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案中案
本月23日,落雨山上發現一具被勒死的女性屍體,屍體内髒被盡數掏空,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具幼兒的屍體。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時間被暫時回到一周前,有一個名叫秋葉的黑幫小混混前往一戶人家讨債。此時的街道因為強台風連續登陸,4處的電線杆東倒西歪,透着一股落寞蕭條的氣息。很快,秋葉穿過荒涼的街道,來到一家外表格外破敗、屋内窗簾緊閉的住宅門前。秋葉氣勢洶洶地拍打着木門,可屋内久久無人應答。正當他準備強行将門踹開時,房門被緩緩打開一條縫隙,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但秋葉卻呆愣在原地,因為眼前這個女人身體粗如鐵桶,容貌卻标志的令人毛骨悚然,就像是把洋娃娃的頭按在女摔跤手的身軀上一般,顯得無比怪異。片刻的愣神後,秋葉開口問道,你是牧場洞子嗎?女人用與巨大身軀極為不符的甜美嗓音回答,是的。在确認女子身份之後,秋葉一腳将人踹進屋中,并迅速掩上了木門。此時雖是白天,但因為窗簾被拉合嚴實的緣故,客廳顯得異常昏暗。除了女人以外,屋内還有一大一小兩名男孩。秋葉看過牧場凍子的借錢合同,上面顯示他有三個孩子,從事自由職業的長子楊太、剛上初一的次子卷生,還有正在上高中的女兒。想來,眼前的兩名男孩應該就是牧場凍子的兒子。打量完屋内的具體情況後,秋葉開始厲聲大喝,威脅牧場凍子趕緊還錢,将卡和存折統統拿出來。凍子撮着手看向秋葉,目光中絲毫沒有慌亂,隻是有些裝模作樣地扒拉着桌上堆積如山的賬單和催款單。盡管他動作誇張的尋找着,但秋葉還是敏銳的發現他每次都把同樣的東西拿起,又再次放了回去。秋葉心想,這人大概是被長期催債,有些精神失常了。冬子翻找半天,依舊沒能找到存折,轉頭向一旁的小兒子卷生問道,記不記得存折放哪兒了?倦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随後東子準備開燈到别處尋找,然而按下牆上的開關後燈并沒有亮,冬子略顯吃驚的表示應該是燈泡壞了。就在此時,一旁的卷生突然開口說道,叔叔,我媽媽病了,能幫幫我們嗎?然而話音剛落,東子就一拳打在了倦生臉上,并惡狠狠地斥責他不要胡亂說話。生病。秋葉心想,這個女人的行為确實有些古怪,好像隐藏着什麼秘密。聯想到他欠下的巨額債務,秋葉有了一個合理的猜測。這個少年大概是看到母親沉迷于注射上瘾藥物,誤以為是母親生病紮針,所以才開口求助。一陣無聲的沉默過後,一個女孩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秋葉認識這個女孩,她叫布波,是前占蔔師兼寫作助理的守财奴高中生。此前兩人曾因一些事情有過交集,而秋葉也終于明白了波波拼命賺錢的原因,應該是為了幫母親還債。秋葉深知,冬子這種人絕不會輕易還錢,眼下存折也找不到,一直糾纏下去,除了浪費時間,俨然沒有任何意義。于是,秋葉決定暫時離開,等下周再上門要債。一周後,秋葉再度來到了這條街道,原本破敗不堪的街道此時已被修複如初。但當秋葉瞥見路邊垃圾堆放處扔着的舊電視和微波爐時,腦中閃過了一個不好的預感,難道是凍子一家賭債出逃了?随即,秋葉快步來到洞子家門前,急促地敲了敲門,裡面果然無人應答。