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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的種田養崽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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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二更+三更】

書籍名:《貴女的種田養崽日常》    作者:TJ追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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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監-禁室的空間很狹窄,  一眼看去不過十來個平方,隻放了一張小床,牆角處擺放着一個開了蓋的大箱子。
      箱子裡是各種生活用品,  例如零食和衣物等等,看得出來主人十分愛惜,  擺放得整整齊齊。
      床上,身形清瘦的少年側卧,剛好面向的是窗戶的方向。
      于是林惜清晰地看見了他的面容。
      清隽的眉下,  雙眸緊閉,纖長而濃密的睫羽似乎極其輕微地顫了顫。
      鼻梁高挺,下颚線分明,面龐線條流暢,  他的唇形極為好看,隻是唇色稍淡些,  添了幾分琉璃般的脆弱之感。
      是個生得極為清俊的少年,第一感覺很難讓人把他和重大罪犯聯系在一起。
      但林惜并未注意到他過分出色的五官,  準确來說,  她是整個人都蒙住了。
      ???
      怎麼會是他?他怎麼可能變成了罪犯?被判刑成了孕奴,甚至還懷上了她的孩子?
      究竟發生了什麼?!
      腦海裡,  小團子看到了少年的樣貌,  也止不住驚叫出聲:“惜惜,是他……”
      “嗯,  是他。”林惜在腦海裡回應。
      确實是他。
      那個曾經在曼荒沙漠第一個遇見她的人,真要說起來,對她還有着一份救命之恩。
      當時她意外掉落灼熱滾燙的沙土之下,  因為穿梭空間處于極度虛弱的狀态。
      若不是他發現了她,  還真不知道是怎樣的結局。
      她在昏迷前驚鴻一瞥,  看見了他的容貌。
      但她本人當時渾身上下全是濕潤的土壤,尤其是臉上,最表面一層已經幹涸結塊,直到了中心城的一号醫院才清洗幹淨。
      因此,她和小團子都是能認出少年的,但少年應當不知道她的身份。
      不過,她醒來後問過醫生,也在光網上确認過,發現并救下她的那個小隊,整體都進行了不小的升職。
      少年算是小隊的隊長,軍銜更是直接從上尉升到了少校,怎麼會淪落到如今這個下場?
      林惜定定地看着監-禁室中的少年,秀氣的黛眉逐漸擰起來。
      “林惜,怎麼了?你認識?”陳奶奶也有些意外。
      她看了看監-禁室,又看了看擰眉的少女,低聲詢問。
      林惜抿了抿唇,也沒有全部隐瞞她,半真半假地說:“不算認識,隻是曾經在光網上見過他,似乎是一個很優秀的軍人。”
      “原來确實是。”陳奶奶點頭,打開光腦尋到了一個角落裡的文件夾,全部發給了林惜。
      “這是關于他的全部資料,出身在咱們平安鎮,母親不詳,父親也是當兵的,隻是生下他沒多久就離開了。”
      “他十歲那年被軍隊裡的将領看中,去了曼荒沙漠守衛,一呆就是八年,立下了不少戰功,年紀輕輕就升了上尉。”
      “後來不知又做了什麼大事,破例從上尉升為了少校,選擇前往濰城前線,但在一次指揮中輕敵冒進,導緻前線戰士傷亡慘重。”
      “僥幸活下來的他,被送上了中心城軍事審判庭,經過委員會審判後,成了一名孕奴,遣返回了出生地平安鎮。”
      這些就是陳奶奶拿到的全部資料。
      作為平安鎮貴女協會分會的會長,她的權限還是相當大的,資料描述得也算詳盡,甚至有不少照片、音頻和視頻。
      林惜點開了幾張照片放大。
      有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少校時,清隽的眉眼中帶着沉靜的氣質,微微擡眸,眼線微挑,似乎隐含笑意,龍鳳眼裡燃着不滅的光。
