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诏安縣城攻防戰
縣令算是看出來了,這六個人是特意的,平時享受着縣裡的供養,有了事情就用這一手,躲避責任。
縣令看着六人說道:“你們真是好算計,但你們失算了,來的是魏國人,他們不缺拉筋境武者,你們這樣的作為,魏國人是不會招攬你們的,沒有了反抗的能力,你們也隻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縣令滿臉不屑的嘲諷了一番,轉身直接離開了,空留下六名臉色十分難看的供奉。
現在的诏安縣城内城城門處,戰鬥異常激烈,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根本沒有減弱的意思。
雙方都付出了不小的傷亡,城牆之上守城的士兵,将一塊塊巨石扔了下去,翻滾的巨石,一砸就是一大片,城下的敵人實在太多,根本都不用看,隻要攻擊必能命中敵人。
城下裹着紅頭巾的流民,反抗的十分激烈,有一支百人的弓箭隊,不斷向城上射着箭,壓制着城頭上的敵人的進攻。
雙方大戰雖然十分激烈,但都沒有太大的進展,流民們并沒有攻上城牆,隻是一次次的發動着猛烈的進攻。
就在這個時候戰場上發生了新的變化,流民之中不斷有人躍了出來,踩着流民的肩膀飛撲了上去,飛躍上雲梯,開始向着城牆上攻去。
看這些人的身手,大部分都是磨皮境,還有一小部分煉肉境的高手,他們動作靈敏的在雲梯上攀爬,一躍就飛上了城牆之上。
落入人群之中,便開始了瘋狂的殺戮,流民們想要以此在城牆上打開一條道路,供後續的人員站穩腳跟。
各世家支援過來的人手,趕緊頂了上去,以血肉之軀,悍不畏死的,将敵人趕下城牆。
一時間,城牆上的交戰十分的慘烈,都為了心中的信念和活下去的目的,瘋狂的厮殺着。
普通的士兵早已遠遠的躲開,這不是他們能插手的戰鬥。
就這樣,雙方都在等待着這些人的戰鬥結果,一時間,戰場上出奇的寂靜,隻能聽見兵器的碰撞之聲,武器入肉的聲音。
鮮血飛濺,染紅了城牆,一名名流民之中的武者,被逼下了城牆,戰争還在進行,流民并沒有在城牆上站住腳。
此時的流民已經有些急了,大量的不會武功的人,攀登上雲梯,湧上了城牆,更加慘烈的戰鬥開始。
這些不會武功的流民,都是炮灰,根本不能給守城的士兵造成任何的傷,完全是去送菜。
就這樣過了一個時辰,守城的士兵已經麻木了,武器已經變鈍了,甚至有些都已經出現了豁口,饑餓與體力也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敵人還在源源不斷的向着城牆上攀登,縣城裡并沒有再派援兵過來,城牆上傳遞回去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全沒有了任何音信。
城牆上守衛的士兵隻能靠着自己的意志,在艱難地守衛着城牆。
此刻縣令雖然并沒有繼續往城牆上派援兵,但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而是組建了第二道防線,準備和敵人來一場巷戰,由于第二道防線的組建城牆已經被放棄了。
流民首領眼看着城牆上守城的士兵并沒有多少戰鬥力了,立即又派了一波高手,沖上了城牆。
這些人快速的攀爬雲梯,飛躍上城牆,擡手就是一頓猛砍,已經到達了極限的守城士兵,隻能被壓着打不斷的後退,讓出了城牆上大片區域。
後續的流民趕緊沖上了城牆,跟随着武者的腳步,向着城内殺去。
還有一些人直接沖向了城門,開始了城門争奪戰,守衛城門的人,都是一些精銳,他們體力充沛,剛剛吃過飯沒多久,戰鬥力十足。
流民一時間沒有奪下城門,士兵們隻能順着雲梯湧入了城市,這樣進城的速度實在太慢,根本不能組織起有效的攻擊,隻能被堵在城門處,完全殺入不了城内之中。
就這樣流民派出了更多的高手,圍攻着守城門的士兵,一名名士兵相繼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鮮血混合着雨水,已經形成了一條血色長河,流入到了内城之中。
費了很大的代價,終于拿下了城門,诏安縣城内城城門,就這樣被打了開來。
大批裹着紅頭巾的流民沖入了内城,在流民首領的安排下,流民們分成了三十三支隊伍,開始攻入了内城的各條街道。
流民們一邊交戰一邊喊道:“平民百姓,謹守門戶,驅逐士兵,戰後該不追究。”
這一陣的宣傳給招安縣縣令造成了很大的麻煩,百姓因為害怕事後被報複不敢幫助守城士兵。
這樣一來守城士兵的活動空間被極限的壓縮了。
各世家也開始了謹守門戶,準備保全自家。
但事情的發展脫離了世家們的掌控,流民直接沖擊了各世家府邸,在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終于攻陷了各世家府邸。
“你們不是說隻要不幫助守城士兵,你們就不會攻擊我們嗎?”
流民将領直接笑了起來,肆無忌憚的說道:“你們可是真搞笑,我們隻是說說而已,你們怎麼就信了,再說我們說的是平民百姓,你們是嗎?”
“什麼,你們這些騙子,内城哪來的平民百姓,不都是世家和奴隸,哈哈,打從一開始你們就沒有想過放過我們。”
“答對了,但是沒獎勵,動手一個不留。”
随着命令下達,這戶在内城并不起眼的小氏族就這樣被全滅了。
一時間,诏安縣城内城之中到處都是屠殺,隻有寶華武館是一片淨土,沒有人敢到這裡造次。
而同樣是武館的兵臨武館和泰安武館都被滅了滿門,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縣令此時已經在内城消失不見了,不知道躲到了什麼地方。
隻有縣尉還帶着不多的士兵依然在反抗着,雖然已經差不多被逼入了絕境,但縣尉并沒有放棄抵抗。
最後被流民首領帶人給團團圍住了。
縣尉身邊的士兵一個個倒下了,縣尉掃視了一圈,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不由發出了陣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