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這人秋葉也認識,男人名叫青森,是個推理小說作家,而之前看到的布波正是他的兼職助手。青森說,他從周一開始就聯系不上波波,所以根據合同上的地址找了過來。于是目标同為找人的兩人決定聯手追查洞子一家的下落。随後兩人砸開屋子的文件,成功闖入了屋中找尋線索。屋子裡的家具和家電原封未動換氣還在賣力的工作,但桌上堆積如山的賬單和催款單全都不見了。大概是洞子一家在出逃前把能确認身份的文件一并銷毀了。兩人将所有房間全都查看了一遍,沒能找到任何與出逃路線有關的線索。合計一番後,二人決定假裝熟人向附近居民打探消息。誰知剛一開門,眼前便出現了黑漆漆的槍口,一名前來查案的警察正舉槍對着兩人。随後警察表示,一周前有人在陸羽山上發現有人墜崖,死者正是這間房子的主人牧場洞子,死因是被繩狀物勒緊脖子窒息而死。除此外,死者胸部到下腹的皮膚均有被割裂縫合的痕迹。從傷口沒有化膿的情況來看,這并非手術留下的傷口,而是在死後被割裂的。法醫将縫合傷口的線抽出後,發現牧場洞子腹中的内髒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卷生的屍體。卷生的死因同樣是窒息而死,不過他脖子上并無勒痕,倒像是被關進了不通風的密閉房間,被活活悶死的。更為駭人的是,法醫在卷生的腸胃中發現了髒器組織的溶解物,經過DNA比對,确認髒器屬于牧場洞子。也就是說母親的肚子裡裝着兒子的屍體,兒子的肚子裡裝有母親的内髒。如此離奇的屍體自然引得警方高度重視。根據警方掌握的情況,牧場凍子的三個孩子都并非親生,而是丈夫離異後帶過來的。如今除了倦生确認死亡,其餘兩人至今下落不明。值得一提的是,20年前,牧場凍子曾因走私上瘾藥物遭到逮捕,而此次牧場凍子的屍體也出現了上瘾藥物的陽性反應,因此警方有了諸多猜測,也許是牧場凍子吸食上瘾藥物後精神錯亂,讓兒子吃下了自己的内髒,又将屍體塞進自己肚子裡。也可能是牧場凍子因為欠債自殺,卷繩驚吓過度,精神失常,吃掉母親内髒後死亡。哥哥楊太和姐姐布波發現屍體後将卷繩塞進了母親的肚子裡。又或者是謀殺兇手在殺死牧場洞子後将其開膛破肚,取出了所有髒器并逼迫卷生吃下,然後将倦生殺害塞進了牧場洞子的腹中,最後縫合窗口抛屍荒野。而牧場粽子脖頸上有兩條勒痕,分别是死前和死後留下的這說明有人在牧場冬子死後,又用繩索将他勒了一遍。這條證據更符合謀殺的推論。可若是如此,兇手為何要殺害牧場洞子,又想用屍體表達什麼的,之後,從警察口中得知情況的秋葉和青森準備從卷生着手調查布波兩人的腹中,他們來到了卷生死前就讀的學校,向他的同學詢問其情況。據說卷生在班裡不太合群,身體也十分孱弱。某次,有名同學看到卷生和他媽媽在便利店買東西,還給他取了個媽寶男的綽号。可這些并不是青森二人想要的線索。但随即某位同學提及的一件事情引起了青森的注意。那位同學說,去年5月份,有個奇怪的阿姨朝教室裡偷窺,把卷生毫不留情的打了個半死。那位阿姨身材高大粗壯,學生們在他面前就像個小不點一樣。聽到此處,青森基本确認鄰居是倦生的親生母親前來找他了,因為若是養母牧場洞子的話,同學們不會不認識。離開學校後,青森和秋葉再次回到了那條街道,向牧場家的鄰居打探情況。鄰居說,去年5月,牧場冬子開始四處找人借錢,鄰居回絕她後,便再也沒見過牧場洞子。之後,一些形迹可疑的人便開始在附近轉悠,而牧場家總是拉着簾子,看起來像是為了躲債,隻得隐瞞行蹤度日。