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殺人狂
阿金正在家忙活着打掃,門外忽然響起一陣砸門聲,震得屋子都晃了幾晃。門一開,一個陌生的壯漢站在門口,态度嚣張的命令他下去挪車,說是占了他的專屬車位。阿金雖心裡不爽,但還是下樓去了。剛坐上車,一灘新鮮的口水赫然出現在車窗上,顯然是那壯漢的傑作。阿金怒了,這要發作卻瞥見對方粗壯的胳膊上紋着猛獸紋身,立馬就沒了脾氣。他導緻了。茶杯就是。把車開走後,阿金回家接着打掃,細看才發現地上一片鮮紅,角落裡還扔着一具屍體。原來阿金剛剛幹掉了一個小區保安,而且這已經不是他頭一回幹這種勾當。時間回到一周前的晚上十點,中學生魯善像往常一樣剛剛從補習班出來。平常都是繼母接送,但今天他有事,汝善隻好獨自一人乘坐公交車回家。下車時,天空突然降下了雨,魯善急忙用書包遮頭,快步朝家的方向走去。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他的身旁,車門打開,駕駛座上坐着的是他樓下的鄰居阿金,因為認識魯善,沒有多想就上了車,沒想到這一舉動是把自己送進了虎口。哦,你說了。一個攝像頭阿金是個天生的殺人狂,每隔一段時間就想殺人,殺人之前都會遞一個披薩。這次之所以挑選汝善,純粹是因為乳扇住的近,而且是個小女孩,容易下手。電話突然響了,是婦女會長打來的,讓阿金抽空參加住戶讨論會,商讨小區改建的事,阿金可不想在這種時候被打擾,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就挂斷了電話,轉頭望向了乳扇。乳扇吓得渾身發抖,哭着懇求阿金放過她,可最終還是沒能逃過悲慘的命運。幾天之後,魯善的屍體在郊外一條偏僻的小河邊被發現,上了電視新聞。附近一家箱包店的老闆看到後有些吃驚,他發現用來棄屍的行李箱似乎是自家店裡的産品。他記得買行李箱的是個戴着帽子、神色不善的男人,這人用支票付的錢,上面有他的簽名,帽子男自然就是阿金,行李箱是他殺害乳扇的那天買的。為了隐藏自己,他還盜用了外賣小哥的名字。所以當老闆發現外賣小哥的名字和支票上的一樣時,越想越起疑,決定去報警。老闆娘趕緊制止了他裝飾專用行李箱。這說法一傳出去,生意就不用做了。外賣小哥也注意到了這起轟動一時的謀殺案,報道上說,兇手每隔十天就要幹掉一個人,本月已經有三人遇害。這不禁讓小哥想起了住在附近的阿晶,這人每隔十天就準時訂一個披薩,而且這個月剛好訂了三次。下午小區裡的保安老黃正在給花草澆水,婦女會長找到了他,因為衛生問題,小區再次收到了警告,會長就讓老黃馬上去清理垃圾,老黃不情不願的去了清理過程中發現一個散發着惡臭的黑色塑料袋像是裝着廚餘垃圾按照外賣标簽上的地址,老黃找到了阿金想以此為由騙一頓酒喝,想不到對方堅決否認老黃不再客氣,當面打開袋子檢查,發現裡面裝的竟然是乳扇的校服。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腦袋上就狠狠的挨了一下,當場就頭破血流去了地府報到。為了掩蓋血迹,阿晶在走廊摔碎了一瓶紅酒,然後開始清理了起來。中途乳扇的繼母阿珍回來了,見到阿金時一臉的驚慌,逃一般的躲回了家裡,關上大門瑟瑟發抖。但其實阿珍不是在害怕阿晶,而是在害怕自己的女兒乳扇。原來自從汝善遇害後,阿珍每天都會看到乳扇的身影回家這件事折磨的他幾乎精神崩潰。現在又到了放學時間,他害怕極了,緊握着十字架躲在了桌子底下,丈夫對此難以理解,質問妻子為何會害怕自己的女兒拿着十字架,是想要把女兒的靈魂趕出去嗎?這話讓妻子感到羞愧,心中一遍遍的問自己,難道自己真的沒把乳扇當女兒看待?住在這附近的馬哥也剛剛到家,可一下車,警察就圍了過來,将他帶回了警局。