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吓一吓她,就慫了!
肅靜,死一般的肅靜,場内就連呼吸聲都消失。
張天這一番話怎麼聽都像是胡說八道,但氣勢卻震懾住了衆人。
讓劉家平白無故地從南洲市消失?那可是南洲市經濟排列前三的公司之一呀,再怎麼厲害還能無法無天了?
張天真把自己當什麼了?傻子才信。
其他人不知道怎麼想,但是林家人卻是諷笑不已。
張天就是一個在病床躺了兩年的廢物,就目前這狀況,頂多算是張天臨死前的叫嚣,他能有什麼能力反抗?
“太可笑了!”林日升大伯不禁嘲笑。
堂兄堂妹這時也反應過來,露出高傲的嘴臉:“這廢物,簡直是丢死人。”
不過那二十幾個粗漢倒是停下了,張天的氣勢實在是太恐怖了,這事情又關系到主子家族大事,倒是不敢亂來。
他們的停下,仿佛就是告訴劉夫人: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傻子,一團傻子,愣着幹嘛?就他還能把你們都吃了?”
劉夫人打破僵局,厲聲叫道。
主子都這麼說了,他們還能不上嗎?
隻是他們不知道,在劉夫人找上林家要人的時候,劉家的集團出現一個神秘人。
他看似平凡無比,融入到衆人之中毫不被察覺也沒有任何特點被人記住。
但他又極為特殊,特殊到見過他的人均不能記住他長成是什麼樣,隻有一個大概的背影模樣,就像個影子。
來去之間毫無蹤迹。
此刻,他就走到了劉家主人劉耀的辦公室外。
劉耀今天可是煩透了。
自己公司上下公事不斷,又聽說兒子在醫院被打進icu,生命保住了,但聽說命根受損。
老婆要上林家找事,自己還沒辦法抽空到醫院看看兒子。
剛開完會的劉耀,坐在辦公室大椅上,一邊掏出手機想要詢問兒子情況,一邊點了根雪茄抽起來。
電話沒打通,辦公室門被推開,進來一個平凡無奇的男子,帶着個帽子。
隻能看到尖下巴的皙白,再往上就見不到什麼臉了,給人感覺就是深邃的漆黑。
劉耀也沒耐心查看,以為是普通員工什麼,出手指着男子說道:
“你幹什麼?滾出去!”
男子扯了一下帽檐,沉着一道鬼魅的聲音響起質問:
“你就是劉金的父親,劉氏集團董事長,劉耀?”
這時劉耀才感受到來者不善,聽着鬼魅的聲音心裡有些發毛,咽了一口水回複: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要你幹什麼就行!”
鬼魅的聲音很淡很淡,但又給人無盡的恐懼感。
劉耀能感覺到此人絕非凡人。
并且在男子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手上的雪茄不知何時也斷開了兩段,而男子已經在他大桌之前。
劉耀不禁寒顫,一陣冷汗冒了出來,小心說道:“那你要我幹什麼?”
“劉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劉夫人現在正在送死!”
鬼魅男子聲音再次響起,每一聲都是那麼恐怖吓人:
“如果你不想劉氏集團平白無故就消失在南洲市的話,你就把這次的事情,嚼碎往肚子裡咽。”
“要是再有些不服的話,就不是劉金睡會醫院這麼簡單了!”
劉耀倒抽一口冷氣,不敢多言。
他知道如果不照做的話,自己下場很可能就是和雪茄的下場一樣,并且無聲無息。
可再怎麼恐懼,劉耀也是混迹商場這麼多年,很多時候都是生死并存的局面,光憑恐吓是屈服不了。
無論怎樣,他需要一個理由。
劉耀竭盡勇氣問了一句:“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突然,男子輕擡額頭,看是漆黑空洞的臉龐内,竟然閃過一絲寒光,不過稍縱消失,鬼魅聲音淡淡而來:
“你們從商的,知道曙光組織吧?令郎得罪的人,比曙光組織尊貴千倍萬倍”
劉耀看見剛才那一道寒光,汗珠不斷冒出曬落,他感覺剛才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了。
後面又是聽到曙光組織,這個傳聞如神一般的組織,更是冷汗直冒。
劉耀慌忙地摸出手機,立馬給劉夫人打電話。
不是擔心她送死,而是擔心她再次得罪哪位大神,給劉氏帶來毀滅之災。
叮叮叮!
