷拉着大舌頭。
雷從他背上滑下來,大字形躺在古身旁的沙灘上,看着天空中的雲朵。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古古,你說剛才那團烏雲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雷很困惑。“連個聲音都沒有!”
“唔~”恐狼把大腦袋放在爪子上,不得其解。
休息夠了,恐狼便陪着雷沿着海岸線遊蕩。
“咕噜噜”
“咕噜噜噜”
“肚子餓了。走,回去吃飯去!”雷摸着抗議的肚皮說道。
他們沒有按原路返回,而是往神鳥族居住的地方去了。雷有些擔心沿着溟海岸再碰到那不明物體,不知自己還會不會幸運的脫身而去了。
雷騎着古朝着營帳方向小跑。途經一片類似貧民窟的住處。
“這是何地?”雷疑惑。
她以為對神鳥族的部落和族人們的起居生活已經很了解了,沒成想,居然如此富饒的土地上竟然也有如此蠻荒之地!
“這難道就像前世後街之類的地方?”雷從恐狼背上一躍而下,緩緩的朝貧民窟走去。
“首領夫人,請留步。”
一位神鳥族人喊住了她。
“你認得我?”雷疑惑,她好像從未見過此人。但從衣着打扮判斷,的确是神鳥族的戰士。
“我是專門負責看守娼仆的。在押送河岸族戰俘的時候遠遠的見過夫人。”看守回複。
“河岸族戰俘?你是說這裡住的是曾經河岸族的族人?”雷驚訝道。她逃跑的時候偶遇過,但自己隻顧着逃跑,再加上頭部受傷了,戰俘們一個個也是灰頭土臉,她打眼一掃,硬是誰也沒認出來。
“娼仆們還在受訓,現在不能服侍貴人們。”看守的戰士解釋道。
“那我能進去看一看他們嗎?”雷詢問道。
“額,夫人,按族規,不可。也請您不要為難我。”看守很是難為,低頭抱手請求。
雷見看守很是難做,既不能違抗族規,又不得不違背自己這個首領夫人的意願,更不知自己會面臨什麼。
“我不為難你了,你忙去吧。”雷揮揮手。
“謝夫人。”看守再次交疊抱手,退了下去。
雷遠遠的看着衣衫褴褛的河岸族的族人們,心中百感交集。
她感恩他們當初收留了那個無處可去的兒時的自己;但當她知道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一個局的時候,也恨過。
可如今看到曾經與她一起生活過的人們如此的不堪,她心中升起了些許憐憫。
“人的情感真的是太複雜了。”雷撫摸着恐狼毛絨絨的脖子,感懷的說。
“唔!”恐狼的态度則更加堅定,他生氣的用鼻孔出氣,冷哼了一聲。
“走吧!”雷牽着古古,朝着神鳥族族人的聚集地走去。
就要離開貧民窟的時候,兩抹熟悉的纖瘦身影與她的影子交錯。
雷定住了,回頭看向影子的主人,而那兩抹身影也回頭看她。
曾經親如閨蜜的三人,曾經在河岸族首領營帳内争辯的面紅耳赤的三人,如今已然天壤之别。
雷一身純黑的裘皮皮毛,高貴冷豔;汝汝汐汐衣不附體,渾身的凍瘡,腳背流着膿血,臉上也紅黢黢的,兩人認出雷時的眼神是哀怨的,仿佛河岸族的命運,她們如今的處境,都是雷一手造成的一般。
雷的眼神冰冷且陌生。“走吧,古古。”她原本心生的那點憐憫,也在感受到雙胞胎的怨氣後消散了。
“憑什麼她活的這麼好?!我們卻要受苦和淩辱?!”汝汝咬着牙,憤恨的吼道。
“汝汝,她如今已經是神鳥族首領夫人了,而我們,即使離開了這裡,也隻是被玩弄的娼仆。。。”汐汐低頭啜泣。
“别哭了!在哭,臉上的傷口更疼了!”汝汝緩緩抹去妹妹的淚水。
她的手粗糙起皮,滿身傷痕,劃的汐汐臉生疼,但她心知汝汝是好心,便忍住疼痛,點頭應下,“我不哭了!”
“我們要奪走她的一切!哪怕是用最下賤的身份!”汝汝緊緊抓住汐汐的肩膀,布滿血絲的雙眼發射出的都是惡狠狠的兇光。
“汝汝,你想幹什麼?”汐汐有些害怕,顫抖着聲音問。
“汐汐,咱們做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