馬哥是放高利貸的商人,記錄多到數不清,所以每當附近出了什麼案子,他總是第一個被懷疑。不過這次馬哥運氣還算不錯,有鐵證證明他當時根本不在現場,警察也就把他放了,被這麼一搞,馬哥的心情壞到了極點,回到家還發現停車位被占了,氣得他差點就揍了那個不長眼的家夥,也就是殺人狂阿金。夜裡,外賣小哥閑的沒事,又看起了謀殺案的新聞,這次他在圍觀人群中認出了個男人,這人的臉上雖然被打了馬,但體型和姿态都像極了十天點一次披薩的阿金。巧的是,阿金又打來電話訂披薩,隻不過距離上次還不到10天。小哥這就有些困惑了,心說自己難道猜錯了?可送餐時,他又發現阿金的家裡有一頂藍色的船員帽,而同款的帽子在案發現場出現過。第二天一早,阿金再次來到箱包店,可能是上次抛屍用的箱子用的挺順手,想再買一個用來裝老黃的屍體。老闆認出了他,為了探個究竟,他假裝接電話,故意大聲提到外賣小哥的名字。阿金心裡咯噔了一下,結果通話中的手機竟然真響了,老闆的演技瞬間破功。老闆慌了,阿金更慌,覺得抛屍的事不能再拖了。回家剛準備做事,電話響了,打來電話的是小區另一名保安。老陳說,查水表時發現他們家的用水量特别離譜,懷疑水管漏水,殺人分屍用水量能不增加嗎?阿金理都不想理,可剛挂斷電話,門鈴又響了。這次登門的是婦女會長說說最近不是出命案了嗎?所以小區打算進行安全改建,加裝監控探頭,得找業主簽字同意。屋裡頭還藏着屍體,阿金哪敢讓他進來,可會長就是賴着不肯走,說什麼也要進屋。阿金隻好放他進來,暗中抄起家夥,準備随時動手将他除掉。好在會長是個大忙人,一進屋就接了個電話,有急事要走,這才逃過了一劫。阿金也松了口氣,沒注意到自己随手扔椅子上的電話已經被來電震驚了。用來抛屍的行李箱裡。原來剛才老陳被挂了電話,還以為信号抽風,就又打了一次。時間來到中午,準備出門的馬哥碰上了住隔壁棟的中學生秀。妍秀妍是來這發傳單的這本來是媽媽的工作,他的媽媽就是婦女會長。小姑娘人特别開朗,見人就笑眯眯的打招呼,即使像馬哥這種一臉兇相的大叔也不例外。走到樓梯拐角處,時秀妍貼在角落的地闆上躺着一副眼鏡,看着有些眼熟,跟着他撞上了乳扇的繼母阿珍,兩人一對眼,對方差點沒當場暈過去。原因是秀妍和汝善長得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像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姐妹。這一幕湊巧也被樓下的阿晶看見了,她也吓得夠嗆,心說樓上那姑娘不是已經被自己幹掉了嗎,怎麼又活蹦亂跳的出現了?我媽在走完了就對了,他懂得。秀妍和乳扇不僅長得像,連那份貼心也如出一轍。和他聊天,阿珍想起了許多往事。汝善的發卡丢了,阿珍立刻給她買了新的。阿珍愛吃柿子鹵繕,就往窗台上挂了一串,阿珍這才想起來,自己怎麼會怕乳扇呢?他和乳扇都在嘗試接受對方,隻可惜沒來得及踏出那一步。下午上學前,秀妍把撿到的眼鏡交給了保安,老陳說是在十一棟的玄關那兒撿到的。老陳一眼就認出眼鏡是老黃的同時,又想起用水量異常的102号房,敏銳的覺得這裡面有問題。于是他借口要檢查水管,敲開了伊犁化的大門,卻被阿金以不方便為由給擋在了門外。老陳隔着門告訴他,這事躲不掉,現在不查,晚上也得查,而且會來更多,人人越多,就越不容易對付。阿金想了想,又把門打開了。老陳裝模作樣的4處轉悠,最後摸進了地下室,果然在排水口那發現了幾根可疑的頭發,牆上還有血迹。雖然早有預感,老陳還是結結實實被吓了一跳,反常的舉動被阿金看在了眼裡,立刻動了殺機,有備而來的老陳果斷掏出扳手,警惕的模樣讓阿金睃了,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敢冒險,老陳趁機收拾工具離開。按理說這時候該報警了,可這家夥卻溜回了值班室,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樣子。