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庭院深,見豪強
“中華民國繼承滿清法統,任何涉及香江問題時須以中華民國為談判對象,英國于内地有關香江的一切談判與協議,中華民國一概不承認!”
而此時,敗退到了夷洲的國府也開始山竄下跳了起來。便在中英就香江問題進行談判的時候,中華民國行政院院長孫運璿在答複立委質詢時即如此表示。
“果然不能拿到治理權麼……”撒切爾苦笑的對着傑弗裡道,後者無奈的點了點頭道:“中方的态度極為強硬,而且我看出來他們明顯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
“香江那邊現他們很多從越南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正在集結,多數都聚集在了他們現在的開區——江口。而那裡距離香江不過是一條河的距離罷了……”
接下來的話,傑弗裡沒有多說。但撒切爾卻很明白:如果中方要動的話,那麼僅僅是靠着香江的那點兒英方兵力,和雇傭兵不過是土雞瓦狗。
中方随時可以大軍壓境直接把香江的一切英方勢力摧毀,而英方若是要調集艦隊前來支援那麼至少需要好幾個月的準備時間。等艦隊準備完畢仗早打完了。
闊且,議會也絕對不會同意因為一個小小的香江跟中方直接開戰。因為沒有人有勝利的把握,反而是被擊敗的可能性比較大。
中方不是阿根廷,他們有着完備的空軍和6軍。強大的軍隊足以将遠道而來的英軍徹底橫掃。想到此。撒切爾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她能說什麼?!如果現在是大英帝國最輝煌的事情,她一句話也不必說。不服氣,那麼便準備開打吧。但現在。雙方的身份已經掉轉了。
現在是中方對着他們說:不服氣?!那就回去準備準備,你們不給我們自己去拿!
“我們争取一下吧……至少在立法和駐軍方面,我們要取得一定的言權……”撒切爾抱着最後的希望,對着傑弗裡道。而傑弗裡則是沒有說話。
“或許……我們可以動用一些手段……”傑弗裡若有所思的對着撒切爾道:“我們需要一些記者,隻要他們報道一些情況。隻需要抓住他們的一些話柄,那麼相信中方會妥協……”
未幾日,香江的一些媒體都會見了一批特殊人物。他們無一例外的都長着一張白人的面孔。他們行色匆匆來去匆匆。而随後,一些女性記者被派往帝都開始負責采訪。
“在主權方面。我們可以做出一些讓步。治權可以商量……”終于,談判再次重啟,英方的人這回好說話很多了:“但是,我們希望中方能夠不要在香江駐軍……”
“什麼叫不要在香江駐軍?!我們恢複的是主權。在自己主權的領土駐軍難道還需要你們的同意麼?!這是什麼強盜邏輯?!”中方的談判人員随即皺眉低吼。
英方的人顯然被吓到了,但還是接着道:“哎呀~!我們大英帝國距離香江較遠,所以才會派遣一小部分部隊駐紮在那裡,你們距離那麼近何必派遣駐軍呢?!”
“而且,派遣駐軍的話很大程度上會影響到當地居民的信心。會引大面積的恐慌,這會收回會造成不利的影響。所以我們希望中方慎重考慮駐軍問題……”
“我們必須駐軍!這個問題不容談判!”最高領導人冷然的看着對自己彙報的談判人員,沉聲道:“我們不能做李鴻章,也不能被後世子孫戳脊梁骨!這個問題不能談判!”