      修身的軍服勾勒出他挺拔清瘦的身姿,肩寬腰窄,富含力量的小腿肌肉被包裹在高腿軍靴中,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
      有他從戰場時剛回來的照片,層層疊疊的鮮血布滿了他的衣服,也遮住了他的五官,薄唇緊抿,一雙龍鳳眸堅定地直視前方。
      極為狼狽,卻又好似一株挺拔不屈的翠竹,無所畏懼,一往無前。
      但下一張的模樣卻完全不同,是他在軍事審判庭上被宣判為孕奴之後。
      穿着一身灰色條紋的囚服,低垂着眉眼,雙手被鐐铐拷在前方。
      最後一張,是成為孕奴之後。
      本就清瘦的他又瘦弱了許多,可以清晰地看見身上的骨頭,原本合身的囚服都變得空蕩蕩的。
      之前經常上挑的眉眼逐漸沉寂下來,總是恹恹地低垂着,像是一棵喪失了生命氣息的古樹。
      他曾經眼中的那束不滅的光,不知何時早已徹底消弭于無形,甚至連半分餘燼也沒有剩下。
      四張照片,她好像看見了一個正在逐步走向末路的人,或者說,其實他已經慢慢死去。
      “惜惜,他好像有點可憐……”腦海裡,小團子小聲地開口。
      這世界上的悲劇,大多是将美好的、光明的東西徹底打碎。
      曾經那個年輕的少校是如何的少年得意、志氣滿滿,如今這個死氣沉沉的少年孕奴便是如何讓人感到悲哀。
      隻是……
      林惜重新撥回了第二張照片,那張他剛下戰場的照片。
      “他在濰城前線是怎麼指揮失誤的?”林惜抓住了重點。
      這次戰事的指揮失誤,是他淪為孕奴的根本原因。
      可根據資料,他在曼荒沙漠曆練八年,又是戰場老将一手調-教出來,怎麼會無由出現那般大的失誤?
      而且,從曼荒沙漠到濰城前線,是前往了更加危機重重的地方,據他當時的功勳情況來看,應當是自己主動的選擇。
      退一萬步來說,濰城前線,那麼大的一個城市,将級軍官不知道有多少,校級的更是數不勝數,為何區區一個轉過去的少校,竟然能有權利犯下這麼重的罪責?
      “這個我還沒有仔細看,我找找。”陳奶奶在光腦上搜尋起來。
      她對戰事不太了解,還真不清楚是為了什麼。
      林惜也定位了那一處的資料,秀氣的黛眉擰得更緊。
      别說她了,陳奶奶也疑惑了:“好像沒仔細講,就是指揮失誤,導緻傷亡慘重。”
      但是這一點非常奇怪,因為給出的少年的資料是非常詳盡的,整體語焉不詳的隻有兩處。
      一處是讓他上尉升少校的偌大功勳,還有一處,便是這裡了,他究竟是做了什麼失誤的指揮,犯了這麼大的罪?
      林惜和陳奶奶站在監-禁室外的窗戶下,忽的聽見了外面傳來的人聲。
      “是他的親人。”陳奶奶說,“自從被轉進平安鎮以來,他的親人來得很頻繁,并不擔心受牽連,倒也算是有情有義。”
      她的語氣中帶着贊許。
      林惜順着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她怎麼覺得,這個聲音聽起來似乎挺熟悉的?
      “要見見嗎?還是暫時避開?”陳奶奶低聲詢問,補充了一句。
      “旁邊是監控室,從那裡可以看到這邊,這邊卻沒辦法發現監控室。”
      “那就去監控室。”林惜果斷地開口。
      她确實挺想見見少年的親人,但如今看來,孕奴審判裡面貓膩不小。
      她還沒做好最終的決定,還是暫時避開為好,免得白添了不必要的麻煩。
      “嗯。”陳奶奶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作為貴女協會分會的會長,自家的稻谷精靈又和林惜的豆芽精靈是好朋友,她自然無條件站在林惜這邊,維護屬于她的利益。
      監控室就在監-禁室旁邊不遠,隻是采光條件、空間大小等都比監-禁室要好得多,光線十分明亮,空間寬敞。
      監控室中央,放大的虛拟屏幕中清晰地展現着監-禁室的景象。
      門被推開,少年的親人拎着籃子走了進來,一老一少。
      “阿棱,我們來了。”
      “奶奶,姑姑。”少年低聲開口,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卻好聽極了。
      但是林惜和小團子一人一統已經陷入了錯亂的迷惘之中。
      奶奶?姑姑?
