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承擔責任
“報告教官,生物化工工藝整隊完畢,請教官指示。”整隊完畢,梁暮何将金嗓子和飲料送到教官面前,打算将這是揭過。
所謂軍訓,不過是走個流程,如果教官會想,會當前面的事情沒有發生,大家相互配合,走完後邊的流程就好了。
但是這個教官有點二,居然并不打算揭過,瞥了梁暮何一眼之後,徑直向同學走去。
“你們知道什麼是軍人麼,那是鐵一樣紀律,看看你們,吊兒郎當,一副痞子樣,你們有什麼資格參加軍訓?
還有你,又不是一個娘們兒,留那麼長的頭發做什麼,給我去剪了,不許超過一寸。”走到先前頂嘴的同學面前,教官擡手拍飛他的帽子,散落一頭秀發。
這個男生叫羅江,葬愛家族自居,行為有點非主流,梁暮何第一次見的時候,也有些看不慣,不過這裡畢竟是大學,最大的特點就是自由,隻要對方不礙着自己,梁暮何不會管。
但是對于教官就不行了,看到這種男的,自然想一巴掌拍死。
“你算老幾,我們葬愛家族最大的特點就是發型,想要剪我的頭發,那你把我腦袋一起剪了,如果不敢擰掉我的腦袋,就不要逼逼。”發現教官打自己頭發的注意,羅江當即不幹了,說出“頭在發在,發亡頭落”。
“我曰!”面對這一幕,梁暮何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好不容易鎮主的場子,就這麼被教官毀于一旦。
“那老子就把你頭一起擰掉。”這個教官也是一個暴脾氣,一把推開蔣玉蝶,就要找羅江的麻煩。
“教官,你确定要這麼做麼?”蔣玉蝶被推開,梁暮何不幹了,第一時間交出教官。
“我怎麼做,需要你教麼?”被梁暮何叫住,教官不高興了,回頭怼了梁暮何一句。
“各位同學退後一步,我們看教官如何擰掉羅江同學腦袋?”梁暮何想解決事情,但是教官不給面子,那就讓教官出一次醜。
“退後一步?”在大家的認知中,梁暮何會幫助羅江才對,但是大家怎麼也沒有想到,梁暮何會幫助教官。
“教官,我想你知道中國的法律,擰掉羅江的腦袋,應該是死刑。”不等大家疑惑,梁暮何趕緊解釋。
與此同時,梁暮何走到羅江面前,将羅江拉出隊伍,等待教官擰掉羅江的頭。
“各位同學,這是羅江和教官的賭約,教官真要擰掉羅江的頭,我們絕不能出頭,這是做人的誠信。
但是如果教官出手打人,大家看着辦,記住一點,體不法衆,百倍奉還。”推出羅江之後,梁暮何示意同學們後退,等待教官處理。
梁暮何的意思非常明顯,如果教官要擰掉羅江的頭,梁暮何不管,他擰掉就是,但是教官若出手打羅江,他們全部湧上去,百倍奉還。
這一次,教官尴尬了,因為他不可能擰掉羅江的頭,畢竟這是犯法的,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什麼都不做,又丢面子。
“教官,我們隻是大學生,軍訓無非是一個過場,重在參與,真不能以部隊的要求訓練我們。
比如羅江的情況,如果在部隊上,自然拖去剪頭發,像我這樣,也得關禁閉,但是這是大學,我們也隻是學生。
教官着看這樣如何,每次軍訓之前,我都檢查一邊,要求每一個男人把頭發藏在帽子裡,絕不髒教官的眼睛,你看如何?”讓教官尴尬一會兒,梁暮何趕緊找台階,也不能這樣一直僵持。
“你五圈,他十圈。”指了指操場,教官看着梁暮何,開出自己的條件。
“教官,這事兒是我的錯,我去買水、買葡萄糖,沒有管紀律,我也十圈吧。”踢了羅江一腳,梁暮何帶頭跑了出去,完成十圈懲罰。
被梁暮何踢了一腳,羅江也沒有怨言,跟着追了出去。
學校的操場可不小了,十圈下來,得有8000米,想在烈日下完成8000,可沒那麼簡單。
“同學們,對不起,是我沒有協調好大家,我也有錯。”梁暮何跑到三圈時候,謝文舞忍不住了,跟着脫離隊伍,加入梁暮何、羅江的隊伍。
“各位,你們是什麼專業?”謝文舞跑出隊伍,蔣玉蝶扭頭看向身後的同學,吼了一聲。
蔣玉蝶這麼一吼,同學們臉色瞬間變了,一些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同學也低下頭,多了一絲自責。
特别是蔣玉蝶帶頭跑出去之後,同學當即完成接力賽,随着梁暮何一起奔跑。
“8000對于新兵都是一個問題,何況是你們?”教官顯然還知道事态的嚴肅性,看着梁暮何等人奔跑,暗自冷笑。
果不奇然,爬到第五圈的時候,不少女生受不了了,隻感覺身體一輕,就這麼倒了下去。
好在梁暮何早有準備,才第三圈的時候,便叫武聲平等人帶隊跑步,大家步調統一,相隔不到一臂。
女同學剛剛暈倒,立即被傍邊的同學扶住,然後扶到陰涼處,喝點葡萄糖和開水。
“好了,不用跑了。”有人暈倒,教官坐不住了,第一時間跑來制止。
可是同學們已經跑出火氣,根本不理他,依舊繼續奔跑,有人暈倒,就扶到樹蔭下,帶暈倒的同學恢複之後,又加入隊伍。
不得不說,武聲平是一個禽獸,體力好到變态,其他同學都受不了了,他卻遊刃有餘,有精神照顧其他同學。
“怎麼回事兒?”終于,梁暮何爬到第九圈的時候,趙萱來了,詢問女同學發生了什麼?
在趙萱身後,還有學校的領導和龍笃,他們看着一排半死不活的女生,眉頭皺了又皺。
“趙老師……哇嗚嗚。”趙萱這麼一問,女生們哇一聲哭了出來,委屈就像絕提之水,根本止不住。
經過趙萱安撫,女子終于說明情況,聽得趙萱無語又頭疼。
“這混蛋就是一個混世魔王啊。”對于梁暮何處理手段,趙萱不敢做評價,唯一可以認定的事,梁暮何已經建立了獨屬于他的威信,順便還坑了教官一手。