便在此時,一幫别有用心的記者開始在帝都彙集。這群人摩拳擦掌。準備在這裡“爆”一個巨大的新聞,讓他們掙得那名與利……
梁三平眯着眼睛,看着那有些刺眼的陽光笑了。這處茶樓還是很不錯的。裝潢的古色古香且處在了一個山坳之中。遠遠看起來,這就像是一處隐修的道觀。
梁三平的身後傳來了輕微的響動,不用看梁三平也知道。肯定是豹子和阿虎他們不放心跟來了,不過為避免尴尬他們選擇了潛伏。
想到此梁三平不由得啞然失笑,這麼些年過去了這倆的潛伏技術還是那麼爛。梁三平記得,李團長當年就罵過他們倆。但這倆死不悔改依舊堅持着。
沒奈何。隻能是把他們丢到突擊隊去。如果再讓他們去捕俘那就是害了他們。果然,在突擊隊裡他倆幹的很不錯。戰術意識和作戰意識都很強。
梁三平緩步順着石闆路走着。車子開到山下就開不上來了。剩下的路程需要步行。還好沿途都有人指點怎麼走,而到了山腳下便可以看到這處茶樓了。
這麼僻靜的地方,什麼人會來喝茶啊?!潛伏着的豹子和阿虎在嘀咕,但梁三平不會嘀咕。他知道,這是老頭兒給他出的第一道題。
荒山野嶺一茶樓,敢來否?!而梁三平的回答是,自然敢來。所以他踏着青石闆,不時的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緩步進入了廟門。
“歡迎梁先生大駕光臨~!我是陳家的管家,您叫我阿四就可以了。”站在門口的,是一位年約五十上下穿着馬褂的老者。這位老者對着梁三平微微的一個鞠躬,笑着道:“我們家老爺已經在裡面等着您了,歡迎您的到來……”
“謝謝老人家……”梁三平微笑的對着老人道:“還麻煩您幫忙引路一下……”
梁三平氣度俨然,對着這位老人不亢不卑的微微一個鞠躬輕聲道。這倒是叫這位老者高看一眼,如果梁三平的年紀是在三四十歲的話倒不出奇。
但一位看起來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小年輕,能夠在這等情況之下依然保持着不亢不卑這就很難的了。至少這位随着陳老爺子行走江湖多年的老者,沒有看出梁三平情緒上的變化。
孤身一人,來到這裡前景不明。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梁三平的這點,至少讓這位老人暗自點頭。當然,表面上他是不會做出任何的表示的。
在這位老人的引領之下,梁三平悄然的踏入了這座小院。院子看起來不大,但卻很是雅緻。有着江南風韻的美感,假山、流水,小橋、翠竹。
越過前院繞過假山,便見得一處門廳于此。直到現在,梁三平除去這位老人之外再也沒有見到第二個人。但他依然不焦不躁,微笑的随着老人前行着。
過了前廳,便見得一處水榭于廳後湖中的假山上。那潺潺的流水響着叮咚聲,可以說明這裡的水是活水而非死水。梁三平甚至看到了從腳下的暗渠裡流出來的水。
直到走到這裡,梁三平才看到了進來後見到的第二個人。那是位白須飄飄的老人,卻見他穿着一身藏藍色樸素的馬褂,就這麼安然的在水榭上泡着茶。
“老爺,客人來了……”老人把梁三平引上了水榭,對着那白須飄飄的老者一個微微的鞠躬,随後轉身離去。将梁三平直接丢在了這裡。
而此時,這位白須飄飄的老者正在倒茶。這是個竹茶桌,茶盤裡擺着一套完整的功夫茶茶具。蓋碗,茶海,聞香杯,茶杯,茶濾,茶夾,茶托,茶盤,茶巾……一應俱全。
卻見老者那雙手一絲不顫,如行雲流水般的洗茶沖泡濾茶分杯。梁三平看得出來,老人這份功夫,那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練出來的。分明是飲茶數十年的功底。
“來,坐。請茶。”老人用茶托将茶端起,擺在梁三平的面前微微一笑:“安溪的鐵觀音,今年的新茶。”
梁三平笑了笑:“長者賜,不敢辭。”說着,對老人微微躬身随後便坐在了水榭的椅子上。
茶,果然是好茶。未飲便已經嗅到了那噴鼻的茶香,滾燙的山泉水用泥爐炭火烘培出來,清泡這茶而出的茶水果然很是清香。
兩人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的品着這茶。當茶湯飲盡,卻見老人微笑的給梁三平續杯。依然沒有說話。梁三平微微躬身則是手指輕叩桌面,以示感謝。
“我是陳乾,有什麼要求你可以和我說。”茶過三杯,老人才看着梁三平輕聲如此道。梁三平擡眼看了一下老人,啟齒輕言:“我是梁三平,我沒有什麼要求。隻要一個公道。”
這位老人,自然是陳乾。這便是那位從民國一直到現在,縱橫在香江的老人。也是那位逼得香江總督,不得不賣其面子的陳乾。
“請茶!”陳乾并沒有直接回應梁三平的話,而是再次給梁三平斟上了一杯茶。梁三平依然雲淡風輕,微笑着躬身輕叩桌面。
“人老了,總是會有心軟的時候。雖然犯下錯誤,但終究是自己的血脈子孫。”好一會兒了陳乾才輕聲道:“從前的話,辦出這等有辱門風的事情我一定親手将其斃掉給你一個交代。但現在,我畢竟年紀大了……”
梁三平搖了搖頭:“我要交代,不是要命。如果要命的話,我自己就動手了。誠然,我開始也想要他的命,但現在覺得雖然他混帳卻罪不至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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