随後,青森特地詢問了鄰居是否有見到一個身材粗壯的女人在附近遊蕩,鄰居仔細回憶後說并未見過,并表示他從本月1日到15日一直在國外旅遊,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不太清楚,與鄰居的談話基本毫無所獲。随即,青森和秋葉打算離開。臨走前,青森無意間瞥見鄰居家擺放着一個豪華魚缸,但裡面卻空空如也,院子裡還有一些為熱帶魚建立的墳墓,而門口的古董鐘也比實際時間慢了1個小時。晚上,警察傳來消息,一家醫院停車場的監控拍到了兇手殺人的瞬間,兇手的體貌特征也被清楚拍了下來。青森和秋葉連忙趕往警局查看。錄像上顯示,2月19日晚上,一輛面包車開進了醫院停車場内,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從駕駛室上下來,手裡握着一根繩子,向車後走了過去,随後打開後備箱,将繩子纏在某個粗大的東西上,用力向兩邊拉扯,幾分鐘後,他才松掉繩子,關上尾箱,開車駛離了停車場。但有一點青森有些不解,如果這個女人就是兇手的話,那麼後備箱裡的應該就是牧場童子,可兇手為何要在醫院停車場這種到處是監控的地方出手殺人呢?難道是為了讓警方誤認殺人現場,才故意讓監控拍到?如果是這樣,那就能解釋兩條勒痕的存在了,兇手先在某處殺了東子,然後再來到醫院監控下再來一遍,故意暴露自己,以此混淆視聽。除此外,監控中女人的身材也引起了青森的注意,他們此前追尋的卷生生母也同樣身材粗壯,這未免顯得有些巧合。很快,警方查到了倦生生母的消息,生母名叫志田萬裡,如今已年逾五十兩,年前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再婚,現在幫政府打理着一家線上運營舊貨的公司。青森和秋葉随即前往這家公司調查,誰知老闆永仁并不在公司,好在他們從員工那裡要來的永仁的電話。電話接通後,青森和永仁詢問了陸玉山母子屍體以及他夫人萬裡糾纏卷生的事情。永仁沉默數秒後,承認了他夫人萬裡糾纏卷生的事實。大概在一年前,牧場粽子聯系到永仁,說要賣掉家中無用的嬰兒車和床,永仁便去收購了。後來萬裡查看顧客登記簿時才發現那是前夫的房子。可能正是那次契機,萬裡再也無法忍受對孩子們的思念,便跑到學校去見了倦生。但永仁堅決表示,萬裡和牧場凍子的死毫無關系,還說一年前去牧場家時,牧場家的困苦生活讓他記憶猶新,大概是牧場洞子因吸食上瘾藥物導緻經濟拮據,甚至都沒錢繳納電費,家裡的電被停了,孩子們也個個顯得十分瘦弱,看起來頗為可憐。最後,青森向永仁詢問了他家的住址,便結束了這次對話。随後,在前往永人家找尋萬裡的路上,青森自信滿滿的向秋葉說道,秋葉先生,我已經推理出全部的真相了。青森表示,兇手十有八九就在永仁家,而他們此行很可能會遭遇險阻。混迹黑幫的秋葉自然無懼危險,還立刻掏出手槍說道,隻要兇手出現,他一定會制服對方。但他十分好奇青森如何知曉兇手在永仁家,對此青森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略帶神秘的說,秋葉到時一看便知。很快兩人來到了永人家門前,等房門打開後,秋葉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眼前這個身材像鐵桶一樣粗壯,頂着一張标志到毛骨悚然的臉的女人,與死去的牧場洞子竟然長得一模一樣。這也太扯了,難道牧場洞子和萬裡是雙胞胎不成?