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否則我們要找到這樣一味藥引,怕是不容易
這下,連未已也是一臉愕然。
“尊上,此花當真有毒?”
他一臉不可置信地拿起被星淵重新放回鐵盒子裡的惜顔花,仔細端詳,嘴裡喃喃着:
“我怎麼沒有發現呢?”
未已看着自己手中的花枝,越想越覺得不對,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猛然沖到墨白面前,拉起他的手就要為他把脈。
墨白茫然地由着未已動作,倒也沒有制止他。
未已一邊給墨白把脈一邊難以理解地說:
“尊上,這花當真有毒嗎?可是不對啊,當初阿白中毒不是因為惜顔花,而是因為那本卷宗。”
“卷宗上被浸染了一種很特殊的毒藥,後面的一大部分全部被粘連在一起,阿白也是因為急于打開卷宗,這才不慎中了招。”
“我找到阿白時,他已毒發,暈了過去。我雖暫時用百毒解壓制了他體内的毒素,但這種毒#藥很特殊,并沒有被根除。”
“那晚,我研究了許久,但是對于如何解開他體内的毒素,我始終一籌莫展。”
“後來,我無意中看見鐵盒子裡還有一朵花,這才注意到它,嘗試着以此花入藥,沒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
墨白附和地點頭:
“是的,我那天清醒過來後阿未和我說過,他是用惜顔花入藥,嘗試了整整一夜才調配出最恰當的比例,解了我體内的毒。”
祁長留摸了摸下巴,接過話茬:
“如此說來,這惜顔花不僅無毒,而且還是解毒的良藥?尊上,您莫不是看錯了?”
雖然這樣說有些不尊敬星淵,但三人心裡确實多多少少都在這樣想。
星淵暼了衆人一眼,解釋道:
“你們閱曆太少,看不出此花含有毒素,實屬正常。”
他深深地看了眼未已,稱贊道:
“小已很聰明,發現了這種花的特殊用途。”
“這朵花已經幹枯,雖然保存它的人花費了大心思,但它還是失去了原本的色澤和味道。”
“新鮮的惜顔花很特别,它看起來潔白無瑕,頗令人賞心悅目,卻會讓每一個欣賞它的人陷入幻覺,一步一步,把這些人帶入死亡。”
“!”
祁長留三人皆是一驚,甚至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遭了!尊上,怎麼辦?咱們幾人可都碰過了這朵花,可有什麼解救之法?”
祁長留這會兒可不覺得這花朵有趣又迷人了,對它的奇特功效後怕不已,甚至開始疑神疑鬼:
“小白,你快看着我,你真的是小白嗎?這不是什麼幻境吧?”
墨白滿頭黑線,星淵直接擡手拍了他一巴掌。
“啪”地一聲,手上傳來清晰的痛感,祁長留急忙擡起手,遞到嘴邊呼呼,疼得不住地吸氣。
“尊上,你幹嘛打我?”
他頗有些委屈。
星淵沒好氣道:
“現在知道不是幻覺了?别裝了,一把年紀了,連這點疼都受不住嗎?”
“本座剛剛說了,這朵惜顔花早已失去了生機,不再有那種能夠蠱惑人心的氣味。你們幾個就算一直把它帶在身上,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這朵花看起來應當是已經經曆了相當長的時間,本身的特質已被消弭,幾近虛無。被保存的如此完整,更多的應當是作為一種象征标志。”
墨白迅速抓住重點:
“尊上的意思是,這朵花之所以會和記載着禁忌法陣童魈血骨幽冥陣的卷宗放在一起,是因為幕後之人要用它來傳遞某種信号?”
星淵點點頭,繼而看向未已,道:“此花還有一個作用,若不是小已剛剛所說,本座恐怕也想不到。”
“是藥引!”
未已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他雙眼锃亮,目光中流露出些許興味。
“不錯”,星淵贊許道:“正是小已為小白解毒時,想到以此花來入藥,讓我想起惜顔花還有可以入藥的用途。”
“看來,幕後之人興許也怕自己人中招,被卷宗上浸染的毒藥藥倒,這才在卷宗之側保存了惜顔花,以備不時之需。”
祁長留挑眉,說出自己的見解。
“嗯”,“師叔說得有道理。不過也幸好他們還有這樣的考慮,否則我們要找到這樣一味藥引,怕是不容易。”
未已表示不能更贊同。聽墨白之前所說,這種花早已絕迹,倘若要他們自己去尋找解藥,哪怕其它藥方無一遺漏,但隻要少了這一味藥引,那所謂的解藥就永遠也派不上用場。
“謎底解開了。那麼,接下來咱們需要考慮,埋藏在雙子鎮底下的童魈血骨幽冥陣,到底該怎麼摧毀?”
墨白此話一出,衆人剛剛升起的幾分慶幸之感頓時消失。幾人正襟危坐,氣氛重新變得嚴肅而沉重。
“尊上,”墨白沉吟片刻,還是看向星淵,道:
“您既然知道這童魈血骨幽冥陣是上古陣法,那您可知道此陣該如何解除?”
他們目前所知曉的關于這個陣法的消息,全都是星淵告知他們的。星淵像是對這個陣法知之甚詳,又怎會不知道該如何破除這個陣法?
幾人都是這樣想的,聞言皆目光灼灼地看向星淵,期待着他的回答。
星淵眼神戲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說出的話卻絲毫不動聽:
“既然是禁忌法陣,又是被法則有心掩藏起來的,你們覺得會有破除之法嗎?”
三人面面相觑,皆不再言語。
是啊,倘若這樣邪惡陰毒的陣法真的如此簡單便能破除,又如何會被稱為禁忌法陣?又如何會被法則所不容,費盡心思想要将它銷毀?
他們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最終,還是星淵一錘定音。
星淵既然已經回到雲域,那麼思徒心切的祁長留自然可以陪同墨白與未已一起出域,去尋找墨柒。
三人都是這樣想的,然而在他們出門之際,祁長留突然被星淵叫走。
墨白與未已等了一會兒,祁長留回來後卻說自己暫時還不能離開雲域,讓他們兩個先走。
二人雖有心詢問祁長留原因,但看他一副不便多說的模樣,便識趣地住了口。
辭别星淵後,墨白和未已在祁長留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離開了雲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