這麼一折騰,阿金也意識到事情遲早敗露,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船員介紹所,想趕緊找個出海的活兒躲躲風頭。原來這家夥的主業是跑船,負責人讓他留下聯系方式,等有活兒就通知他。阿金這才發現舊手機不見了,用另一部手機一打,鈴聲竟然從行李箱裡傳了出來。更讓他抓狂的是,行李箱的密碼居然不對,打電話去問,被告知初始密碼是四個0,可這密碼還是不對。阿金當場氣炸了,覺得箱包店老闆這是在耍他,必須讓他付出代價。變态歸變态,這家夥的腦袋瓜子還真不笨,他決定玩陰的,順便把之前做了自己的馬哥一塊收拾了。他先找上了箱包店老闆,兇神惡煞的說行李箱的所有問題,趁機借老闆的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揚長而去。緊接着老闆的手機響了那麼大的嗓門,一聽就是馬哥,原來阿晶打的就是他的電話,可這兩人根本不認識。馬哥的暴脾氣,挂電話之前還罵了幾句,把老闆氣得夠嗆。正式出手是在晚上,阿金直接跑箱包店把老闆給綁了,帶回了家裡。按照慣例,殺人之前得先吃個披薩,可這次阿金大意了,付錢的時候把血給粘在了鈔票上。外賣小哥挺機靈,馬上發現問題,扒着窗戶偷偷往裡看,結果和阿金直接對上了眼。緊張時刻,一束強光突然照了過來,晃得人睜不開眼。拿手電筒的是保安老陳。小哥趕緊把鈔票上的血迹,還有之前對阿金的懷疑一股腦說了,并提議報警。老陳趕緊攔住他,沒确鑿的證據,哪能草率去報警,你又怎麼肯定那就是人血?小心人家反過來告你毀謗小哥被唬住了。老陳那緊張兮兮的表情顯得特别古怪,一提到報警他就這麼晃,這家夥是不是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回到值班室,有個戴眼鏡的男人突然陰陽怪氣的告訴老陳說,殺了人隻要能躲15年就沒事了,咱們國家的法律可真是奇葩。這話似乎戳中了老陳的痛處,讓他當場炸了一拳砸下去,連玻璃桌墊都給捶爆了。原來老陳自己就是殺人犯,14年前為了搶學術成果,他幹掉了同事,而那個同事就是開口嘲諷他的眼鏡男,他改名換姓躲了這麼多年,眼鏡男的鬼影就跟了他這麼多年。眼下,距離15年的追溯期隻剩下五個月不到,絕不能在這種時候出岔子。時間來到深夜,馬哥突然被一通電話吵醒,對方語氣嚣張,命令他下樓挪車馬哥還以為自己聽岔了,居然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下樓一看,拿鐵棍想揍人的是102那個腦種别。等對方動手,馬哥隻一拳就将來人打,趴在地拖垃圾桶邊上胖揍了一頓。阿金被打得滿地找牙,跪地求饒,馬哥也不是真想弄死他,氣出完也就走了。可第二天一早,馬哥就被警方給逮了,說他涉嫌綁架箱包店老闆。這也不奇怪,在阿金的設計下,老闆最後聯系的就是馬哥,他自然有嫌疑。本來馬哥可以不慌,因為他有時間證人那人還是他親舅舅,隻不過為了讨債,昨天馬哥不講情面的胖揍了舅舅一頓,這回人家拿粉給他作證。可馬哥想錯了,盡管他下手不留情,可舅舅念在親人的情分上,還是來警局替他作了證。眼看馬哥就要洗脫嫌疑,一名警員突然來報郊外發現了一個裝着屍塊的行李箱,裡面找到一把軍用鏟和一部手機。雖然屍體已經被剁得面目全非,但手機是失蹤的保安。老黃的通話記錄顯示,老黃出事前最後聯系的人就是馬哥。看到那把軍用,鏟馬哥立刻想起昨晚的事。102那混蛋就是拿這玩意兒找茬的,當時他搶過來給對方一頓揍,肯定在上面留下了指紋,而且昨天他還接了不止一通陌生電話,這肯定也是102搞的鬼,可警方哪能聽信他這前科累累的暴力分子?同一時間,阿晶撥通了婦女會長的電話,聲稱要參加小區改建讨論會。但因為明天他要搬家,希望把讨論會提前,會長沒多想就答應了,把讨論會定在了今晚。