可還沒等秋葉發出疑問,女人便突然向青森發難,他舉起一根棍子将青森瞬間砸倒在地。秋葉慌忙準備拔槍,但随即就被帶有墊邊的棍子電暈。等到青森和秋葉醒來,兩人環顧四周後發現他們被囚禁在一間猶如牢房的昏暗倉庫,身邊還躺着一個陌生的男子,男子皮膚寒冷如冰,顯然已經死了。而從男人胳膊上留下的針紮痕迹來看,此人死前應該是遭受了虐待。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拖拽重物的聲音,倉庫門被打開,又一個年輕男子拿着手電走了進來。秋葉定眼望去,此人不正是他去牧場家讨債時見到的那個長子楊太嗎?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正當秋葉疑惑不解時,生母萬裡和布波也走了進來。萬裡拿起手中的電鞭,重重抽打着兩人,秋葉忍住劇痛,對着步波開始挑撥離間,波波,想來你掙的錢都被他倆奪走了吧,跟這種隻把女兒當取款機的家庭還是斷絕關系的好。此言一出,波波果然動搖了。一旁的青森也開口向布波求情,希望他念在同事一場的份上,放過他們,他們可以出800萬贖命。不知是不是金錢的誘惑起了作用,波波突然轉身将萬裡兩人電倒,然後将青森和秋葉放了出去。呃,這劇情屬實有些離譜,但不管怎麼樣啊,青森和秋葉算是成功脫離了險境。之後接到匿名報警的警方闖進了永仁公司的倉庫,在裡面找到了失去意識的永仁夫婦和倒在地上的男人遺體。經過警方調查,遺體确認為牧場洞子的長子楊太陽太身上有被剝去指甲、針紮等虐待痕迹。而法醫在楊泰的長貴中也發現了牧場洞子的髒器。不久後,警方又在陸羽山上找到了最早死亡的長女甄布的遺體,她的死因是營養不良導緻的衰弱死亡,朝衛中并沒有牧場洞子的髒器。好的,講到這裡啊,大家是不是很迷惑,怎麼死的人變成了長子楊太,長女不是不播嗎?怎麼又成了真?不别急啊,咱們先聽聽青森的推理。其實早在和牧場家鄰居交談時,青森便窺見了真相的輪廓。直到和有人通話後,青森徹底确認了自己的猜想。根據秋葉所說,2月16日他第一次去牧場家催債時,牧場家一片昏暗,牧場東子按下電燈開關後燈也沒有亮,而牧場洞子當時聲稱是燈泡壞了。那時,青森便從秋葉的講述中察覺到了不對。按理說,牧場家為了躲避窗戶,在白天一直緊閉窗簾,依然需要開燈照明,不然生活上肯定會很不方便。但在這種情況下,牧場東子卻忘記更換燈泡,這顯然不合常理。如果不是因為燈泡壞了,那燈為什麼不亮呢?一開始,青森以為是牧場家拖欠了電費,但從青森和秋葉之後進屋查看的情況來看,屋内的換氣扇還在轉動,對講機的門鈴也能使用,說明牧場家絕不是因為拖欠電費而停電。這使得青森更加疑惑。直到那天拜訪的牧場鄰居家,他發現屋内的魚缸裡空空如也,院子裡有埋葬小動物的墳墓,還有電動式的古董,鐘也慢了1個小時左右。青森由此推測,鄰居家裡也發生過斷電。由于停電,魚缸裡的水變冷,熱帶魚被凍死,電動式時鐘的指針也因此變慢了。有錢出國旅遊的鄰居自然不會拖欠電費,所以這種斷電肯定是突發性的,并且包括了鄰居家在内的整片區域。此時,秋葉突然想到先前街道上因台風歪斜的電線杆子,想來這就是停電的原因。而那些垃圾堆放處放着電視機和微波爐,應當也是鄰居家因停電遭受的損失。青森繼續分析道,如果是區域性的停電,周圍的住戶應該都會收到停電通知,牧場家自然也會收到。但牧場洞子卻撒謊說燈泡壞了,顯然他不知曉停電的事兒。這就隻有一個解釋,2月16日那天,秋葉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牧場洞子。