      進入監-禁室的那兩個人,不是穆大娘和穆心又是誰?
      穆大娘是孕奴少年的奶奶?穆心是孕奴少年的姑姑?這一切怎麼可能這麼巧合?!
      話說,穆心似乎确實曾提起過,她的大哥英年早逝,隻留下了一個兒子,年紀輕輕的就去當了兵,津貼還挺高的。
      林惜:“……”
      小團子:“……”
      “林惜,你……認識她們?”林惜的表現太明顯,陳奶奶也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緣分?
      “是的,認識。”這次,林惜沒藏着掖着,歎了口氣坐在了高背椅上:“是我的鄰居,還挺照顧我的,穆心更是關系不錯的朋友。”
      穆心?那個年輕的姑娘?孕奴喊姑姑的那個?
      陳奶奶也坐了下來,促狹地笑:“那要是按輩分,豈不是你的朋友成了你的姑姑,你的孩子得喊你的朋友姑奶奶?”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輩分?
      不過貴女的壽命長,交友十分廣泛,一碼歸一碼,也倒不必把輩分限制得那麼嚴格,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稱呼。
      “差不多。”林惜是一想到這些稱呼就覺得腦殼疼,現在穆心還喊她姐姐呢。
      陳奶奶也就是逗她一句,很快正經起來:“林惜,不管孕奴的親人是不是你的鄰居,具體的決定還得慎重。”
      林惜擡頭看她。
      陳奶奶輕笑一聲,語重心長地說:“看孕奴的資料,恐怕審判這事沒有那麼簡單,是得罪了不小的大人物。”
      “你才是真正做決定的人,别為了所謂的鄰居情一時沖動,覺得抹不開面子,所以強撐着答應。”
      她閱曆足,也曾年輕過,對她們的想法也算是了解。
      林惜自然能明白她的好意,真心地道謝,隻是并沒有直接正面回答。
      “會長,能再給我三天時間來做選擇嗎?”
      “當然可以。”陳奶奶并不意外,而是耐心地笑說:“不必急着給我答案,不止三天,你想考慮多久都可以。”
      “嗯,謝謝您。”林惜再次道謝。
      她的視線轉向了虛拟屏幕中,看向了那眉眼清隽的脆弱少年,以及他纖瘦平坦的腹部。
      說有多麼在乎那個孩子,那是假的。
      不過是一團未成形的胚胎罷了,除了來自于她的基因,并沒有過分親近的聯系。
      她家沒有皇位要繼承,她對什麼血緣後代也沒有執念,抱着一種無所謂的态度。
      但是,既然有這個緣分,又得知了貓膩,存着一份救命恩情,加上穆家的關系,出一次手倒也并非什麼麻煩的事。
      至于背後可能存在的大人物……
      作為第十九位冕下,整個春城地位最為特殊之人,她難道還有什麼好畏懼的嗎?
      林惜清淺地笑,一下一下地在腦海中揉着小團子毛絨絨的背部。
      ===
      監-禁室。
      今天穆大娘做的是清湯面條,精貴的細面,擱了新鮮的小青菜,還卧了兩個荷包蛋,添了兩個大雞腿,香噴噴的冒着熱氣。
      穆家和貴女協會分會路程不短,保溫桶作用下面條倒還是滾燙的,就是有些糊了,賣相一般般。
      “别看這面條長得不怎麼樣,吃起來味道可是相當不錯,你嘗嘗看?”