就在劉夫人命令着衆多手下往前沖的時候,她手機響起來。
在場所有人的心都頓了一下,邁出的腳停了下來。
劉夫人也不管衆人,看着手機還是接了起來,因為如張天猜測,來電的正是劉家的劉耀。
大家都看着劉夫人通電話。
“喂!”
“在林家。”
“什麼?”本來平淡小聲的劉夫人,突然叫了出來:“你叫我立馬回去?”
顯然電話那頭給他下了指示。
“我不可能放過他們,她剛才還給我扇了”
沒等她把冤屈的事情說出來,劉夫人話音就被電話那端打斷,随即雙眼失神,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似乎把劉夫人罵慘了,然後挂了電話。
這會,張天嘴角輕輕上揚,淡定給這林子晴解說現場一樣,說道:
“你看他們現在有些慌張,而且劉夫人臉色變得好難看。”
“哈哈哈,這就叫做氣勢壓倒了,他們成功被我吓到了!”
衆人不明白什麼情況,劉夫人這臉色有可能是被吓到了,更有可能是對張天的不服,仇恨更深要殺人了。
林家的人,肯定希望是後者,最好是把張天給教訓得服服帖帖。
可是事與願為,劉夫人接下來的轉變,讓他們目瞪口呆。
劉夫人聽出了劉耀什麼意思,要向在座的人道歉,然後滾回家。
并且一再叮囑,如果不這樣做劉家的下場會很慘。
如果是其他人勸說,劉夫人決不罷休。
可是來電是劉耀啊,而且在劉家是有絕對話語權的人,
隻是不明白,也不憤氣,一個小小的林家怎麼會讓劉耀都怕成這樣?
剛才張天和林子晴不但把自己兒子打進icu還當衆扇了自己一巴掌,這口氣劉夫人怎麼咽的下去。
可再給她十個膽,也不敢不聽從劉耀的話。
劉夫人叫停了衆人,自己從中間走出來,來到張天和林子晴面前。
眼神中充斥怨恨,劉夫人不知道張天是怎麼做到的,但她按照劉耀的指示做了,低下了頭顱說道:“對不起!”
林家衆人兩兩對視,簡直是亮瞎了狗眼。
被他們捧着高高在上的劉夫人,竟然向着張天這個廢物道歉了,還是在林子晴出手打了兩把掌之後。
實在是說不出什麼話來。
林子晴也有些驚呆了,手巴掌都還疼着呢,對方臉也該更疼吧。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還是劉夫人嗎?
林子晴轉動美眸看向張天,透露出疑惑的仰望。
張天聳了聳肩說道:“你看,尊重是需要争取而來的。是不是?”
是個鬼啊!
可是在場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張天冷笑看着劉夫人:“服嗎?”
“服!”劉夫人咬着牙根,有氣也發不出來。
“那還不滾?”
走!
劉夫人帶着二十多個粗漢,屁也不敢放就轉身草草離開了。
而劉耀這邊,打完電話之後,發現鬼魅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悄無聲息,就像沒有來過一樣。
劉家撤退後,林家的廳堂有些異樣,異常安靜。
剛才張天訓斥劉夫人這一幕,看呆他們了。
張天不就是一個剛醒來的植物人?竟然當衆逼退劉夫人?
張天才不管林家的人在想什麼。
倒是林子晴一直迷惑地盯着,讓張天有些尴尬。
張天對着衆人直接否認,笑說:
“卧槽,我在大家面前不就是一個廢物嗎?都這麼看得起我呀?”
“劉夫人不過是一個婦人,真沒想到吓一吓她,就慫了。”
這話一出,也不無道理。
林日升思慮地說道:“看來劉夫人氣場也沒有大家傳聞那樣恐怖,真給一個張天吓倒了。”
林子重:“張天這人就靠張嘴皮,要是被那二十幾個人打起來,我估計這回又送醫院了!”
堂妹點頭認同:“真是打腫臉充胖子,看能死撐到什麼時候。”
林子晴若有所思,但張天不說,她也不追問。
隻是今天的感覺有些不同,就好像爺爺在世一樣,能不讓自己受欺負。
“走了,我可不想呆在這裡,總覺得惡心。”張天催促。
林子重這時嘴賤說道:“滾吧,反正從此以後别來找我們林家了。”
“嘿,求我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