這個猜想在青森和永仁通話後得到了證實。當時有人在通話裡說,他還記得牧場家生活困苦,電都被停了,可事實上牧場家并沒有斷電。永人之所以會搞錯,是因為16日那天他就在牧場家中。當天有人一家潛入了牧場家中,或許是想找尋牧場洞子藏起來的上瘾藥物,誰知卻遇上了上門讨債的秋葉,起初他們是想假裝不在家,但當秋葉準備破門而入時,他們隻得裝成住戶的樣子。而根據年齡、性别推測,假扮女子的是萬裡,假扮長子楊太太是丈夫永仁,假扮長女甄布的是布波。當時秋葉見到的人裡,隻有次子卷生是真的永仁一家為了找尋上瘾藥品,特意将知曉家裡情況的他帶着秋葉聽着青森的推斷連連點頭。難怪當時牧場洞子面對催債毫不驚慌,還想倦生詢問存折的存放位置。如此想來,一切應當正如青森推測的那樣。苦于維持家境的牧場洞子聯系了經營舊貨的回收店的永仁,準備賣掉無用的嬰兒用品。當萬裡發現委托人是前夫的再婚對象時,便假意接近了牧場洞子。或許是以援助生活費為由,讓牧場粽子徹底放松了警惕,無意間将20年前走私上瘾藥品被捕、最近又開始使用興奮劑的秘密洩露給了萬裡。而掌握他把柄的萬裡聯合丈夫威脅牧場粽子向高利貸和鄰居借錢,以此壓榨和控制牧場洞子。萬裡甚至還将毒牙延伸到了親生的孩子身上,他限制卷生等人的飲食,使得三個孩子愈加受辱。而他之所以出現在卷生的學校,是想把養母牧場凍子的秘密告訴同學,從精神上徹底控制卷生。等到牧場家幾人再無利用價值後,萬裡和永仁便将他們關進了公司的倉庫,對他們加以虐待的同時,找尋着下一個冤大頭。直到一周前,萬裡夫婦發現牧場凍子或許還在家中藏有毒品,但因為牧場凍子死活不肯透露藏匿地點,他們隻得帶上卷生前往屋子尋找,而卷生從未放棄逃離地獄的希望,于是他鼓足勇氣向前來讨債的秋葉求助。孱弱的少年拼命的想要傳達母親衰弱的危機,可惜的是并沒有成功。至于牧場冬子的屍體為何會變成那般古怪呢?其實從那具屍體上就能得出答案,卷生的姐姐真不因為營養不良衰弱而死。但牧場洞子死亡的詳細情況,青森卻不得而知。可能是被萬裡勒死的,也可能是牧場洞子自己恣意的,又或者是家人不忍他遭受折磨将他勒死的,總之,活下來的隻有長子楊太和次子卷生。而目睹家人相繼離世的兩人從未放棄活下去的希望,于是他們決定最後賭一把,搏取一線生機。知曉真不死後,被抛屍山林的兩人決定借助母親的屍體來一場越獄。他們将母親的肚子剖開并取出内髒,好讓卷繩能夠藏進母親腹中。為了避免内髒被發現導緻計劃敗露,所以兩人拼命的吃掉了内髒,之後卷生鑽進母親腹中。哥哥楊太用被虐時留下的針和衣服裡抽出的線,将母親的肚子重新縫合,就這樣卷生跟随屍體被運往了陸玉山,可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兄弟兩人在策劃逃跑時,萬裡也在實施着一個脫身計劃,因為擔心抛棄的屍體被人找到,萬裡為自己制造了不在場證明。計劃很簡單,有永仁喬裝打扮,在有監控的地方假裝殺死牧場洞子,而萬裡則去時常光顧的俱樂部露個面,以此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停車場監控中的女人其實是有人假扮的。可惜,這個看似天衣無縫的計劃卻被牧場凍死頸部的兩條勒痕暴露了。但盡管如此,卷生也沒能逃脫死亡的命運。有人在停車場假意勒死牧場粽子時,由于屍體的氣管被堵塞,藏在腹中的卷繩無法呼吸,沒過多久便因血氧下降窒息而亡,之後便随着牧場洞子被抛屍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