      穆大娘笑着将筷子拆開遞給少年。
      穆棱低低地應了一聲,斂着睫慢慢吃起來。
      面條有些軟爛了,但是裡面的鮮美之味被完全激發出來,入口即化,清香萦繞舌尖。
      “怎麼樣,好吃嗎?”穆大娘慈祥地看着孫子吃面,還不忘提醒道:“吃雞腿,雞腿肉最嫩,最好吃了。”
      “嗯。”穆棱的手一頓,緩緩夾向了雞腿。
      監-禁室裡沒有椅子,穆大娘和穆心隻能坐在床弦上。
      穆大娘在勸着穆棱多吃,穆心則捧着一塊甜糕咬得開心:“阿棱你多吃點,等吃完了面條還有飯後甜點。”
      她樂滋滋地說,也學着穆大娘喊少年阿棱,雖然看起來差不多大,但卻一副煞有其事的長輩樣子。
      “甜糕可好吃了,又軟又甜,保證你吃了還想要!”她笑嘻嘻地說,“這是林惜姐姐送給我們的,你的那份還是媽和四哥勻的。”
      林惜送了五大塊甜糕,穆大娘、穆家三口、穆心一人一份。
      但是穆二和穆三家都有好幾個小孩,甜糕自然得留給孩子,至于穆心那份,她自個兒就是嘴饞的,完全留不住。
      因此,帶給穆棱的,是穆大娘出了三分之一,穆四出了三分之一。糖糕的塊頭挺大,三分之二看起來也不小了。
      穆棱咽下了口中的面條,低聲道謝。
      他垂眸去看那塊甜糕。
      鄰居林惜贈送的,林惜……
      這個名字似乎經常出現在穆家人口中,是她們相處極好的朋友。
      穆棱的心中多了點不深不淺的印象,很快便歸為古井無波的沉寂。
      *
      林惜可不知道,因為在穆大娘和穆心面前的形象太過完美,導緻直接在“孩子他爹”那裡留了痕。
      此時的她已經回到了自家的四合院,撥通了從來到平安鎮以來就沒再聯系過的通訊。
      “惜惜,我也可以幫忙的。”小團子在腦海裡一蹦跶三尺高。
      它最厲害的部分就是人工智能,完全可以幫惜惜直接查找相關證據,不必要繞這麼大一個彎子。
      “我知道小團子特别厲害,但是會覺得心疼呀!”林惜柔聲哄它。
      “既然有隐秘,信息的防護等級肯定不低,小團子爬牆也是會累的,而且光網上相關信息這麼多,尋找有效信息也是一份大工作。”
      林惜認真地說。
      既然有助力,為什麼要浪費呢?一整個春城的後盾擺在這裡,不用白不用。
      惜惜在心疼它。
      小團子的心裡美滋滋的,隻覺開心得咕嘟咕嘟冒泡,但還是軟聲堅持道:“惜惜,我也想看看。”
      “當然可以,雙管齊下速度更快,隻是要注意安全,别累到了。”林惜撸撸它的毛,仔細地叮囑。
      把那個孕奴少年和未成形的胚胎加在一起,也沒有小團子在她的心裡份量重。
      隻是她也知道,小團子是也想湊熱鬧。
      傳承了惜惜血脈和基因的孩子,那不就是它的大外甥/外甥女嗎?
      這麼近的關系,小團子肯定義不容辭得幫忙啊!
      小團子充滿了幹勁,林惜也将通訊打給了春城的市長和副市長,直接說了孕奴的事。
      當然,她沒表明是自己的孩子,隻是用着鄰居穆家的借口,托他們調查。
      “您放心,我們會盡快搜查有關信息,一有線索就告訴您。”通訊對面,副市長畢恭畢敬。
      “好的,麻煩了,謝謝。”林惜禮貌地道謝,挂斷了通訊。
      她不知道的是,簡簡單單一句話,在春城的市政府大樓掀起了軒然大波。
      “是冕下!冕下竟然主動聯系我們了!”
      “這還是冕下第一次托我們辦事,代表了冕下對我們的信任!”
      “我們絕對不能辜負冕下對我們的信賴!平安鎮孕奴穆棱?立刻查起來!”