反正補習班離家近,偶爾讓女兒秀妍自己回家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哪裡知道阿晶早就盯上了秀妍,這麼做就是為了拖住會長,為自己綁架秀妍創造機會。沒過多久,老陳也在新聞裡聽說了馬哥被捕以及箱包店老闆失蹤的消息,老陳可不傻,他懷疑這件事8成又是102号房那小子幹的,于是打了個電話過去試探,剛好這會兒阿晶不在家,鎖在行李箱裡的手機響個沒完引起了箱包店老闆的注意經過一番掙紮甚至用上了舌頭老闆終于拿到手機按下了重撥鍵可就那兩個字還沒喊完全,手機就沒電了好在外賣小哥接到了這個來電,一看号碼是阿金的,立馬就意識到不對勁,果斷報警,可話還沒說全,外面突然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整個世界也都黑了而這場突如其來的停電,也讓事态開始朝着失控的方向發展。首先殺出來的是馬哥,他趁亂從警局逃脫,是要找到102那小子,非得把他撕成碎片不可。緊接着是老陳,他正往秀妍的家裡趕。今天秀妍出門時,老陳聽見阿金神色不善的盯着他看,現在秀妍遲遲未歸,她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生怕她出了什麼事。擔心秀妍的還不止老陳,汝善的繼母阿珍也察覺到了102那家夥的不懷好意。白天秀妍的到來讓阿珍的思緒一直沉浸在和乳扇相關的回憶裡,他走進房間,發現乳扇在日曆上标記了自己的生日,稱呼也改成了媽媽,這讓她泣不成聲。到了放學的時間,他又像往常一樣看見了汝善的鬼魂。這次他不再害怕,而是上前擁抱了女兒。女生把阿珍的思緒拉了回來。當他聽說秀妍今天是一個人回家,立馬帶着傘趕到了補習學校,他見到了剛剛走出來的秀妍,也發現了神色不善的鄰居,趕緊加快了腳步。偏偏這種時候突然停電,黑暗讓周圍變得更加危險,阿珍果斷拉着秀妍直接闖到馬路中央。此時的老陳已經趕到秀妍家,不僅沒看到秀妍,還聽說秀妍連手機都沒帶,吓得癱坐在了地上。沒過多久,阿金一臉怒氣的回了家,看樣子他的綁架失敗了,現在打算先幹掉箱包店老闆出氣,隻不過老闆早就掙脫繩索,還趁其不備來了個先發制人。可惜歲數上吃虧,肚子上挨了一刀。門鈴突然響了,來人是外賣小哥,說是特意送來免費披薩,因為阿金這個月已經訂了四次。阿金剛剛殺了人,正想吃個披薩,誰知門剛打開,躲在小哥身後的老陳就沖了進來,将阿金撲倒在地,兩人扭打了一會兒,馬哥也趕來了,有他的加入,阿金毫無懸念的被打成了一條死狗。老陳心急如焚,逼問阿金秀妍的下落,阿金卻問東答西,他似乎把秀妍和乳扇給搞混了,這可把老陳急壞了,一轉頭竟然看到滿身是血早已斷了氣的秀妍,強烈的憤怒令老陳徹底失控,随手操起家夥狠狠的朝阿金的頭砸了過去,令他當場秒張。哪知道殺了人之後,秀妍竟然又活了過來,還在他眼前變成了眼鏡男,老陳這才意識到一切都隻是自己的心魔作祟,故事的最後,阿珍成功将秀妍安全送回家,老陳則因為再次殺人,隻能選擇繼續逃亡。與之前不同的是,一直纏着老陳的眼鏡男這次沒有出現,或許永遠也不會再出現了。事後,箱包店的老闆和妻子閑聊,談起他被綁那會兒有件事,他至今仍搞不明白,葉亞那小子那麼變态,殺了一個又一個,可綁了他之後竟然沒有殺他。更離奇的是,這家夥一回來就湊到他身邊,甚至睡覺也沒放過,看他那樣子,好像是在害怕着什麼。那麼阿金到底在害怕什麼呢?原來在那天見了秀妍後,如善的鬼魂每次回家之前都會先去看看阿金,這也是阿金對秀妍下手的理由,因為他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幻覺,徹徹底底被自己給吓成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