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主母過膩了18
不但沒人來往了,韓皇貴妃的娘家人,因之前韓皇貴妃得寵時太猖狂,得罪了不少人,現在韓皇貴妃出事了,打進冷宮了,那些人便開始報複韓家人,讓韓家不少人都出現了麻煩。
卻說當年為了湊錢扶持皇貴妃和二皇子,韓家肯定會收别人的錢,然後再拿這錢去放印子錢,再有就是為了撈錢,包攬訴訟,颠倒是非黑白;又因當時有人擁護二皇子,聚攏了一批官員,于是仗着皇貴妃的這個勢,也幫人跑官;又有為了得到更多的财産,侵占民田,如此種種,為了撈錢供應皇貴妃拉攏各方勢力,韓家這些年,做的壞事可真不少。
這會兒皇貴妃進了冷宮,這些之前因為韓家勢大,反擊不了的苦主,一個兩個的,就都跳出來了,控告韓家。
這些人中,有一些是受汪家或其他看不慣韓家的人指使,但不管是不是誰指使的吧,總之,都是有案子,沒誰是憑空捏造,冤枉韓家的,畢竟韓家犯了那麼多事,根本用不着捏造,直接用真實的就行了。
被人控告後,韓家現在沒人庇護,自然就麻煩大了,别說搭救皇貴妃了,自身都難保了。
而周三太太也被娘家人連累,無他,她當初為了撈錢,也跟着做了一些事。
其實她本來還想跟周老夫人和周三老爺一起,利用承恩公府和周國公的權勢,幫别人跑官和包攬訴訟賺錢的,後來被周國公和原身雙重警告,不敢了,就沒弄了。
當然了,周國公和原身,當時也不全是警告三房的,而是警告家裡上下子弟的,說國公府有錢用,不用通過那些手段撈錢,誰要做那些事了,就别怪周國公不講情面,會将他們逐出家族,免得給家族帶來覆滅之災——周國公是京城周家這一支的家主,所以他是有權力将誰趕出家族的。
于是周三老爺、周老夫人和周三太太,包攬訴訟、跑官這些事,她是不敢做了,畢竟這些事,是要周國公出手,才做的了的,周國公不願意出手,且在外面打了招呼,說國公府要是有誰做這樣的事,誰也不要理,誰要理,就是跟他周某人作對。
周國公不幫忙,然後還跟外面打了招呼,導緻三房搞不了這些事。
其實要不是周國公在外面打了這些招呼,三房可能會打着周國公的旗号在外面做這些事,畢竟做這些事,對三房來說,又不會吃虧——沒出事自然最好,因為他們能撈錢,出了事也不礙事,因為他們打的是周國公的旗号,到時倒黴的會是周國公,這樣穩賺不賠的事,他們自然想幹,虧的原身和琳琅,都知道三房的秉性,跟周國公說了這些事,周國公在外面打了招呼,才避免了這些事的發生。
雖然沒搞這些事,但放印子錢的事,周三太太自然是做了的。
主要是放印子錢太賺了,不由得她不垂涎。
也不怕放出去的錢收不回來,皇貴妃娘家的人呢,誰敢借了不還?
所以别的事周三太太不敢犯,這種事她還是敢犯的,于是這會兒,衙門查皇貴妃娘家那些破事,便拔起蘿蔔帶起泥,把她做的那些事,也查了出來,将她帶走了。
樹倒猢狲散,就是這樣。
擱以前,放印子錢這種京中不少人家都做的事,誰會提出來審啊,現在到她這兒,竟然将她帶走了,讓周三太太一邊覺得不可思議,一邊趕緊讓兒子去承恩公府,想找承恩公府撈她。
卻也不想想,當初三房加上周老夫人幾人,一直找大房的麻煩,現在還指望琳琅和原身的兒子救她,想什麼美事呢。
原身的兒子自然知道當年周老夫人想搶他父親爵位的事,一想到周老夫人要成功了,自己差點沒爵位了,原身的兒子就對三房厭惡不已,怎麼可能救周三太太。
于是周三太太便被關了一陣子。
這還是因為她犯的事較少,所以關的時間短。
雖然關的時間短,但周三太太還是受了不少苦,出來的時候,人瘦了好大一圈,然後也憔悴了很多。
之所以這樣,主要是因為周三太太不适應牢裡那惡劣的環境。
雖然三房的錢被周三老爺敗光了,但外面再差,也不可能比牢裡差啊,哪是以前一直過着富貴生活,最近才落魄了的周三太太能受的了的,自然會又瘦又憔悴。
不過運氣倒好,不像有些貴人去了牢裡再出來,會大病一場,有的甚至因驚吓、環境不好挂了,顯然,周三太太還挺命硬的。
不過對眼下的她來說,命硬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了,畢竟,就算放出來了,家裡沒錢用了,日子也不好過,比在牢裡也好不了多少。
好在還有承恩公府。
三房上下看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了,便決定去承恩公府,想找承恩公府要點錢用用。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承恩公府,被大房養久了,給了他們一種錯覺,以為分家了,大房還會繼續養着他們,所以在當年那樣對大房後,現在還好意思繼續找大房要錢。
可惜承恩公府裡,不是周三老爺的哥哥周國公當家,而是他的侄子,原身的兒子當家。
叔侄,可比兄弟隔着一層,且,一般都是長輩照顧晚輩,哪有長輩一家跑去啃晚輩的道理,于是當下,當周三老爺找到承恩侯借錢的時候,承恩侯根本沒搭理他,一句“有事忙”便匆匆離開了,之後周三老爺再沒見過他——開始承恩侯聽說三叔來訪,想着他是不是有什麼事,還見了他,結果聽說他打算借錢,還臉皮厚的一借就打算借一萬兩,承恩侯就沒搭理他了。
三房那麼多錢,都能被他敗掉,他還借他錢,除非他傻了,周三老爺就是個無底洞,再多錢填進去,也是聽不到一聲響的,畢竟哪能相信賭鬼。
雖然周三老爺之前在承恩公府,的确不算濫賭,但那是因為,承恩公府養着他,他一年花一兩萬去賭,承恩公府托底了,的确不顯得濫賭。
但現在,他分家出去了,一年還花這麼多,對錢不夠多的三房而言,他那不算濫賭的賭博,已經算濫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