      市政府大樓,知道了這則通訊的市長和副市長們、秘書長和秘書們,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似的。
      手邊暫且不緊急的工作都可以先放一放,冕下的事情才是最要緊的大事。
      一個安全區——哪怕是剛剛建立沒多久的安全區政府,全面運轉起來的威力是巨大的,更何況還是為了最崇高的冕下而調查。
      關于穆棱的詳細生平很快擺上了市長和副市長們的桌台。
      既然是軍方的人,市長索性聯系了春城軍團,由他出面和中心城那邊對接。
      有了冕下的指令,可謂是一切綠燈,而且波及這麼大的調查活動還被隐瞞得極好,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人那是一點消息沒有。
      畢竟,那可是冕下親自下的指令,還說了要低調進行,怎麼可能有人嘴邊不把風,洩露一絲半毫?
      但是,這件事情越查越深,春城的市長、副市長們和軍團長處于同一個虛拟會議室,面面相觑,臉色都極為難看。
      不過是一個孕奴,要不是冕下親自吩咐,他們是真的完全沒當一回事。
      本來心态還都輕輕松松,認為是手到擒來的,但誰能想到,這事兒居然還牽扯到了另外一名冕下,水還深着呢!
      “穆棱被審判為孕奴一事,确有冤情。”虛拟會議室中,中心城方的代表無奈地解釋。
      “作為濰城前線的軍人之一,濰城兵敗傷亡慘重,他的确是有過錯的,隻是過錯不大,頂多降一級軍銜不得了。”
      “但是他運氣不好,總指揮是一位冕下的親生孩子,還極得冕下寵愛,穆棱不知怎麼得罪了他,不僅罪責被全部推到了他的身上,還被迫成了孕奴。”
      這也是平安鎮陳會長拿到的穆棱資料中,隻是輕飄飄的一句“指揮失誤”帶過的原因。
      那位總指揮可是個上将,又有冕下母親,權利可謂是如日中天,做下的指揮怎麼看也不是穆棱這麼個沒背景的少校能決定的。
      春城市長面沉如水:“但屬意我們調查的,也是尊貴的冕下大人,穆棱似乎還救了我們冕下一次。”
      這事兒現在是陷入了僵局。
      雙方都是冕下,他們這些夾在中心的人能怎麼辦呢?
      虛拟會議室中,中心城貴女協會的代表進入。
      她的頭發花白,法令紋有些明顯,是個看起來十分嚴肅的老太太,也是一名掌握大權的S級貴女。
      “關于孕奴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其中涉及了兩名尊貴的冕下,你們具體有什麼打算?”
      他們有什麼打算?他們也想知道自己能有什麼打算?
      春城方和中心城軍事審判庭方,都是如出一轍的頭疼。
      可這件事情還不能冷處理,涉及冕下的任何小事,都是不折不扣的大事。
      “我們春城是絕對不可能退讓的。”春城市長的态度很堅定:“這是冕下托我們完成的第一個任務,必須盡善盡美。”
      否則,萬一冕下對他們春城失望了怎麼辦?
      萬一冕下覺得自己被輕待,一氣之下不僅遷怒于他們春城政府,更是對整個春城有了惡感,那整個空間域都會受到影響,損失慘重!
      他們春城在安全區外掙紮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過上了當下的好日子,絕對不能容許半分差錯。
      軍事審判庭一方也有不得已之處,為難萬分。
      他們自然能明白春城人的想法,由己及人,要是自己處于那個位置,肯定也是進退不得。
      “給出推脫罪責、審判孕奴指令的,是哪一位冕下?”S級貴女忽的出聲詢問。
      面對貴女協會的副會長,中心城軍事審判庭代表語氣十分尊敬:“是冕下親自使用了玉印權柄。”
      他說着,在面前展示出那張審判單。
      跳開冗長的文字叙述,審判單的右下角是署名,上面是一個小小的玉印。
      玉印的中央,可以清晰地看見三個編号數字——017.
      ——給出推脫罪責、審判孕奴指令的,是017号冕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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